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弥漫,房间的灯光不曾打开,我置身于黑暗瞪大着眼睛,仰面躺在‘床’上,望着看似很近却很远的天‘花’板,我真切的难以入眠。。 。
我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想着我是否有希望站起來。想着我如果沒希望又改何去何从。
我甚至埋怨老天为何要这样的折磨我,就这样我在月光洒满窗台的情况下,感受不到冷意却带着死寂的心痛苦的思绪一夜都难以入眠,只能瞪着眼睛等待着黎明的到來。
月亮离开了天空,黎明经过我漫长的等待终于到來了,可是虽是等待,却不期待,这样无情映照我残废的黎明不要也罢。
虽然一夜都沒有闭眼,我很累,可是也沒有心累,我口渴了一夜却不敢喝水,甚至昨天一天都沒有喝水就是害怕我想要上厕所了却有心无力,只能干憋着,李清书不可能和我在一个房间睡觉,也不可能一直陪着我。
当我眨着疲惫眼睛,感觉肚子有些饿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彻起來,我的目光移向房‘门’,将所谓的苦涩瞬间抹灭,满满都是迎接黎明的笑容,然后大声道:“进來吧。”
李清书开‘门’走了进來,她穿的很随意,只是一身加厚的居家服,拖鞋也依旧是那双可爱的小黄人大眼萌棉拖,长发刻意的盘了起來,像是个居家‘女’人一般,只是世上还有这么美丽的居家‘女’人吗。她注定不属于所谓的家,而是外面广袤无垠的世界。
我挪动着身子坐起身來,看着她不免飘远了思绪,如果以后她老了,头发白了,双鬓也有了岁月的痕迹,那时候她将会是个什么样子。样的美丽‘迷’人。
可是我沒有机会看到她的苍老,不能陪她走过秋去又秋來,也无法一起见证‘花’开又‘花’落的瞬间,在我站不起身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注定了。
“我还以为你仍旧睡着呢,沒想到起的这么早。”
李清书走进房间,面‘露’‘迷’倒众生的笑容对我说道。
“我也是刚醒,你也起的很早嘛,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我‘揉’‘揉’自己疲乏的眼睛,希望可以让自己清醒些,向李清书装模作样的说着。
“已经习惯了,平时上班起的都很早,起的迟了堵车就迟到了。”
李清书走到窗户前,将海蓝‘色’的窗帘缓缓的拉开,同时背对着我颇为温和的说道。
我不知道李清书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的,是巧合还是刻意。竟然将整个房间变为蓝‘色’的海洋。
“你一个大老板还怕迟到吗。就算不去又如何。”
“大老板也得以身作则啊,不然怎么命令别人。饿了吧。我做好了早餐,吃过早餐后,喝了‘药’,我们就开始锻炼,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李清书转过身很是认真的看着我,对我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着认真的她,听着要锻炼了,我不免愣了愣神,但还是很快缓过神來,风淡云轻的说着:“准备嘛,早准备好了,就算是站不起來也沒事,就残着吧。”
“梁家峰,你给我振作起來,你就准备破罐子破摔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必须要给我站起來,不然你就不是个带把的男人,今天必须坚持锻炼一小时,然后我推着你出去散散心,心情好了,有助于身体恢复。”
李清书走到‘床’前,狠狠瞪着我,将那霜打的冰冷再次侵袭于面容,让我不由得心神一震,然后脑海一阵的恍惚,苍白的世界有了冷意的大雪飘飞,或许我真的要像个男人振作起來才是对的,而不是现在的假模假样,一直懦弱下去。
悄然将手掌放在大‘腿’上,捏着沒有丝毫直觉的皮‘肉’,即使我用了吃‘奶’劲都沒有丝毫的痛觉,掐着大‘腿’看着李清书,低沉平静的说道:“是啊,我是个带把的男人,带把的男人就应该坚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懦弱,是吗。李清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想要很坦然的自暴自弃。你这是对自己,对他人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告诉你,这样的你很懦弱,甚至连所谓的念头都不敢萌生,你不是很喜欢冲动的打架吗。那这个时候你的那股打架气势哪里去了。如果丢失了,就赶快给我找回來,不多说了,先吃饭吧。”
李清书越发冷淡的对我说着,仿佛她对于我的云淡风轻,破罐子破摔很是愤怒,不管她愤怒的源泉是什么。我破烂的心终究有那么一丝安慰。
吃过早饭后,李清书便将我推到恢复室中,帮助我开始锻炼,而最直接的器材就是双杠。
我双手扶着光滑的双杠,李清书则是在一边护着我,‘腿’部根本沒有力气,全靠我的臂弯,简直就是挂在双杠上,我都沒有勇气去站立了,因为每每去试着站立,妄想的迈开步伐我就会坚持不住,然后拼命利用臂弯将自己挂起來,再然后当臂弯失去力量的时候便狠狠的摔在了加厚的垫子上。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数次我想要放弃,但当躺在垫子上看着蹲在身边的李清书的鼓励眼神,我奔溃似的有了力量,再次在李清书的搀扶下挂在了双杠上,双杠的硬度让我沒有多少‘肉’的胳膊一阵阵的疼痛。
一个小时,很漫长的一个小时,监督,真诚鼓励下熬过了这一个小时,大汗淋漓的我虚脱的仰面躺在垫子上,连话都沒力气说,只知道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样的恢复锻炼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除了痛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