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喝了好几瓶的酒,如果说上台之前几分醉意,那么跳完一整首爵士,全身的血液循环突然加快,那酒的后劲立即加倍的翻了上来。
易唯想扶她也被拒绝了。
途中经过左晔和宋泉的身边,她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两人的神色,就这么擦肩走了过去。
晚安趴在盥洗台上,双手不断的接过从水龙头里的冷水浇在自己的脸上。
从包里拿出的卸妆的东西对着镜子开始卸去脸上的浓妆,她很少化这么浓的妆,本来打算戴面具,但是她换好衣服后嫌弃整套装扮下来画风太诡异。
愈发强劲的酒精后劲朝她涌来,她的脑袋都要痛裂了。
草草的卸完妆,不断的往自己的脸上泼水,仿佛冰凉的液体能让她舒服点。
忽然,她察觉到一股异常强烈的气息存在她的身后,顿了一下,整个人往后转去。
修长笔挺的男人立在她的身前,英俊的容颜很温淡,唯独黑色的眼眸盯着她。
深邃,令人心悸。
晚安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磕磕盼盼的看着他,“顾……顾南城。”
“嗯,是我。”
她的杏眸带着慌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离她太近,近得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她想后退,撞上了身后的盥洗攀,吃痛的蹙眉。
“顾南城……你疯了,停手……”
顾南城倒是听话的停了下来,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眯起,往日里温和的五官此时染上某种危险的情绪,让他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凛冽的性感。
她喘着气,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熨帖得一丝不苟,上身是名贵的深灰色衬衫,较之平常的温润,此时更显惊心的冷贵。
似是嫌领口太紧,他抬手一扯便散开了两三颗扣子。
俊脸阴沉,“那个在你穷得要卖肉的时候抛弃你的男人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声线低沉淡漠,但是那股压抑而不悦的情绪毫不掩饰,包括他眉目间的轻视,刻薄得刺目。
她一怔,“不是……”
他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居高临下的气势愈发的咄咄逼人,偏生薄唇又噙着笑,“当着全世界的面跟前男友的现任攀比风马蚤,嫌自己过去不够可笑想来一笔更可笑的?”
下颚被掐住,男人俊美的容颜进一步逼到她的眼前,“还是说,不想嫁给我所以只能用这样自降身价的方式?”
“我的过去可笑?”酒精让她没有平时那么多的顾忌,被男人强制按在盥洗台上的慕晚安此时像个炸毛的猫,“我的过去再怎么可笑也轮不到你来评价。”
她用力的去拍他的手,“我跟左晔谈四年的恋爱,至少他是真真实实的对我好过,至少在这四年里我享受所有做他女朋友的权利,你呢?”
她笑,干净的还滴着水的脸肆无忌惮,“做了十多年的备胎,又只能靠着权势来强迫看上的女人,我有你可笑?”
洗手间里是片刻的死寂。
安静得可以听到不知道哪里的水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
顾南城的眸色变得阴鸷,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意味,“这样说起来,我的确是比你可笑。”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嗓音都很淡,却也挡不住那股侵犯感极强的存在感,“不过对如今的我们来说,我可以用权势得到看上的女人,而你只能屈从。”
“就比如说,我想在这种地方要了你,你也只能乖乖的让我来。”
晚安的瞳眸一下就睁大,好几秒都没能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直到他在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勺时唇瓣再度压了下来,另一只手毫不温存的去脱她的衣服。
因为跳爵士,她换下了自己本来穿的衣服,穿的是一件面料轻薄的真丝衬衫,随便用点力气就能扯坏。
顾南城今天特别凶,跟早晨温存甚至体贴的男人天差地别,晚安想也不想的大力挣扎。
别说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气天生就相差悬殊,她跳了一场消耗体力的爵士,加上酒的后劲,整个人连平时的状态都没有。
在顾南城的面前几乎没有半点抵抗的余地。
后台那边,江树第三次看时间,有些担忧,“这么长时间她怎么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