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身影一闪来到门口,衅毛来不及反应,就被清风抓住衣领拎了回来,衅毛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气鼓鼓的瞪着清风,说道:“放开我,凭什么不让我走?”
瘦猴也转过身来说道:“大哥,我劝你一句,你打我们几个也就算了,他你绝对惹不起,还是让他跟我们走吧。”
“滚!”清风冲瘦猴吼道。
瘦猴吓得一哆嗦,不敢再有丝毫停留,连忙在两个喽啰的搀扶下逃出了面馆,一边跑还一边说:“王少,你不用怕,他不敢拿你怎么样,我们出去给你搬救兵。”
“瘦猴,**的不仗义,回头我再收拾你。”看到那三人把自己丢下,衅毛也慌了,扯着嗓子喊道。
清风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恩怨,看着衅毛冷冷的说道:“老实回答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凭什么告诉你?我爸很厉害的,赶快放了我,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衅毛很是硬气,把头撇向一边。
“啪……”清风一巴掌打在黄毛脸上,衅毛白嫩的脸蛋儿上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
“哇……,你敢打我,回头跟我爸说把你抓起来,呜呜呜……”衅毛居然很没有骨气的大哭起来,哭了几声,见清风丝毫没有想要放过自己的样子,于是抽抽嗒嗒的说:“呜呜呜……,我叫王校,今年十三岁,刚上初二。”
“为什么跟那帮人混在一起?”清风又问。
“我爸妈都在关川市工作,我跟着他们来这边上学,他们刚调到这边,工作比较忙,没空管我,我最近就经常逃课跟着学校外边的瘦猴他们几个玩,看电视上黑社会收保护费很神气,就让瘦猴教我的。呜呜呜……”
“既然你父亲很厉害,那他好的方面你不学,却偏偏跟着混混儿学收保护费,你还真是有点喧啊。”清风笑骂道,“算了,你也走吧。记住以后不要跟着那帮人瞎混,没有什么好处。”
衅毛王校捂着脸蛋儿,抹着眼泪走出了面馆,出门之后还回头看了清风一眼。清风知道这孝儿不服气,不过他不会把这点小威胁放在心上。
看到这帮混混儿都走了,张大妈彻底松了一口气,对帮了自己大忙的清风很是感激,连忙搬来凳子让清风坐下,又提来茶水给他倒上,然后说道:“酗子,这次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损失就大了。你还饿不饿?我再去给你做一碗面条?”
“呵呵,不用了,刚才已经吃得很饱了。你也不用谢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清风连连摆手。
“不过,酗子,虽然你的身手不错,但是有句话大妈还是要劝劝你。这个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是我们惹不起的。你还年轻,以后做事尽量不要冲动。”张大妈语重心长的说。
清风不怕事,但是也不喜欢麻烦,知道张大妈是为自己好,于是点点头说道:“多谢了,我知道。”
张大妈上下打量了一下清风,又说道:“酗子,我看你年龄还小,才十几岁吧?但是穿着打扮又不像个学生,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打工了?”
清风笑着解释道:“大娘,我姓风,你就叫我小风吧。我就是长了个娃娃脸,你看着不大,其实我已经过二十岁了。”清风是自己的道号,听起来不像名字,就把道号倒了过来。
张大妈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呢,已经二十多岁了。我刚才还奇怪呢,看你年龄比那个黄毛也大不了两岁,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你在哪打工?”
如何生存是当务之急,看这个张大妈很善良,清风想跟她多了解一些事情,于是先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世:“我还没有找到工作。是这样的,我从小住在深山里,跟爷爷相依为命生活在一个小道观,从来没出过大山。后来爷爷过世了,那个小道观年久失修倒塌了,我只好出来自谋生路,稀里糊涂就来到了关川。”
“怪不得呢,我说你头上怎么还挽了一个发髻,现在很少有这么打扮的人了。”张大妈点点头,然后又说,“总这样流浪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工作稳定下来吧。”
“只是我什么都不懂,没有一技之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清风红着脸说。
“这样啊。这小店是我儿子开的,平时有我和儿媳妇帮忙,暂时用不着那么多人,要不然就留你在这打工了。”张大妈想了一会儿,说道:“有个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什么地方?”清风问。
张大妈拉着清风走到面馆门口,指着远处一座立交桥说道:“就是郑汴路与中州大道交叉口的那个立交桥。因为沿着郑汴路两侧几十公里都是卖建材的,所以经常有买主在附近雇人装车卸货,于是慢慢的在这个桥底下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劳务市场。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单纯是给人装车了,也有许多找短工的或者是工地去招人。那里有个叫老梁的经常在我店里吃饭,我跟他还算比较熟,可以让他照顾照顾你。不过就是条件苦一些。”
好容易找到一个路子,清风自然不愿意放过:“没问题。什么苦我都能吃。”
“那行。老梁他们那帮人,平时白天在那大石桥附近等活,晚上就直接睡在桥底下,没有被褥肯定不行。我仓库里有一张席子,还有一床旧被子没人用,就送给你吧。”张大妈找了一个旧床单,到仓库把那个被子包起来递给清风,然后又拿出一张席子。两人锁了面馆的门往大石桥走去。
大石桥真的很大啊,桥面宽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