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剑唯一脸色骤然苍白,只觉脑中天旋地转,身子一晃,站立不稳,跌坐回椅子之中,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噩耗。
玉炎脸色黯然,说道:“数日之前,衡山城外,有龙元果出世,剑兄必然知道。当时各地高手为争夺龙元果纷纷聚首,大打出手。其中,有一个歹人,见令弟战力冠绝群豪,视为最大障碍,几次三番出手偷袭,欲置令弟于死地。”
剑唯一心底涌起杀意,寒声道:“他当真是出手偷袭,而非光明正大的挑战?”
“此人诡计多端,料想不是令弟对手,因此只能使出卑鄙手段,在令弟与人激战之时,突然出手偷袭。令弟不慎被偷袭得手,重伤垂危。”
玉炎轻叹一声道:“后来我们逃至一座迷宫之中,群雄纷纷走散。之后我遇到一名成体境,问起令弟之事,才知道令弟再遭到那歹人暗算,令弟伤上加伤。岂知那人还不罢手,不得以之下令弟只得以重伤之躯,跟那歹人进行一场生死决战。至于这一战的结果,在下并未得知,只是回到星月城之后,在下又见到那个歹人,在下猜测……”
剑唯一道:“你确定在星月城中见过那人?”
玉炎神色变得坚毅,说道:“千真万确,剑兄若是不信,在下可以赌咒发誓!”
剑唯一摆摆手,说道:“赌咒发誓就不必了,不过我倒有一事想询问,不知玉兄口中那个歹人,境界如何?”
“成体境。”
剑唯一哈哈一笑,说道:“只是成体境而已,以纵横的实力,即使是天穹学院出来的最强最天才的成体境,也绝计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是玉兄多虑了,纵横定然没事。”
玉炎见无法煽动剑唯一,不由得微微皱眉,一转念间便有了计较,说道:“也许是在下多虑了,不过我在城中见到那个歹人之时,见他仍四肢健全,毫发无伤。后来我将争夺龙元果之事,告诉三叔,三叔听后勃然大怒,当晚便去诛杀那歹人,岂知……岂知三叔竟然被那歹人反杀而死。因此在下……在下怀疑那歹人已经突破至本命境!”
就在这时,一名纵横剑宗弟子走了进来,身上风尘仆仆,显然是马不停地从很远之地赶回来。他一进大厅,就走上前来,恭敬说道:“大师兄,师弟前去衡山城查探纵横师弟下落,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剑唯一听了这话,更加确信,登时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了几晃。
若是一般本命境,也许还无法留下剑纵横,但是能斩杀本命境的存在,这就不是剑纵横能够对付得了的。
也就是说,剑纵横定然无可幸免。
一想到剑纵横惨死的情景,剑唯一眼中闪着泪花,怒发如狂,锵的一声,长剑出鞘,锵锵鸣响,一股杀意宛如实质的狂风,席卷开来,地面上被切割出道道剑痕!
他心中涌起无穷杀意,怒吼道:“若是公平一战,我弟身死,也就算了,竟然以大欺小,真当我纵横剑宗无人?告诉我,此人是谁,如今何在?!”
玉炎大喜过望,但脸上不动声色,说道:“那人就在城中,名为胡天宇,我玉府已派出高手追查此人下落,一有线索,便请剑兄出手诛贼。”
剑唯一收剑回鞘,缚在背后,说道:“好,我等你消息!”
“那在下先告辞了。”
达到了目的,玉炎意得志满,走出大院,回头瞧了一眼,不由冷笑一声。跟在他身旁的一名黑衫护卫开口说道:“公子,如今我们去哪里?”
玉炎笑道:“去机关门曲长老的住所,你查清楚他住哪里了吗?带我过去。”
“是!”
那名黑衫连忙在前指路。很快几人便到了城西一处院落。院落门外,有两名机关门弟子把守。
这两个弟子脊梁如剑,昂首挺胸,带着一股大派弟子应有的气度。
玉炎身旁一名黑衫护卫当即走上前去,送上拜帖,笑道:“两位,我们玉炎公子,想要拜见曲绍风曲长老,烦禀通报一声。”
一名机关门弟子斜眼瞧他,接过拜帖进去禀报,隔了片刻,又走了出来,说道:“长老有请,你们跟我来吧。”
……
……
“你说小艺让人……让人斩了头颅?何人,何人竟如此大胆,我机关门即使上天下海,也必将那厮杀成数十段,炼作傀儡!”
曲绍风是一个瘦小,长相猥琐的老头,看似无害,但当他听到祝小艺被斩下头颅,那愤怒到极点的模样,却显得格外可恐,五官都几乎凑到一块去了。
玉炎满脸伤感,说道:“在下与祝兄也算萍水相缝,他的死,在下也很是难过。当时见到祝兄被杀的,也有不少人,在下是绝对不敢欺瞒曲长老的。”
曲绍风怒道:“我就说小艺为何迟迟不回宗门,原来让人给斩了头颅。玉炎公子,你可知此人是谁,如今在何处?”
玉炎道:“此人名为胡天宇,现正身处星月城。”
曲绍风忽然冷静了下来,犹有深意的看了玉炎一眼,说道:“胡天宇?我进城之时,听说过这个人。听说此人与你玉家仇深似海,便是他杀了我机关门的绝顶天才?”
他在机关门中,身居高位,自然不可能是傻子,若是城中传言确实,玉炎与那个胡天宇有化解不了的仇恨。那此时玉炎上门拜访,将祝小艺之死告诉他,实在没安好心,有将他当枪使之嫌。
因此,即使玉炎所说句句属实,曲绍风也不会轻易答应。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