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附一张纸条,展开,上书几个大字,“都是男人,你的痛我懂的,落款:英武不凡的傅大爷。”
再一看里面躺着一条被包裹缠绕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南宫瑾拿在手里,一层层剥去外面的装饰,因为一门心思的拆除多余的装饰,倒没留神瞧是什么东西,正在此刻,一直站在边上伺候的乌丸猛终于忍不住了,“主子?”
“什么?”
“你自己看,”乌丸猛不敢看南宫瑾的表情,只抬手指着他两手中握着的东西。
南宫瑾拧眉一看,表情瞬间就裂开了。
虎鞭!
“以后傅新送的东西,哦,不,是所有人送给花大夫的东西都先送到我这里,我过目了,再给她。记住,不许告诉花大夫,偷偷办就好。”
当日,凤君默正在巡防营处理公务,府内下人送来了一盒食材,说是傅二爷让送来孝敬大爷的,当时一众将领都在,因为家里时常会送一些糕点过来,凤君默也未多想喊了大家同分食,结果拆开一看,凤君默当即面如锅底。
当夜听说烈亲王大展雄风将傅新给揍了,足足揍的他四五天下不了床。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凤君默告诉烈亲王他的宝贝被傅新给偷了。
傅新挨了揍自然要调查缘由,只可惜他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最后问题直指他自己,是他自己将食盒给弄错了。可是怎么会呢?明明他都有仔细检查,而且俩个食盒也不是同时送出去的啊,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难道真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眼花了,给看错了?
大概吧,反正平常他犯浑的事也没少做。
当然,于此同时的是,花吟也感到了一丝困扰,因为南宫瑾突然对她的身体状况关心了起来,话里话外总是宽慰她年岁还小,不必心急担忧云云。花吟莫名其妙,每次想追问的时候,他总是用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凉眼神看着她,这眼神杀伤力太大了,以至于花吟每每话到嘴边都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反而改口去宽慰他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花吟一直在善堂帮忙,虽然姜清源对她有所警告,但之前义诊时由于她的疏忽,梁老爷和朱小姐犯下的错她无法弥补,只能从现在做起,她再三叮嘱梁老爷不要再打着攻邪派的名号了。但梁老爷固执,自认自己是师门传人,若是不说出祖师爷的名号就是欺师灭祖的罪人。俩人僵持不下,最后只得各让一步,从今后善堂的人绝对不对外自称是攻邪派的人,但是旁人要这么说也不否认,而且正堂祖师爷的画像也不撤。
花吟倒也不是真的怕姜家的人,毕竟她也是正统,若论起来,她现在还是攻邪派的掌门,姜家的老太爷还是她的师兄。只是,她现在只想默默的行善,其他多余的身份对她来说都只是世俗的拖累而已。
月底,南宫瑾因为江南一起官商勾结的大案被皇上派遣过去当钦差大臣。
来去大概要二十多日,花吟本要跟去照料,但南宫瑾顾虑来回颠簸,唯恐她受累,况他一忙起来无暇分心照料她,又怕那些人被逼到绝境会生出歹意,遂怎么也不同意她同行,只应允十日后便回来,花吟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听说是个大案,恐怕案情复杂,十日太赶了,你就算日夜兼程,到了那就处理案子,恐怕也要几日几夜的不眠不休,那你身体岂不要累垮,算了,算了,我本就是担心你身体,你这样我反而心生不安,你还是按照原计划该什么时间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准备好草药,你要定时熏蒸,至于针灸,我画好草图,写好注意事项,你找当地最好的大夫给你针灸,可好?”
南宫瑾揉了揉她的头,嗓音轻柔,“好。”
花吟抬头看他,这种亲昵感真像是在梦中啊。
“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去别人府上,也不要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单独见面。”
“那傅新他们呢?”
“我说的不相干的人就是指他们,”南宫瑾看她一眼,“凤君默也算在内”
花吟心头一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知道啦,好好的干嘛非要重点提一下凤君默啊。”
“总觉得,你对他有所不同。”南宫瑾陈述事实,语调平缓。
花吟心中有鬼,蓦然睁大双眼。
南宫瑾恰巧移开了视线,因此并未发觉花吟的惊慌,只是不急不缓的说道:“所谓忠犬就是只能有一个主子,同理,我既然当你是我弟弟,我为你张开了羽翼,而你也愿意接受我的保护,唤我一声大哥。那我就不希望你再亲热的唤其他人大哥。大哥只能有一个。”
“啊?”花吟傻眼了,她从来都知道南宫瑾性子古怪又扭曲。但是这,但是这,这叫她如何答应是好?上一世她的确只有他这一个不可一世的大哥,可是这一世……难道同样的事只是换了层皮又要上演?
我不……
“跟你一个姓的不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