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救她的当日,腾亲王也在,那么她的身份自然就不是什么秘密。
他既然敢对抗忠王妃将她留在松竹堂,不正说明他是个有胆识有担当的人吗?
东方珞绽放笑容,哽咽着说:“谢谢你,恩公!”
钟凌风眉毛一挑,写道:你可以跟着钟依喊我叔叔!
摆明了对“恩公”二字的不喜褴。
东方珞一怔,傻笑着搪塞。
这是要端长辈的架子吗?那好歹也把胡子留起来,扮老态龙钟啊鲎!
想想他留胡子的样子,顿时有了种三观被毁的感觉。
“珞儿!珞儿------”喊叫声由远及近。
白鹭在门口警示道:“表小姐来了!”
钟依就出现在了门口,见到钟凌风,连忙行礼。完了问:“珞儿,我打扰你为小叔治病了吗?”
东方珞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钟凌风一眼,“你小叔看病,怕是得选个黄道吉日。对了,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被放出来了?”
钟依道:“母亲禁我的足,也是要做给祖母看的。但既然祖父力挺留下你,祖母那边自热也就无话可说了。”
东方珞惊讶道:“忠王爷不忌讳我这个灾星?”
钟依看了正在写字的钟凌风一眼,“祖父只是强调,说你既然救过钟彻的命,那就是我们忠王府的恩人。自然是要对你礼遇有加的,还夸小叔叔做的对呢!”
东方珞就看向钟凌风,后者正好把刚写的墨宝举了起来:等你伤好了,再开始诊治吧!
然后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钟依牵着东方珞的手,出了门。
钟依道:“你这手心里,怎么全是汗啊!是不是面对我小叔叔的时候很紧张啊?”
东方珞抽回手,她哪里是紧张啊,分明是慌乱。
她能说刚才钟凌风的手碰到她的手的时候,除了心跳加快,脑子还会空白吗?
钟依见她红着脸不说话,只道被自己猜中了。“没想到,我小叔叔跟你交流的时候,居然没让夕阳在旁边解释。而且,用了手写。你知不知道我小叔叔的字很值钱啊?”
“啊?”东方珞愣愣的张大了嘴巴,“有多值钱?”
钟凌风的字,确实龙飞凤舞的很好看!
只是,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出卖自己的字吗?
钟依道:“很值钱!一幅字,裱好了,少说得上百两吧!”
“你等我一下!”东方珞转身往回跑。
一口气进了屋,钟凌风正在亲自收拾桌子,主要是归拢刚才写的字。
看到东方珞去而复返,不禁怔了怔。
东方珞却旋风似的到了他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宣纸,义正言辞道:“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我需要回去好好想一想!”
然后,没等钟凌风反应过来,已经抱着一沓纸,一溜烟的跑了。
钟依瞪大眼睛看着她,“珞儿,你这是做什么?不会是想学我小叔叔的字吧?”
东方珞挑眉,“学什么学?就我那狗爬的水平,这字就是练一百年也练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拿回去以备不时之需,走投无路的时候,拿出去卖卖。”
“你不是吧?”钟依傻眼,随即笑弯了腰。
东方珞撅了嘴巴,“怎么了?你刚刚说很值钱的!”
钟依的眼神,就往钟凌风的书房门口瞟了瞟,道:“小叔叔腰间挂了一块鸡血梅花玉,你注意了没有?”
东方珞摇摇头,“干吗?”
钟依道:“那是他的私印!他这墨宝,得了那印章,才能更值钱。”
“不是吧?”东方珞就垮了双肩,“鸡血梅花玉啊!是不是很稀罕?”
钟依看了她一眼,“当然!整个大衍朝也找不出几块。”
东方珞转动眼珠,“你不是他嫡亲的侄女吗?你去跟他讨来玩玩,他总不会那么小气吧!”
钟依就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要不要这么急功近利啊?”
东方珞傻傻的笑,“没有谁跟银子有仇的!只是,若是没有了印章,这些字是不是就不值钱了?”
钟依拭汗,“给你座金山,这字你还真打算卖啊?”
所谓的墨宝,都是得有寓意的。
这些个,分明是谈话内容,如何能公布于众?
“啊!”东方珞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怕泄密的话,大不了剪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卖。可惜,没有印章,就没那么值钱了。”
“珞姑娘!”夕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还是把这些纸交给小的处理吧!”
东方珞上上下下打量他,“你这小子,该不会也想讨去卖钱吧?啊!我知道了!你整天跟在他身边,肯定能偷到偷鸡血梅花玉的。”
夕阳就朝天丢了个白眼,阴了个小脸道:“小的若有那种心思,早死了八
百次了。爷说了,姑娘若能将这些纸还回来,爷就会每天抽一点儿时间教姑娘习字。”
“嗯?”东方珞看向钟依,“这笔买卖划算吗?”
钟依直接将她抱在怀里的纸抽出来,交给了夕阳。“傻呀,你!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东方珞看着夕阳离去,却不禁皱了眉头,泄气道:“我其实是没有写字的天赋的!”
想着夕阳带回去,极有可能是投到火炉里,就有一种对暴殄天物的愤恨。
两人说着话,没有回竹林小屋,而是去了临风亭。
亭里的石桌上摆着一架古琴。
这里应该是钟凌风惯常弹琴的地方吧!
东方珞虽不懂琴,却还是不由得赞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