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眼见的听见的都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北山定也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孙志怎么样了,她要找到有力证据让孙志直接哑口无言。
第二天一早北山定和水佳玲早早就起来了,两人都是一夜辗转难眠,洗漱后用了早点便出了客栈,安台虽然没有京城大,没有京城繁华,但也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城市,大气而又精致整洁。
街道纵横交错,一大早就有不少百姓担着东西前往集市,北山定和水佳玲也决定去凑个热闹,刚到集市边缘就听到不少叫卖声。
走进了才听见多是卖海鲜,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还真是半点没错,何况台州是个海岛,若是没人买卖海鲜反倒让人觉得奇怪了。
两人顺着集市往里走,走到中间时看到一个十七八岁长得很不错的姑娘在卖鱼,而且正在给一位老伯抓鱼,“老伯这是你要的鱼,拿好了”说着满脸笑容的把鱼递给了老伯。
老伯接过鱼递过去一文钱连说了几声谢谢,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北山定见状十分疑惑,一路走来她也大概知道国内的物价,一斤多的鱼再便宜也得三文钱以上,哪怕就是在海边也是如此。
难道因为这里是台州所以鱼就这么便宜吗?北山定觉得不太可能,便问了其他几个卖鱼的,价格和她知道的一样,最起码得三文以上。
其中一个卖鱼的看到北山定问了几家又来问他,便知道她并不是来买鱼的,还热心的告诉她为什么那个卖鱼的姑娘只收老伯一文钱。
原来是老伯没钱,那卖鱼的姑娘便只收他一文,原本老伯的生活也算过的不错的,有个老伴有个孝顺又懂事的儿子,可惜他儿子去年出海死了,没两个月老伴也走了,只剩了他一个人。
所以不仅仅那个卖鱼的姑娘会少收他钱,其他好心的店家也都会适当予以照顾,按卖鱼的说,要是老伯来他这买他也只收那个价,那家没有个出海的,指不定哪天就轮到他了。
卖鱼的说到这里便没了说话的兴致,满脸愁容,甚至连其他卖鱼的听见后也停下了吆喝声,听得北山定难受,看得揪心,凭古代的生产力在大海上讨生活,危险系数可想而知。
北山定有些难过,可一想到这个世界乃至整个自然界不都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危险后,她又有些释然了,比如上山虽然不会有风浪也不会被淹死,但却有可能被猛兽咬死,被毒物毒死。
要生存就要付出代价,要利润就要冒风险,凡事有利就有弊,不可能十全十美,何况自然界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更是自然界的规则之一,非人力所能更改扭转。
虽然已经有些释然,但北山定和水佳玲也已经没了游玩的心情,当即回了客栈,一直跟在后面的小东子和红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主子都没办法的事,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回到客栈水佳玲坐着半天没动,北山定知道她还在为那些百姓难过,她的佳玲就是这么外冷心热,心地善良得不像话,还好这么多年过去她都没有变。
她也不想她有所改变,因为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这样心善而又不善于表达的她,“佳玲在大平医术超过你的屈指可数,可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你救不活之人”。
“比如你曾救治的那位老者,并无顽疾,但却因为年老体迈走了,难道是你不尽力吗?不是,只因生老病死是人都要经历的,有生便有死。
有死便有生,此乃自然之理,非人力可以扭转,佳玲要放宽心才是。”北山定坐在水佳玲的边上说完轻轻的把水佳玲抱到了怀里,无论在家还是在外,她都想抱她。
水佳玲能感受到北山定的温度也能感受到她深深的关怀和担忧,“定不必担心,我无碍,只是有些伤感罢了,如今已经好了很多”。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好像忘了时间,好像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当初初见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们有各自的理想有各自的坚持,到后来便成了共同的理想。
她们都希望早点结束战乱早点让百姓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如今二十多年过去,百姓安居乐业,虽然有不少天险,但总好过人祸,不用再担心朝不保夕。
制度会越来越完善,百姓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发生这种意外的毕竟只是少数,她们不应该难过,而应该把花在难过上的时间用来想办法。
中午吃过饭后北山定便带着水佳玲回房了,一直守着她睡着方才离开,离开前嘱咐红花好好照顾又留下了暗卫,虽说孙台的事急不得,但多拖一天百姓就得多受一天的苦,这让她怎么忍心。
打听了一下孙台平常爱去的地方北山定便开始一处处寻找,结果走遍了大半个安台也没看到孙台的踪影,几经打听也没听见他出城,显然也没有出去打猎。
这就奇怪了,根据手下打听得来的消息这个孙台可不是什么闲得住的主,一个月到头基本上都要外出几十次,没道理她们一到就不出来啊!
北山定又找了几家还是没找到,就在她准备回去第二天再来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打死人了…”,当即赶往出声音的地方,结果竟然是她们早上逛的那个市集。
卖鱼的姑娘还在,那个热心过头说了很多话的卖鱼人也还在,但早上还高兴接过鱼的老伯却躺在了血泊之中,还有那个她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的孙台居然也在这里。
而他那二十几个护卫也在,而且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