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书后赶紧匆匆差人去了。田蚡微微合了合眼——希望自己这一宝没压错。

弓高侯府永远都是看起来悠闲的要命的府邸,因为除了一个身子骨不大好的韩颓当就一个韩嫣还能在长安城混的起来的庶孙了,这长子和嫡孙,权贵们都忍不住笑了——估计这弓高侯府等没了韩颓当后就得退出长安世家的眼中咯。

于是家将门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反正这日子也是无聊,自从韩颓当身子不好后就低调了很多,现在根本没几个人会来弓高侯府拜访。来找他们二公子的一般都是约在酒楼或者靶场围场,要不就是直接被陛下宣进宫了,已经好久都没看到生人了啊……

正在感慨呢,一辆低调的小马车正朝着弓高侯府驶来。家将门赶紧打起精神来严阵以待的看着来人。

马车行驶到侯府门口,下来了个看似是个某个大户人家的家仆一样的人,撩起眼皮子看了看守门的家将,用着不高不低的语气道:“韩大人在么?”

“您是找我们家二公子是么?”家将之一颇有礼貌的问了一句,来人点了点头,仍旧是用着不高不低的语气道:“劳烦二位通传一声。”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们进去通传一声。”另一位家将应了一声后,一转身看到了正提着裙子走了出来的灌兰赶紧行礼:“少夫人。”

灌兰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催促道:“你给我快点儿,一会儿要是耽误了我母亲的生辰我可饶不了你。”

后头的韩则慢吞吞的走了出来道:“知道啦知道啦,绝对不会迟到了的,你放心吧。”

“哼,跟你我才不放心呢。”灌兰嘟囔了一声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看似家仆一样的人有些奇怪。那家仆只是微微的行了个礼,点到为止,不算冷淡也没有太热情。

韩则点了点头就当回礼了后,便准备带着灌兰上马车。刚刚走下台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韩嫣的声音:“是谁啊?这个时候来找我?”说话间还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在睡觉被人给吵醒了般。

“哟,韩大人,叨扰了您休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原本还在用下眼皮看人的家仆看到了韩嫣后瞬间变得狗腿起来,那副热情的样子把韩嫣都吓了一跳。

因着田蚡嘱咐过要对韩嫣礼貌些,于是那家仆便是一副讨好的笑容对着韩嫣行了行礼:“小的见过韩大人。”

“不必多礼,请问你是……”韩嫣微微挑眉打量了一下来人有些纳闷。

“哦,小的是田府的,受我家侯爷之托来给您送点重要的东西。”说话间那仆人从袖子里拿出了田蚡写好的血书,红色的鲜血映着白色的锦缎,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目。韩嫣微微挑眉有些诧异的接了过来——田蚡妥协的速度显然比他想的更快。

“有劳了,回去告诉田太尉就说韩嫣收到了,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韩嫣笑的友善,远处的韩则透过马车的小窗看到了韩嫣挺着腰板站的直直的而刚才的那个见到他连个面子都不给的家仆却狗腿的正点头哈腰。韩则收回了目光。

“你怎么了?”灌兰正在打量着给她母亲准备的贺礼,有一搭无一搭的问着情绪不太高的韩则。

韩则摇了摇头道:“没事儿。”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自己才是弓高侯府的嫡孙,才是这座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韩嫣再怎么得陛下青眼也只是个庶孙罢了,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庶孙罢了!凭什么所有人见到他都是笑脸盈盈的而见到自己就连一个出身奴籍的仆人都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韩则微微握紧了拳头,眼里的不甘渐渐的露了出来。

……

“什么?刘陵去了田蚡那里?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刘彻有些纳闷的摸了摸下巴,有些气闷——怎么哪儿浑水哪儿就都有她?

回来禀报的二人正是韩嫣派去保护田蚡的两个人,报告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两个人一拱手便回了上林苑。

刘彻微微皱眉的伸出一根手指敲着桌案,虽然一直觉得那个刘陵没安好心,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随便为难她个女流之辈。只好作罢了,也不知道刘陵这次去找田蚡是为了什么。

“皇上……”王公公一路小跑走了进来在刘彻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什么。刘彻原本紧锁的眉头听到了王公公的禀报后瞬间舒展开来,笑了笑道:“赶紧让他进来。”

王公公扁了扁嘴,真是谁来都没这位来让您这么开怀。默默地吐槽着一边出去给刘彻叫人去了。

韩嫣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在距离刘彻三步远的地方一行礼中规中矩的道:“臣韩嫣,拜见陛下。”

“行了行了,行什么礼,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不需要这样。”刘彻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看的韩嫣下意识的想刘彻是不是今儿个中午蜜糖吃多了?一边仍旧规规矩矩的道:“陛下,礼不可废。”

刘彻撇了撇嘴道:“也就是你顾虑多,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讲究那么多干嘛呀?”

韩嫣看刘彻有些不高兴了,赶紧笑着道:“陛下这隔墙有耳,多注意点儿总是好的。再说了这礼多人不怪么。”

刘彻看了看韩嫣嬉皮笑脸的样子一叹气——这一个礼节总让刘彻觉得他们之间有着跨不过去的距离。随后引开了话题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哦是这样的。”韩嫣被刘彻这么一提醒似是想起了正事儿,一拍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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