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经过便利店,秦崇聿匆匆下车去买食材,不一会儿他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从便利店出来,透过袋子,依稀可以看到有鱼,有瘦肉,还有纯牛奶。
余生见他出来,慌忙闭上眼。
秦崇聿拉开车门,看她还在睡着,轻轻将袋子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小心翼翼坐上车,拉上车门,发动车子。
余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秦崇聿抱着她刚进电梯。
“醒了?再睡一会儿,等做好饭我叫你。”他微笑着说。
余生似是真没睡好,又闭上了眼。
到了楼上,秦崇聿抱着她朝卧室里走,却听她说:“不去卧室。”
秦崇聿怔了下,凝着她,“我没有带任何女人来过这里。”
余生这才不说话,由他抱着去了卧室。
*品似是刚换的,上面还留着洗衣液的味道,是淡淡的玫瑰的香味。
秦崇聿将她放在*上,将鞋子给她脱掉,她滚了个圈,将被子卷在身上,背对着他睡了。
秦崇聿将胳膊上挎着的带子放在地上,又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掉扔在旁边的沙发上,打开空调,温度调到最适宜的度数,这才弯腰俯身,凑近她,“先别睡,我给你倒杯牛奶,喝完再睡。”
“不渴,不喝。”被窝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又不是当水喝的,跟渴不渴没有关系,我这就去倒。”
秦崇聿匆匆出了卧室,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支干净的杯子,将袋子里的盒装牛奶掏出来,倒在碗里,放进微波炉,几分钟后牛奶热好,他尝了下有些烫,就放在操作台上,一手拿着个勺子轻轻搅拌着,一手拿着本杂志扇着。
倒个牛奶都这么慢!
余生不乐意地在被窝里踢腾了几下,正要掀开被子,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立马静止。
秦崇聿将温热的牛奶放在*头桌上,坐在*边轻轻唤道:“阿盛,阿盛……”
叫了几声没人应,他轻叹一声,“我把牛奶放桌上了,你想喝了自己起来喝,我去做饭了。”
终于等房间里没了动静,余生这才悄悄把头探出被子,四处看了看,还是当年她离开前的模样,她掀开被子坐起身,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两口从*上下来,赤着脚丫子,在房间里慢慢走着,看着。
飘窗上一个红色的布块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伸手拿起来,下面盖着的是一幅未完成的十字绣--麒麟送子图。
2011年8月,余生路过一家十字绣店,很好奇,就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悬挂在墙壁上的那副麒麟送子图,当时她跟秦崇聿正在努力造人,人却迟迟未到。
在店员的极力推销下,再加上自己的心理因素,余生花了三百块钱,买下了这幅麒麟送子图,从未捏过针的她第一次绣这玩意儿,手指头被扎伤了多少次都不记得了,但因为有信念,所以她并没有放弃,也没有告诉秦崇聿她被针一次又一次刺破手这事,她怕他知道了不让她绣,甚至会扔掉她的十字绣。
她绣得很慢,绣了近一个月,才绣了不到三分之一。
她一直期待着等这个十字绣绣好的时候真的如期许的那样,麒麟能给她带来个孩子,可事情往往朝着超乎寻常的方向发展。
“嗡嗡嗡--”有震动的声音响起。
余生扭回头,目光落在秦崇聿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上,她喝了口牛奶,走过去掏出手机。
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笑了下,纤细的手指按在绿色的接听键上,轻轻一划,里面当即传出赵兰的声音--
“聿儿,你跑去哪儿了?不好好在医院呆着,你是不是跟那个贱女人出去了?”
余生在沙发上坐下,边喝着牛奶边不紧不慢地说:“他何止是出去了,他现在正给那贱女人做饭呢,秦太太要不要一起来吃一些?”
“郁盛!”
“秦太太,你现在在医院吧,你可千万要注意形象。”
在外人的眼中,赵兰是一个威严而不失温柔,高贵而不高傲的豪门贵妇,在整个商界,对这个豪门太太,评价都是好的,高的。
而赵兰自己,也是极其注重在公共场合的影响。这一点余生深知,怎么说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若连这点都不知道,她在秦家也算是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
电话里果然安静了许多,余生悠然地喝着牛奶,怎么感觉今天的牛奶味道怪怪的,她当即皱起眉头,不会是过期了吧?
“秦太太,请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崇聿叫我呢。”
余生挂了电话,端着牛奶去了厨房。
秦崇聿正系着粉红色的围裙在杀鱼,见她端着还没喝完的牛奶进来,便问:“怎么了?不好喝?”
“是不是过期了?”
“怎么会呢。”秦崇聿连忙起身,打开冰箱取出牛奶盒,“没过期。”
余生将杯子递给他,“你尝尝。”
秦崇聿疑惑地接过,喝了一小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放了些蜂蜜,没有过期,赶紧喝了,再不喝都凉了。”
“哦。”余生接过来,难怪味道怪怪的,“为什么要放蜂蜜?”
“对身体好,还能缓解痛经。”
余生脸一僵,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月经来了?
秦崇聿不会告诉她,在医院里他是去卫生间发现纸篓里的卫生巾才知道她月事来了,“卫生巾还在老地方,我昨天才新买的。”
余生没说什么,端着牛奶出了厨房,过了几秒又折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