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烧好像是退了,昨晚的事几乎记不起来了,除了一些像是被织梦者偷盗走的绮丽梦境,剩下的只有破碎的拼不起来的模糊的记忆片段。
刚要挣扎着爬起来,门就“哗啦”开了,进来的是冯洁,据说她留校任教了,依然是朴素的装扮,肚子有些微微隆起,手里还端着碗,好像是金瓜奶油汤,而且胡椒放多了,一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胡椒味。
“好了,先喝一些汤,厨房有粥,做的不好也别嫌弃,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怎么都不懂得照顾自己,都烧成那样了,真是越大越不懂得——”
她还没说完就看到兰珂红了的眼角。
嘴唇有些干,“怎么还是那么爱训人,六年没见了,第一次见你就——”
“行了,我知道了,来先喝一口,昨天是诗萌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事,她医院里还得值班,过不来,西西去了广州,阿琳也抽不开身,只能给我打电话,等到我赶过来时,你门都没锁,晕倒在沙发上,碰巧邵宁和他那个高中的同学‘医学天才’吃饭,我才把人家找了来,高烧四十度,你是怎么搞的?”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兰珂爬起来。
冯洁一边帮她叠被子一边絮叨着,“怎么样,还不错吧,这几年我可是练过的。”
“嗯,许会长一直喝着这种汤吗?”兰珂笑笑问。
“他还没这口服,这个是刚看了你的食谱学会的,怎么了,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满是胡椒味儿”兰珂忍不住笑了。
“拿过来,别喝了你,还嫌这嫌那的”
冯洁作势要夺碗,最后看到了兰珂枕头下压了一半的照片,像是多年前的,宁天与兰珂两个人的合照,表情很搞怪,笑得很开心,手指一顿,将照片又塞了进去。
“我看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整天这么一个人怎么生活,还可以避免楚暄的骚扰,也可以不必再想——”
兰珂扑哧一下笑了,还真只有她敢说楚暄的事,还用的是“骚扰”这词形容,将汤喝了个底朝天后才应了声,“知道了,冯大妈,我病一好就去相亲去。”
“这回是说真的,要不我给你牵个线,就安子风吧,人不错,是邵宁的老同学又知根知底的,北京中医大学毕业的硕士研究生,虽说没留过学,但人家是医学世家,家庭在首都也是很出名的,而且外貌长相也——”
“冯洁,你做我妈吧,真的”兰珂是故意的。
“少来,我又不是没有孩子,再说我害怕折寿”她边说边得意地抚摸着肚子。
“瞧你那样儿,幸福的掉进了蜜罐里了”
人们说怀孕的女人有一种特殊的美,母爱的光环,一点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