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吵了!”就在一片混乱之际,路九站了出来,沉声呵斥道
此时的路九,正处在人生巅峰,在整个唐州势头无两,他这一声喝,现场还真的就安静下来了。
“今天是我路某人的好日子,承蒙各位的照顾,路九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既然大家都是来为路某人贺喜的,这样嘈嘈杂杂的未免让人不喜,时间也不早了,该庆贺的也都庆贺完了,这次晚宴就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哪有这样把客人往外赶的?这不合礼仪吧?
这路九做事是越来越诡异了,一声不吭地退出路家,现在又把记者们往外赶,这是不想混了吗?
众人虽然心中不满,但终究没人敢开口质疑。
路九话说的好听,承蒙大家的“照顾”。媒体们之前的确没少“照顾”路九,本身就是厚着脸皮来参加晚宴的,不请自来就挺让人诟病了的,再闹事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再者说,以现在路九的声势,要真在这儿闹,传出去估计民众们也不会站在媒体们这一边。
现在的路九,代表了整个唐州的荣誉,三十年未出一位中级编剧大师,对于曾经三大宗师在列的唐州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耻辱,现在路九站出来了,捍卫了唐州的荣誉,无论大家私下里如何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却必须尊重他,路九现在,就是唐州的大势!
众人只好悻悻地依言散去。
包括金镇元、魏黎等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好跟着离开,这时候的路九,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师傅,对不起。”等到众人离开之后,现场只剩下路九一系,宁越满脸愧疚地对路九说
宁越现在也意识到不对了,他一时愤懑,口不择言,说出了和魏氏拍卖行的往事。
虽说传出去魏家是最丢人的,但是宁越也落不到好,得罪了魏家不说,还容易给圈内人留下睚眦必报的坏印象。
宁越一个新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去抹黑堂堂三大世家之一的魏家,这就是坏了规矩,这就是以下犯上。
在老辈人眼里,这种不守规矩的年轻人,就是妄人,打心眼儿里会厌恶他。
娱乐圈没有道理可讲,规矩就是天。
哪怕不说这些远的东西,就说眼前的,宁越这么一闹,自己也成了记者们围观的对象,本质上,和动物园的猴子没什么区别,而且也搅和了路九的好事儿,这本是该属于路九的夜晚。
但是路九不以为意:“现在知道后悔了?混小子!你小子鬼心眼多,我这个当师傅的也不劝你什么。不过有时候啊,你小子太深沉了,装得跟七老八十似的,心思太重。你的事情,你自己琢磨,该发泄的时候那就发泄出去好了。至少就现在来说,我这个当师傅还能帮你们这帮小家伙兜几年。”
宁越眼眶微有些泛红,但还是强忍住了。
宁越原本就心思深沉,有着和同龄人不符的沉稳。
他今天是冲动了,说实话,他对魏家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当初是他自己太天真了,设身处地地想,换做他是开拍卖行的,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屁孩来卖剧本,轰出去都算是好的了,没打一顿都算是轻的。
要说恨,那也是恨于震一干人,对于魏黎的嘲讽,其实只是宁越对于过去的自卑罢了。
路九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徒弟的心思,只是这个事情,说破了,反而影响师傅感情。
所以路九选择了默默地关心,让宁越自己去找一个宣泄口,让宁越自己发泄,最后闹出什么样的事儿来,都有他这个师傅担着。
经历了之前的大起大落,路九现在想得很开,他不觉得自己今生还有再次晋级的可能,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遗憾了,所以他可以潇洒地转身离开路家,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一干记者训得跟孙子似的,因为他已经无欲无求了,他只想好好为徒弟们遮风避雨。
他路九现在就是大势,就是唐州娱乐圈最大的刺猬,谁都不敢得罪他,护短就护短好了,别人要抹黑他随便抹黑好了,路九不在乎。
路九的徒弟们没一个笨的,都明白了师傅的意思,心头暖意顿生。
倒是路九自己见不得徒弟们的矫情劲儿,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回到家中的宁越冷静了下来,仔细琢磨了一下,心觉没必要把魏家得罪的那么惨,说到底路九现在已经得罪了路家,再加上魏家的话,哪怕他自己不畏惧什么,也是个麻烦事儿。
恢复了理智的宁越正如路九所说,“鬼主意挺多的”,他心中一动,倒是想出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掏出了身上的一张名片,那是金镇元留给他的,在一片混乱之中,金镇元还不忘把名片硬塞给了宁越,决心倒是挺大。
收徒的事儿,宁越当然是不愿的,不说其他的,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闹,估计明早全唐州都会遍布他宁越的新闻,这名声八成是毁誉参半的,如果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收金家的嫡系子当徒弟,那根本是作死。
不说金家人的反应,唐州人自己都会把他骂死。
先是大闹自家老师的庆功宴,嘲讽了身为唐州第一拍卖行的魏家有眼无珠,然后再以十八岁的年纪收金家少爷为徒?那他宁越头上“哗众取宠”的帽子估计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虽然不能收徒,也拿不出所谓的逆天“观河术”,不过宁越现在需要金镇元这根线来跟魏家搭上关系,所以他细细琢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