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男人的外套落下,继而腰间被一只手紧箍住,这种熟悉的安全感除了他还能是谁?
余生没有回头,头已靠在了男人的胸口,“安安的事情你要保密,至少对叔叔。”
秦崇聿点头,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淡淡的玫瑰花香沁入心脾,令人沉醉。
“我知道。”良久,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盖下。
余生抬头,对上他的下颌,线条坚毅流畅,完美无瑕。
她坐直身体,对上他幽深的双眸,那本是深潭,可她却能看出别人永远也看不到的滚烫深情。
她捧住他的脸,笑着说:“聿,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呢?”
他眉头一皱,假装生气,“形容男人不能用漂亮。”
“可我觉得漂亮形容你是最好的词,我喜欢你的漂亮。”
秦崇聿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我的阿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动听,我喜欢。”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余生调皮地眨着那双会说话的眸子,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当然!”
黑夜里,你听,是谁在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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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的时候,余生没有忘记跟秦崇聿去领了结婚证,虽然之前她一直嚷着要穿婚纱,要大钻戒,要世纪婚礼,但实际上在八日早上起来,她没有告诉秦崇聿,只是让她开车带着她出去,她说着路,他开车走,到了民政局门口,他才知道,原来她是要跟他来领证。
那一刻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唯有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他们之间虽不能算披荆斩棘,但也是历经磨难。这一次,仍旧是隐婚,她的执拗,他从来都无能无力。
领证的那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早晨出门的时候余生特意看了天气,穿了件白色的衬衣,也给秦崇聿找了件白色的衬衣。
走进民政局的时候,时间还很早,那会儿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没上班,秦崇聿和余生是最早到的人,他们到没多久,后面陆续就有人去了。
“还是我有眼光吧,再来晚一会儿就要排队了。”余生的手被秦崇聿的手扣着,十指紧扣地站在门口等候开门,然后第一对走进去,告诉工作人员,我们要领结婚证。
秦崇聿那时候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只是看着她笑,傻傻的笑。
领完证出来,时间还早,他们去了岔河大桥,找行人帮忙,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笑得灿烂如花,他很少拍照,所以笑得有些羞涩。
拍照的人说:“你们是情侣吗?俊男美女真的很般配。”
他们异口同声:“不,我们夫妻。”
是的,是夫妻了,情侣与夫妻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一次,结婚证放在了她那里,她说,第一次放他那里出了问题,这一次,决不能再放他那里,以防万一。
婚后的日子一如从前,却又不似从前,余生觉得是自己心理在作怪。
之前她只是余生,如今,她是秦太太,路上遇到对他垂涎的女人,她可以理直气壮,搂住他的脖子,骄傲地宣称:“这是我余生的男人!”
余生是在领完证后的第三天早晨醒来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发现无名指上多了一样东西,她不曾带过戒指,所以一时有些不适应。
戒指摘掉后她拿着扬手在上空,迎着窗户外射进了的日光看了又看,光芒刺眼,应该是真的钻石。
“怎么?怀疑是假的?”腰间被男人温热有力的大手圈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贴着她沾着水滴的脸,笑着看着她映在日光下的钻戒,“是对戒,我也有。”
秦崇聿抬起左手,无名指上是一枚简单的男士戒指,只有中间有一颗小的不起眼的钻石,但钻石的周围分明刻着字母“s”,那钻石就在“s”的中间镶着。
余生将手跟他的放在一起,“我的好大。”她的戒指钻石是鸽子蛋,他的比米粒还小,停了一会儿,她说:“你不怕我戴着出去被人抢了啊?”
“有我在,谁敢抢?”这话,不是玩笑。
“这是婚戒,戴上了就不许摘掉。”秦崇聿执起余生的手,将她摘掉的婚戒重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以后不许了。”
他本无责备的意思,声音也并非严肃,却让她心生委屈,“人家没戴过,又不知道。”
“傻丫头,我又没怪你,是我的错,我没提前告诉你,不许生气。”
“嗯。”她低头抹去眼泪,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有些红,“以后不许凶我。”
“是,以后对老婆大人说话要柔声细语。”
她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清晨阳光很好,静静地洒在他们的身上。
秦成可以不用拐杖自行走路了,虽然走得还很慢,但已是很大的进步了。
他靠在门口,眼中有羡慕但更多的是坦然的微笑,“我做了早餐,要不要吃点?”
医院,这段时间俨然成了他们的家,有厨房,有卧室。
“是我喜欢的吗?”余生问,松开秦崇聿,转身去了洗手台,拿起牙刷开始挤牙膏。
这样的清晨,秦成觉得很好,相望有时候比相守更能诠释爱的意义,“你说呢?”
“吃。”余生的嘴里满是泡沫,吐出一个字。
“好,我去准备。”
秦崇聿侧脸,一直看着秦成消失在视线里,这又从身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