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略抬起身子,道:“你们家爷想通了,愿意把我给……”
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人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嘴给堵了,眼给蒙了,又将她给捆了个结实,而后二话不说抬了就走,脚步很轻,小心翼翼的感觉。
盏茶的功夫听到开门声,大概是出了院子,又过了一条甬道,就听有人说:“放里面去。”
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塞到了一处狭小的空间,鞭子声起,旋即响起“哒哒”马蹄声。
花吟正要挣扎着爬起,不其然有人扯了自己眼睛上的黑布一把,
马车里放着一盏油纸灯笼,却见傅新一身黑衣,正咧着一张大嘴冲她笑,道“你不嚷嚷我就替你解开。”
花吟蜷在马车上,口不能言,手脚又被绑了,听了这话自然是点头如捣蒜。
傅新笑嘻嘻的先是一手扯了花吟嘴里的布团,待要去解她的手脚之时,却突然又顿住了,想了想,收回手道:“我不能放了你,我要是放你了,你跑了怎么办?”
“我不跑,我就算想跑我也跑不掉啊。”
傅新犹自不信。
“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你到底是想干嘛呀?”
“我要将你卖到勾栏苑里做小官儿。”
花吟当即脸就白了,这失节是小,被人发现秘密,丢命可就大了啊。
傅新见她吓的不轻,忙哈哈笑了起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将你卖勾栏苑去。不过呢,我现在是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不过咱去之前可说好了。要是南宫瑾来救你,从今后你就是他的人了,我再不会软硬兼施的要你跟我们一伙。要是他不来救你,你生是我们的人,死是我们的鬼。”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傅新寻思着软禁花三郎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东窗事发,他少不得要挨姑父一顿打,但就这么放了又不甘心。于是想了个法儿,派人冒充土匪往丞相府送了一封信给南宫瑾,说花三郎被自己给抓了,要是想要人,就某时某刻独自一个到二十里外的紫竹林子来。要是不敢来,那花三郎是死是活就由他们便了,且在信末还画了个缩头所尾的大王八。
傅新之所以这般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早早的就命人在那紫竹林子布置妥当了,只等着南宫瑾来了就装神弄鬼吓他一吓,非唬得他尿了裤子,报了那年的仇,方才解恨。
要是他不来,就是个不顾兄弟情义,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反正不管怎么着,傅新都有的是话去编排南宫瑾,嗯,下一出的折子戏他都已经构思好了,就叫《缩头王八撞鬼记》。
花吟听了傅新将他的计划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了。
且不说以南宫瑾那性子他是根本不可能会来救自己,单是这装鬼吓人,到底是有多幼稚才会想到这样的法子来整人啊!万一要是激怒了南宫瑾,他趁着月黑风高夜,一不做二不休,将你们都给解决了,你成了冤魂喊冤都没地方喊。
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突听到后面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傅新心头一紧,花吟又惊又喜又忧,二人尚未有所反应,赶车的家丁一掀帘子道:“傅二爷,郡主过来了。”
傅新面上有些不情愿,嘀咕了句,“她怎么也跟来了啊。”忙又叫停了马车。
须臾,小郡主下了马,踩着下人的背上了马车。
只见她一套墨绿色的男装,身上还背了个包裹,进了来后,一脸的紧张兴奋,道:“傅新,你在玩什么呀?也不叫我一声。”转眼又看到被捆住手脚躺在地上的花吟,惊讶的捂了嘴,“傅新你缺钱吗?你这是要买卖人口吗?”
傅新忙兴致勃勃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小郡主抿着唇半天没有吭声,过了会儿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你就别惹他了吧?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怪吓人的,我总感觉他好恐怖。”
傅新却不以为然,道:“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看我这次非整的他尿裤子不可,对了,你来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吧,我叫彩霞扮了我已经睡下了。”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入夜后巡逻的官兵增多,但因为是烈亲王府的马车,也没人敢上前盘问,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门。
因为天黑,马车走得慢,大概丑时才到的紫竹林子。
傅新因为太兴奋,一路上都没睡,花吟和小郡主却胡乱的睡了一觉,到了地方,傅新将花吟脚上的绳子解了,手上却仍旧绑着。
就着灯光小郡主看到花吟的脚腕处一圈淤青,心下不忍,一巴掌拍到傅新的脑门上,“玩就玩呗,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你看看!”
傅新也吃了一惊,“我感觉绳子绑的并不紧啊,怎么勒成这样?”又去解了花吟的手腕,看她腕部也勒出了一圈淤青,又愧又不忍,忙赔礼道歉。
花吟活动了手脚,见他二人那般,故作轻松道:“没大要紧的,我这皮肤天生经不起折腾,稍微勒一下就一条血痕,不过恢复也很快。”
小郡主啧啧道:“你什么男人啊,怎么皮肤比我还娇嫩。”
花吟又被刺到痛处,嚯的挺起胸,气势汹汹道:“我!纯爷们!”
傅新忙揽了小郡主的肩,低声道:“你这么说话会很伤男人自尊心的,以后要注意了。”
几人下了马车,花吟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别无事生非,自找麻烦。傅新懒得理她,转头冲小郡主说:“你身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