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您的服务员说这里不收人民币,我的英文不大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所以想找您确认一下!”这种场合,只能以这种口吻说话。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得装下去。
“先生,您没听错,这里只收外汇,您的英文水准还是不错的!”这经理四十来岁,笑的很专业,像要咬人似的。
“可是刚刚我给了您的服务员100元人民币当做小费,他收下了。”刘忙不动声色道。
“先生对不起,您的小费是给服务员个人的,而不收人民币是我们餐厅的规定,这并不矛盾。”这经理回答也算滴水不漏。
“是的,您餐厅的规定和服务员的个人行为并不矛盾,不过却和国家的法律相抵触,你是否知道我国出台了《人民币管理条例》,其中第三条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货币是人民币,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
这大堂经理虽然阅人无数,但他怎么可能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在扮猪吃虎?一下还真给问住了。
刘忙看经理有些支吾,乘胜追击道:“现在事情到了这样,您不妨替店方做一个选择,要么,您执意坚持您的店规,那我只能请这位小姐帮忙代为付账,这会让我很难堪,会让我有一个非常不愉快的就餐体验,当然在这些负面情绪的影响下,我可能也会坚持我所学到法律,您的店里会接到律师信和有关部门的整改通知;要么,我们都不要过于坚持,您在我买单之前及时修改一下店规,那么,我想我们还是会相处的比较愉快的,而且我会为您的变通能力喝彩。”
都是老江湖了,这点事情还不明白吗?台阶直接递到脚下,他也乐得大事化小,不仅收下了人民币,而且特意打了折。 [800]花了十多天的工资,总算把面子找回来了。
按照一般约会的节奏,吃完饭应该还有些别的活动,或是唱唱歌,跳跳舞,总之把时间耗晚一些,然后送女孩回家,再上楼喝杯咖啡。或者直接太晚了,就不回去了……可是,这尼玛是中午。这外面的大太阳啊,阳光明媚,刘忙突然不知道下面该怎么玩了。
“你怎么来的?”卢嫣站在餐厅门口问道。
“摩的,然后坐郊线20路倒324。”刘忙没说实话。
“那让彦叔送你送你吧!”所谓的彦叔应该是卢嫣的司机吧?
“不用了,看你来的方向,我们并不顺路。”
“不为了顺路,下午我有芭蕾课,就在附近。”
这是卢家的大奔已经开到了面前,卢嫣直接坐到后座,对司机说:“彦叔,先送我去舞蹈课,然后把我同学送到家!”卢嫣看起来心情不错,“刘忙,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刘忙想了想,拉开的前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彦叔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样子是卢嫣的专属司机兼保镖,刘忙冲人友好的笑了一下,彦叔也微笑着点头回应。
那个舞蹈学校的确很近,过一条街就到了,卢嫣下了车,冲刘忙摆了摆手,一个人走了进去。彦叔也没下车,扭头问刘忙:“接下来去哪?”
和人家不熟,刘忙客气道:“太麻烦了,您把我送到黄河大街上就行。”
“别客气了,卢嫣的朋友不多,我这个当司机的可马虎不得。”
自己和卢嫣算朋友吗?刘忙也不好意思反驳,挠了挠头,“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咳,有什么麻烦的,当司机嘛,不就是接人送人等人吗?就是不送你我也得等卢嫣下课,那天孙晓天,还是我去西岗那边接的他呢。”
孙晓天?西岗?应该就是百人大战那天的事了,当天刘忙孙晓天和泰山扔在了西岗的偏僻处,两人还动了手,之后泰山找到了被丢弃的面包车,自己开车离开了,而孙晓天在山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了公用电话,向人求助。
几句话信息量很大啊,为什么在那种时候孙晓天向彦叔求助?两人是什么关系,而且,在我面前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刘忙没说话,眯着眼睛,余光看着彦叔,彦叔开着车,目不斜视,笑道:“你们学校里那点事我都知道,原来以为孙晓天那手笔就不小了,没想到……哈哈,高啊!先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调虎离山,最后算准了他们修车的地方,以逸待劳,最精彩的就是最后那出戏,弄得这两个小子连告都没处告去。”
彦叔像是赞赏,但刘忙听得却不是滋味,孙晓天是因为保护卢嫣和自己结的仇,而他是卢嫣的保镖,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联系吗?或者说让这人敲打敲打我,才是卢嫣约我的真正目的?
“小小年纪,有勇有谋,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让泰山回去都没敢再提报仇的事,后生可畏啊。”
“我们小孩子置气,让您见笑了。”刘忙不咸不淡地说。
“你也别担心,孙晓天擅作主张才会带人去找你的麻烦,你能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干脆,这么圆滑,滴水不漏,小伙子,不简单啊!”彦叔拍着方向盘大笑,“我也不绕圈子了,有没有兴趣干个兼职?”彦叔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扭头看着刘忙。
“兼职?”
“你也知道,嫣儿这家庭环境特殊,人长得又漂亮,家主不想让她在高中时期谈恋爱,可是难免有些狂蜂浪蝶不自量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真要是出个一差二错,我们都没办法和家主交代。校园外的危险还好说,可是你们校内我们就照顾不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