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一怔,挑眉,面上不动声色,笑,“娘,你这话问的奇怪,我好端端的捉她干嘛?她又没得罪我。”
南宫金氏一脸的你别解释了,我都明白的样子,她不是普通的闺阁妇人,儿子的情况她岂能不知,先前他与凤君默在建国寺激战,以及花吟受伤,她虽当时不知道,后来都有人断断续续告诉她了。她又说:“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说多了你又不高兴,我就说一件,从古至今就没有哪家兄弟是永远不吵架的,人心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难免会有矛盾,兄弟之间要彼此多担待。还有那个乌丸猛,你叫他别没事老对三郎虎着个脸,我心里是有打算将来把乌丸家的小姑娘许给三郎的,指不定往后都是一家人,何苦现在搞的这般难堪。”
“娘,”南宫坐不住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宫金氏却不打算就此打住,又道:“你爹走了,家里是越来越冷清了,现在你正热孝期我不好提,但咱们入乡随俗,大周只要守孝一年,等你守孝期满,你得赶紧给我成个家延续香火,你要是没有看上的姑娘,为娘的这就给你相看了……”
南宫瑾“嚯”的站起身,直接朝门口走去。
南宫金氏倒也习惯了,指着他冲兰珠说:“你看看,你看看,这都什么臭脾气!我养的什么儿子,将来谁受得了他!”
兰珠笑说:“少爷也就在您跟前使性子呢,说明他跟您亲呀,”言毕,又挂念起干儿子,说:“夫人,小主子他真的知道三郎在哪儿?”
南宫金氏握住她的手,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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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两个多月,当花吟过了金国地界,紧赶慢赶到达金国关押重犯要犯的极北苦寒之地雪域高原时,已经快到八月中秋了。她这一路走来,起先还准备继续扮男人的,但也不知是因为她被南宫瑾幽禁的那几个月没有裹胸还是伙食太好亦或者年龄到了,胸部竟有欣欣向荣之势,胸这物件吧,没有的时候呢,裹着也就裹着了,但真正长起来了,你再使劲勒紧,就会觉得胸口闷的难受。花吟寻思着现在她孤身在外,却是没有非要扮男人的必要,索性以女装示人,只不过是一个丑女人,一个脸上长满黑斑,眼斜口歪,其丑无比的女人,到底丑到何种程度呢?举俩个例子,一个是她易容没几天遇到了抢匪,抢匪刀都举起来了,后来一看那脸,恶心的愣是没砍下来,口内骂着,“杀你都脏了我的刀!”还有一回,大半夜的,一地痞,大抵是长夜漫漫那啥蠢蠢欲动了,就想搞个女人来一回,花吟不幸被他拖到了巷子里,那地痞都将她按在地上了,那何那晚的月亮尤其的大,地痞一不小心就瞅到了那脸,当即就萎了,后来不死心,本想蒙住脸干一场也罢了,奈何那张脸记忆太深刻,他提了裤子,做又做不下去,不做又浑身难受,最后两难之下,恰巧有个老妪开了后门,那本就是青楼的后巷,老妪年轻的时候是楼里的姑娘,现在老了就干着看门守院的活计,那地痞最后花了五文钱和老妪弄了一回总算是泄了火了。花吟爬起身,撇撇嘴,暗道:看来这饥不择食果然还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