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宇听到独臂老者叫自己弃刀学剑,连忙摆摆手,道:“多谢老人家的好意啦!剑老子使不惯,还是刀顺手……话说老先生你究意有没有见到我的刀,会不会是你拿了去?”说罢,上上下下打量面前的老头,见他神色气度都在有风范,估计是不可能做那偷抢之事。
独臂老头大怒,喝道:“老夫读圣贤之书,走剑之君子之道,怎会做那无耻之事!”捋衣袖露胳膊,跳下巨石,似要教训胡天宇出言不逊之过。
但是,似乎老头这翻动作过大,只听得“哐当”几声,一把刀从他身上掉了出来,落到地上。
胡天宇呆呆看着地上的柴刀,心想这不正是咱那把柴刀吗?刚想与独臂老头理论一翻,但觉面前刮起一阵狂,抬头一看,人已不知所踪。他心中一惊,张望四野,不见有人踪影,心想定是遇上了绝世高人,当下朗声说道:“敢问老生先名讳!”
“老夫剑圣,他日有缘再见,去也!”声音自四周传来,飘渺无踪。
胡天宇听到“剑圣”二字,心中猛然一惊,心道:“剑圣?莫非是三大剑圣之一?大周有三位剑圣,个个都是顶天的人物。其中一执重剑,一执软剑,而最强那位则手持木剑,莫非他就是那位木剑圣?”
念及此,胡天宇肃然起敬!
胡天宇叹了口气,心想没能与这等人物拉上关系,确实一种损失。摇了摇头,他捡起柴刀,伸手抚摸刀身,自语道:“兵刃都须有名字,那你以后就叫斩木刀吧!”他哈哈大笑,颇觉有趣。
忽然只觉手心一震,似乎刀动了一动,胡天宇一惊之下看向斩木刀,但见这刀安安静静的,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胡天宇收刀入鞘,沿着原路返回,先是将通伯候府等人的尸体处理掉,得到几块灵石,而后满怀忧色的返回试炼禁地之中。
第四代战魔直言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的自然是通伯候府等人之事,他将之前胡天宇与那些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里有内情。
胡天宇咚的一声,跪拜在地,将在魂雾林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虽然当初之事是个意外,他不得不为之,但他却将这次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毕竟如今事情暴露,让胡家陷入灭族之劫,他要付全部责任。心中自责之余,也暗恨自己不够强大。
若他足够强大,有谁敢招惹他们?
这是本元大世界中最显浅的道理,却是最难办到的事情!
第四代战魔缓缓说道:“你没有做错,起来吧。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让九彩息壤曝光,让那些人来,你若不交出九彩玄石,必要将九天息壤拱手让出,让得事情败露,形成如今的局面。”
胡天宇道:“如今我胡家势弱,必须寻一地方躲藏起来,躲避灾祸。这也是他为何要全歼铁马等人的原因,为的就是能有迁移的时间。”
第四代战魔摇了摇头,道:“这是我胡家分族的根。”
胡天宇双目一亮,道:“不知先辈可否出手保我族周全。”期盼地看着第四代战魔。
第四代战魔霍然站起,沉声道:“若是那些小家族小土匪将我胡氏灭了,那就灭了。但我胡家虽然式微,却也不容这些人以强凌弱。我不会出去帮你将那通伯候灭了,但若有人欺上门来,叫他有来无回便是。”
胡天宇心中大喜,给第四代战魔重重叩首,感激道:“多谢先辈!”这一句感激充满真诚。
他知这位先辈脾性难以猜测,胡家之前多次受到危难,也不见他老人家出手,实在无法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胡天宇害怕先辈这次也是如此,心里担心了一整天,到了这时方放下心来。
只听得第四代战魔道:“你在外得罪什么恐怖势力,我都不管,你只管大胆去得罪便是。有我在,胡家可安然无恙。但是,你在外让谁杀死了,也怨不得谁,我能做的,便是让你无所顾忌。”
胡天宇听了大为感激,道:“在外让人杀死,是实力不够,我不会寻你庇护。”
第四代战魔点了点头,道:“这次你出去历练,必会遭到通伯候的报复,你现在的实力还很弱。”说着伸手一指,一枚血符飞出,融入胡天宇的眉心,说道:“这枚血符能让你保住一条性命,也是我给你唯一的凭依。使用它,能让你短时间变得无比强大。”
胡天宇大喜,又重重拜谢。这是他的祖先,行跪拜之礼实属平常。
第四代战魔道:“你何时离开家族?”
心中的大石放下,胡天宇只想尽快上路,以免让通伯候的人轻易找到。当即说道:“后天吧。”说着便告退出去。
第二天清早,胡天宇坐在床上闭目瞑想。时间过了一天,他体内的那股杀念已经自然消散,毕竟不是自己修行而来的力量,若是强行留下,只会损害根基,对以后的修行造成巨大影响。
尽管体内的那股杀念失去,但他在精神世界中却能感觉多了一枚血符,上面杀机凛冽,只稍一观想这血符,他脑中似乎出现尸山血海的情景,整个世界都由鲜血浇注而成,若心智稍差点的人见到这幕,相信都会立即疯掉。
这是一股庞大的杀念,较之胡天宇昨日那股杀念还要强大不知多少倍。这是一条保命符,不到关键时刻,他绝不会轻易使用。
胡天宇轻轻嘘出一口气,下了床。而今他修为已达瓶颈,无论再如何修行也不能寸进一步,只能去寻找小罗天炎的下落方可进阶。而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