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公公的不愤一点都没影响白司仪的干劲儿,她每日晚睡早起,顶着冉公公的眼刀活跃在启元帝的身侧,虽然启元帝对她不假辞色,可这一点都没打击到她的热情,她忙里忙外,温言相待,活力四射的显示着她端庄贤惠的内在。
看着她那谄媚的样儿,丛兰恨的牙根儿直痒痒,每天必按一日三餐加宵夜的痛骂白司仪一顿,就差剪个小人打鞋底子抽了。见此,苏诺也不敢告诉丛兰,白司仪的差事是她推上去的。
至于跟启元帝之间的约定,苏诺打根儿上就没想过告诉丛兰,关于皇帝对后宫之间势力的安排,甚至还扯上朝堂,这样的事,丛兰知道后,除了跟着白担心之外,根本没什么用处,更何况,这对她自身也有危险。
有了白司仪,乾清宫似乎也没什么改变,苏诺依然跟启元帝过着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两次的生活,白司仪的活跃,除了让她自己难堪和收获一堆嘲笑之外,并无任何建树。
十月期间,冉公公得了一场病,卫嬷嬷放了他的假,他就自己到太医药开了药,据乾清宫的宫女们说,冉公公病的挺严重,走路发飘,脸色发青,行动也不能自理。卫嬷嬷无奈,禀告了启元帝,启元帝便批了准冉公公可以调儿个小宫女到身边伺候。
冉公公当天就从永巷里调了个叫柳雪的小宫女,令其端药侍疾,苦熬了半个月,他的病才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那叫柳雪的小宫女却一直留在了乾清宫。
冉公公销假后,永和宫的大修土木,也日渐到了尾声。
看着那美伦美奂,金碧辉煌的宫殿,整个后宫的适龄宫女们都齐齐发出了一声嫉妒羡慕恨的赞叹,永和宫——比之正宫皇后的凤兮宫也不惶多让的,诺大一座宫殿,白玉铺地,青瓦砌墙,雕刻着各色奇花的浮窗上挂着罗纱香帘。
从远处看,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示着耀眼的光芒,琉璃瓦旁的飞檐上,雕刻着几只麒麟瑞兽,金鳞金甲,活灵活现,恍若腾空而去。
苏诺曾好信儿去过永和宫正殿,见过里面的摆设,只见殿内檀木作梁,玉璧为盏,珍珠穿帘。六尺宽的贵妃塌上悬着茜纱罗帐,帐上绣着碎珠金线的百子成祥图。
雕花窗旁,贵妃榻上设着白玉枕,铺着软香罗衾。塌内宝顶上悬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苏诺看了永和宫的摆设,在看看自己殿里的布局,顿时就萎靡了。
“那是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不能比。”丛兰看着苏诺那委顿瑟缩的可怜小样儿,心里也疼的很。可终归,她还是狠插了苏诺一句实话,教她认清现实。
苏诺被这一句‘实话’打击的不要不要的,脑子也混顿起来,如果按现代来算,皇后妥妥是正宫,那贵妃应该算小三儿了吧?那她应该算什么?初恋小n
于是,现在的状态是初恋先占窝,然后伙同后来的小三儿一起迎接未来的正宫……和无数的小四,小五,小六儿!(还得选秀呢)
这是什么情况啊?如此哲学的问题思索的苏诺脑袋都大了,整天混混混噩噩的,在她第n次给启元帝夹了他最不爱吃的香芹后,这位‘一代圣君’终于受不了了。
“你近来似乎有些劳累了,不如明儿朕找个时间,带你去太液池上游玩一番,全当散心了,你看如何?”看着面前碟子里的那‘一堆’香芹,启元帝果断的建议道。
“啊?啊。”苏诺呆呆的点了点头。
太液池位于乾清宫后方,不算太大,不过水质很清澈,启元帝近来因皇后,贵妃的事儿在朝堂上跟众文臣撕吊撕的厉害,没多少闲功夫弄个大船画舫什么到御花园正经游湖。也只能弄个小船,偷得浮生半日闲,聊做安慰。
这一日,正午时分,启元帝退朝归来后,就带着苏诺来到太液池旁,坐上宫人早准备好的小船,泛舟于太液池上。
两旁力士双臂使力,小船悠悠荡荡来到太液池的中心,苏诺靠在船弦旁,微微仰起头,碧玉般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掩映下,太液池的水是也显的分外晶莹透澈。
深深吸了口气,温润的水草香气涌入鼻端,看着这美妙的湖光水色,苏诺微微一叹,只觉得烦恼尽消,身心都如受了洗礼一般。
“别光顾着玩闹了,一起用些点心吧。”启元帝轻敲了一下茶几,招呼着苏诺。
苏诺把脸一拉,瞬间从天堂坠回人间,听着启元帝的声音,她觉得世间烦恼尽数回归。果然,她就是个劳累命,抓起茶几上的点心,塞进嘴里,苏诺恶狠狠的嚼着。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不痛快?朕不是没亲近过白司仪吗?”启元帝莫名其妙。
“万岁爷!”苏诺忽然抬起脸,正色的看着启元帝,问他:“您会永远都对奴婢这么好吗?就算黄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进宫了,您也会永远不抛弃奴婢吗?”
“奴婢和您,会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吗?”苏诺眨着无神的大眼,玩命的想闪萌启元帝,手心都在冒着汗。
那晚交心之后,苏诺确定了在启元帝心中,她已经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可是,据体占了多少,她却真心不敢肯定了。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在试探,用这种‘迷茫’的状态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启元帝对她忍耐的底线。现在看来,结果很好,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差错,启元帝并未发怒,甚至都没有冷脸,而是带她出来撒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