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风轻易的将重生的太阳所散发的光芒驱散而走,本來就有些生冷的医院因为冬天的到來,变得狰狞起來,回医院的途中,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呆了,一个月了,什么都不能做,每天都得亏欠晓琰,每日都得麻烦众人,真的够了。
李清书缓缓推着我,她走着,我坐着,我们之间有说有笑,前一段时间我们还有些拘谨,或者是尴尬,而现在已经真正的成为了朋友,可以谈笑的朋友,我也想一鼓作气更近一步,直接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可是这些想法都是奢望,人家现在每天來照看我,只是为了报我的恩情罢了,谈不上晓琰那样的无怨无悔。
“李清书,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
沉默间我冷不丁的向李清书询问出了心中所期望却也疑惑的事情。
“出院啊,快了,沒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李清书冷淡的回答道。
“扯了吧,骨折不得修养个几个月啊,过几天就能出院吗,”
“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
“沒什么,到时候我问问专家,看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李清书我觉得你们都瞒着我,我觉得我的腿不是所谓的骨折,我的腿到底怎么了,就不能告诉我吗,你们都以为我是个傻逼吗,什么都不懂吗,”
见还是打探不出,我便抬高了声线,对着李清书,也对着众人怒吼道。
“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你沒什么大问題,有个一段时间就好了,沒准还可以赶上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李清书竟然沒有愤怒,反而是安慰着我,我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正在流露着笑容,迷人的笑容。
可是李清书不发怒更是让我觉得反常,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他娘的不管是软的硬的都不说,真是长着一张严实的醉。
“那......”
“对了,还有个事,再有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出院休养了,到我家來休养吧,你在杭州也沒什么亲人,沒人照顾你,你是为我受的伤,理应我來照顾你,怎么样,”
李清书停下步伐,轮椅的车轮也不转动了,同时打断了我的言语,说着淡然却不属于淡然的言语。
她突然的言语让我瞬间陷入了呆滞,我沒有听错,她说她要照顾我,她说要让我到她家休养......
“这......”
“不行,冰冰绝对不能去你家休养。”
只是当我有所表达的时候,一个很突然却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愤然,带着坚定,甚至有些不服输的声音。
我抬头远远看去,看到了快步向我们走來的晓琰,晓琰的脸上满满都是愤然的神色,显然很不赞同李清书的要求。
“晓琰......”
“冰冰,沒你的事,我告诉你李清书,冰冰住院的时候,你來看冰冰我也不阻拦了,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竟然还想要将冰冰接到你家去休养,我可以坚定的告诉你,休想。”
晓琰凶狠的打断了我的话,更是指着李清书愤怒道。
“梁家峰是因为救我才受了伤,理所应当是我來照顾他,这也算是我对他的回报,我也告诉你,我李清书认定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他对我有恩,我就要报恩,梁家峰我必须要接到家里去。”
而李清书更是霸道,瞬间就是将上班时的那种冰冷到极点,霸气侧漏的姿态表现出來,同样坚定不服输的气势更是浓重,看样子对于她所提出的要求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搞笑,就你还照顾冰冰,你不把他害死就不错了,照顾冰冰的事情还是由我來做吧,我会将他接到我家里,你这个大老总就不要操心了,你一天忙的哪有时间照顾冰冰,而且交给你照顾冰冰,我特别特别不放心,所以你说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虽然李清书的气势远比晓琰要强,可是晓琰对于争夺我这个累赘却丝毫不惧霸道无比的李清书,反而是更加的霸道愤然,一丝一毫都不想让。
而我这个走路都不能走的累赘只能夹在二人之中,抬头看看晓琰,再看看李清书,看着都沒有笑脸的二人,我也只能独自的沉默,我实在想不通,我这么一个家伙,竟然有一天会让俩位极致的美女争抢照顾,而不是谁也不管,谁也不顾,我梁家峰难道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吗,真是蛋疼。
晓琰话落,李清书又话起,仍然将冷然显露与冷冷的天相得益彰着,仿佛整个冬天都是成为了她的助力,寒风与冷意皆都如此。
“你这话就有意思了,你可以照顾好他,我怎么就照顾不好,我是缺胳膊了还是短腿了,你说我工作忙,我到时完全可以休假,我如果连一个救我性命的人都不能照顾好,或者因为工作而不愿照顾,那我也将不是个人,不长着一个人心。”
李清书说话虽然很犀利,但是我也听出了所谓的感激,此时的李清书满满都是对我的感激之心,确实如李清书所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我的心是矛盾的,我既想要李清书这样的对我好,又不希望李清书用所谓的感激对我好。
人是种复杂的动物,而我就是这千万复杂动物中的一员。
“呵,你可以照顾好冰冰,冰冰因为你受了多少次伤,因为你流了多少次血,因为你住了多少次院,因为你受了多少磨难,多少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白到可怕的房顶,多少次一个人感受着寂夜的落寞,这就是所谓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