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着火了?官府查到什么没有?”田滢舟急问道。
不久才确认一直想要掳走她的黑衣人是百花楼的紫衣,可接着就是百花楼着火,这可不是凑巧。
姜承佑后面的话更加确认了她的想法。
他说道:“是人为。而且听百花楼里的小二说,百花楼的掌柜、鸨母和几个青楼女子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田滢舟沉吟着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百花楼里的确还有紫衣的同伙,也就是不见了的人。铁定是那许暗卫逃走后通知了她们,然后逃走了。
他们这么千辛万苦的潜入京城,又三番四次的想要带走自己……
忽然田滢舟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她喃喃低语道:“他们要带走的不是我,而是她!”
附在田滢舟ròu_tǐ上的女子,据他们对她的态度这女子对他们非常重要,而且还是秦凉国的人。
思及此,她抬起头不理会茫然的姜承佑,问道:“柳易烟她大伯大婶是怎么死的?”
“双脚被绑上石头,沉入湖底活活淹死的。”姜承佑见着她凝眉,问道:“你什么时候惹上秦凉国的人?”
“嗯?”田滢舟惊诧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秦凉国的事?
“我有去平义府,不过没有现身。”姜承佑不自然地撇开头接着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知道他有在担心自己,田滢舟很感激,可是他问的她暂时还不能说。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姜承佑也没有追问,在要离开时忽然顿住脚步,回过身问道:“你堂哥受伤了,伤口好像没处理好。”
他刚才与田中景擦肩而过时,闻到一股血腥味和药膏味,身为大夫对这个敏感。
“哪个?”黑堂哥?他这次这么帮自己,田滢舟打从心里喜欢着这堂哥。
姜承佑淡然道:“身边有个只有一只眼睛看东西的那位。”
送走了姜承佑,田滢舟思索着。
幼芙狐疑道:“景少爷受伤了?怎么不见他看大夫?”
田滢舟轻轻摇了摇头,正要回去躺会时,突然被人从身后喊住。
“二小姐,请留步。”
田滢舟看向马管家身旁的几名老者,还有一名稍微年轻点的中年男子,不解问道:“请问你们是?”
“我是田氏家族的长老,他们也是,而他是新上任的族长,今日来是为了前族长被下毒害死的事而来。”
田滢舟微微屈膝行礼,说道:“原来是长老和新上任的族长,可长老找我何事?”
“放心,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的真相我们也听说了,只是这事毕竟也牵扯到你,望你也一同到厅堂。”长老话里不容拒绝,田滢舟也淡然点头。
田远平、田中景、老太爷、老夫人、大夫人和梁氏也纷纷赶到厅堂。
老太爷淡淡地说道:“冀杨,你父亲的事对不住了,是我这个做祖父的管教不严。”
田冀杨是前族长的大儿子,势利计谋多,今日来怕是并非好事啊。
他黯然道:“家父突然一走,家母过度伤心如今也卧病。而我又要为族里最近繁琐的事奔波忙碌,也无法好好陪同左右。”
老太爷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余角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接收到眼神,开口接过话道:“冀杨,你若有什么困难和需要帮助尽管说,力所能及的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一旁的田滢舟听了,抿了抿唇。
田冀杨忽然看了一眼田滢舟,这让田滢舟右眼皮一跳。
那一眼好像在算计着什么,田滢舟暗暗嘀咕着。
“人死不能复生,家父的事也只能节哀顺变。但是有一事,望滢舟丫头能答应。”天冀杨说道。
望着众人将视线都落在她身上,田滢舟淡笑道:“如同祖母所说,力所能及的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滢舟丫头深得皇后厚爱,被赐封为膳茗司,能做一席美食,不知可否给几道方子出来,让族里的人都借此一用。”
族里一用,是想自己来赚钱吧。
这些老东西也是,虽然刚下狱出来不久,可她还是听说外面的人都议论着她的厨艺和那晚做的菜呢。
老夫人见她不说话,就代她说道:“只是几道方子,二丫头还不快去将方子拿出来?”
梁氏双手在握得紧紧的,田滢舟看着她淡淡一笑,尔后看向老夫人道:“不是孙女不拿出来,而是这方子都记在脑里。”
她故作沉吟后,接着道:“这样吧,您们先等会儿,我这就去写出来。”
“嗯,不急不急,我们就在这等,你去吧。”田冀杨眉开眼笑地轻轻摆手。
田滢舟向她们微微行礼才退了出去,梁氏身旁的以柳也跟着出去。
“小姐,您真的要将方子给他们啊?这事又不是您的错,为什么要您给方子呢。”幼芙鸣不平道。
十三也汪汪叫着道:“就是就是,主子,他们一看就是图这个来的。”
幼芙摸了摸十三的毛,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它别吵。
以柳是梁氏故意让她出来的,她也附声道:“二夫人也是这个意思,这方子不能给。他不是前族长,他野心很大,对钱的yù_wàng无穷无尽,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嗯,我知道,这事我心里有数,放心。”
田滢舟将那晚菜品的方子写好,回到厅堂递了过去。
田冀杨接过方子,神情有些激动。
他声音里透着兴奋道:“那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