空间里,苏安然又一次站在了一个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布的裸男身前,缓缓将手按在了男人的肚脐下方。
“气海穴,入针一寸……”她两指执针,认真地将手中的毫针送垂直送入了男人脐下十分之三处,轻弹了一下针尾,同时引导了一丝灵气进入了男子的腧穴之中,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看向白猫,“是这样吗?”
白猫看了一眼那根还在微微颤动的毫针和裸男渐渐舒展开来的眉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你试着出针吧。”
拥有通天灵瞳的人果然与常人不同!
人体内的筋络穴位在这丫头的眼里根本是一目了然,再加上过目不忘的能力,才一天的功夫,针灸中最为难人的取穴,对她来说,就已经易如反掌了。
最近两天,她主要是在练习指法和出针。就今天的成果来看,如今,她竟然连手法也练得差不多了。若是出针再没有问题,她就可以出去为人施针了。
等了十分钟左右,苏安然微微捻转针尾,将男人身上的毫针从上至下一一提出。
“还不错。”白猫甩了甩尾巴,躺在竹床上的“人”就慢慢消失了。
它赞赏地看了苏安然一眼,随即用很是老气横秋的声音道,“虽然你拥有通天灵瞳,于学医一途,要比常人便利的多。但是,有些道理你还是要明白的。其一,凡用针,必先诊脉。即使是同样的病症,脉象不同,施针方法也不尽相同。切莫武断下针;其二,诊断之时,先观神气、再观脉气,最后才看症状。虽然你有通天灵眸,但是脉气中的细微变化只能在把脉的时候慢慢体会,切不可妄自托大;之后,我会将把脉的心法教给你。其三,医者仁心,你从我这儿学去的医术切记不能用来害人!”
苏安然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看着白猫那双幽深似海的浅蓝色眸子,苏安然有着一瞬间的恍惚,自己医术上的授业恩师,既然是一只小白猫。
星期六,不用去上学。
一上午,苏安然都待在空间里学习脉学、感受脉气,顺便也学着炼药。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外面的吵嚷声才让她皱眉出了空间。
“怎么会有这么没人性、没良心的人哪!那些东西可是爸临走的时候亲手交给伟子的,有人也好意思抢啊!这两天伟子天天梦到爸指着他的鼻子骂不孝呢!你们指着自己的良心,安不安心哪……”
客厅里,王春兰正扯着嗓子大声哭嚎,尾音还打着颤,就好像有人真的要夺了她的命似的。
苏安然听得一头雾水,有些好奇王春兰为什么会过来家里。
之前,她提出试管婴儿一事之后,许老太第二天就送了一千块钱过来,非按着爸爸收了。从那次之后,王春兰就再也不来他们家了,对他们一家三口也是避之不及。就是路上遇到了,也装作没看到,躲得远远的。她更是想尽办法拖着许老太,不让许老太过来这边。
今天,她怎么好端端的上门来了?
苏安然颇有兴味地勾起唇角,朝王春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啊,婶婶来了!是给我妈妈送钱来了吗?”
听到这句话,王春兰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苏安然一眼,眉毛倒竖,恨不得冲上去将苏安然撕了!
要不是这个拖油瓶说了什么试管婴儿,她怎么可能损失了一千块?
虽然那一千块是许成孝敬老太太的,可老太太已经说好了这钱是要给天乐买东西的。
一千块啊!
她本来都想好要怎么花了,结果就因为这个臭丫头的一句话,全都回到了杨兰馨手里。
“胡说什么!我哪里有什么钱?”王春兰气哼哼地嚷嚷了一句,又斜了杨兰馨一眼,咬牙切齿,“还好意思找我要钱!你妈还霸占着我们家的东西没还给我呢!”
苏安然不知道的是,许老太那天除了送来了一千块钱,还送来了一袋子古铜钱。
那袋古铜钱是许家老爷子留下来的,据说是从各家花钱收来的古董。之前许老太当个宝贝似的悄悄塞给了自己的小儿子。
当时王春兰还不乐意,嫌弃这东西脏了吧唧,跟地摊上捡来的似的,一直丢在墙角,懒得理会。
可是,自从那天许老太把这袋铜钱给了许成之后,她就不乐意了,天天想着那袋东西没准就是宝贝呢!不然老头子那么抠一个人,怎么舍得花钱去收?
越想就觉得越有理,心里也就越堵的慌。
为此,她还逼着许伟去买了一本专门介绍古铜钱的书回来。两人从早到晚按照书上的图案比对,都觉得上面那些价值几千、几万的铜钱就跟之前那袋子里的那些铜钱长得一模一样。每翻一页,都能找出不少眼熟的铜钱来。
王春兰当时就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那可是钱啊,几千、几万的钱啊!她之前怎么就给扔地上了呢!
现在倒好,全便宜了别人!
她怎么能甘心?
夫妻俩一合计,决定趁着大哥不在家,让王春兰撒泼把铜钱要回来。反正杨兰馨不爱争不爱抢,到时候许成回来就跟他说,是杨兰馨主动还给他们的。
“弟妹,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从刚刚就开始说我霸占了你的东西,又不说是什么。你不说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还给你?”杨兰馨显然是被王春兰吵得有些不耐烦。
“还?!你真要还?”王春兰脸上露出了喜色。
杨兰馨看了她一眼:“我自问是不爱占人便宜的人。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