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佑武和黄鹂俩人留了下来。
嘱咐他们,夜间是最凶险的时候。伤口发炎,伤者极有可能会出现高烧。
对于高度酒物理降温,黄鹂自然是不陌生的。
除此,还着重的强调,只要伤者醒了,就给他喝淡盐水。
但钟凌风却是不同意黄鹂留下的。
东方珞在忠王府出入,带的什么丫鬟,有心人自然会留意的。
若是黄鹂跟着出来,却没有跟着回去,怕是又要引人猜忌了。
东方珞挑眉,“我的丫鬟,我愿意派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管其他人何事?”
若谷从旁道:“寺里留下女眷,也的确不合寺规。”
东方珞也就不再坚持,嘱咐黄鹂把擦酒降温的法子教给佑武。
黄鹂嘟哝着,虽然不怎么情愿,却也不得不照做。
最后在离去前,又为伤者扎了一次针。
这才踏上了返程的路。
佑武留下了,赶车的人换成了暗卫丙寅。
东方珞至此更加相信了,暗卫的确无时不在。
钟凌风在离去和留下之间,最终还是选择护送东方珞回去。
在裕丰堂门前,他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东方珞。此刻,若是放任东方珞一人独自回去,怕是又会引来某些人的猜疑吧!
回去的马车里,东方珞怕钟凌风胡思乱想,便赶紧东拉西扯的找话说。“钟凌风,你当初救夕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西门侯府的人了吗?”
钟凌风扬了扬眉,“你们见过了啊!他告诉你的?”
东方珞撅了小嘴,“你却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钟凌风叹气,“那是他自己的意愿。我觉得也好。如果他根本就不想做回西门杨,又何必让他招惹你的感情,凭增你的烦恼呢?”
“好吧!你总是有理!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他当初究竟怎么回事吗?”
钟凌风道:“是他母亲送到尚武堂的!那时候他才两岁,刚好没什么记忆。”
“那是不是三岁就有记忆了?”东方珞趁机问。
钟凌风蹙眉,“这得分人!”
东方珞咬一下唇,“比方说你?”
钟凌风扯动嘴角,“是啊!你夫君我天资聪颖。”
东方珞的嘴角抽了抽,“那么,敢问聪明的夫君,你的三侄子有你的几分聪颖啊?”
钟凌风浓眉一扬,“你在府里听说了什么?”
东方珞玩着他的手指,“就是听说他三岁时似乎目睹了一场祸事,可能给他以后的人生蒙上了阴影。夫君有何高见啊?”
钟凌风目光清冷,“没有高见,只有低见,你要不要听?”
东方珞扑哧笑了出来。
钟凌风道:“钟彻的确是有几分聪颖的,而且也自视甚高。对于当年之事,他的确是有记忆的。并且这些年,一直在暗暗调查当年之事。”
“哦!”东方珞不意外,这种可能她已经提前想过了。
钟凌风道:“而且,每当他遇到疑惑的时候,就会有人适时的递梯子。”
“就跟困了,有人递枕头一样?”东方珞讶异的看着钟凌风。
钟凌风点点头,“别这样子看着我!幕后的人不是我!”
东方珞道:“那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喽?”
钟凌风道:“是啊!你想要调查东方珀的死因,不也等了十年吗?”
东方珞瘪瘪嘴,“怎么能一样!调查东方珀的死因,我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过去十年,我可什么布局都没做呢!”
不像是忠王府,好像在很久以前就支起了一张无形的网。网中的鱼儿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即将成为餐桌肉,还犹自蹦跶的很欢乐。
钟凌风摸摸她的头,“你只要临时爆发一下,就足够他们受的了。”
东方珞咧嘴,“好了!还是来说说夕阳吧!”
钟凌风道:“其实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在这大衍朝恐怕随处可见。简单的说,西门堩的结发妻子,是一个很善妒的人,并且非常的有心计。明明是她自己不能生,却非要说成是西门堩在战场上的杀戮太重,以至于命里无子。所以,无论是屋里的小妾,还是西门堩碰过的通房丫头,那正室都要奉送一碗避子汤。”
“啊?”东方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女人好聪明啊!”
钟凌风弯起食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放眼大衍朝,恐怕只有你这个小女子对她赞赏有加了!”
东方珞揉揉脑门,“男人的花心,就该这么治。”
钟凌风扭头,闭了嘴巴。
东方珞双手把他的脸扳回来,“怎么?夫君这情绪是几个意思?莫非是这颗心也想多点儿色彩?”
钟凌风的唇就一下子压了下来。
东方珞就忙不迭的推拒,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要一个态度,才不会那么好糊弄呢!
钟凌风失笑,“我不看你,是在压抑着想亲你的冲动。你在我心中,已经是五彩缤纷的了,任何其他的色彩都已经是多余的了。娘子,可满意了吗?”
东方珞憋着笑,“不满意!夕阳的娘怎么就成了漏网之鱼?”
钟凌风道:“那是因为她傻啊!她本是那正室身边最信任的大丫鬟,暗地里爱慕着西门堩。对于主母的手段,她既是知晓的,所以,侍寝之事自然就不会声张的。后来发现自己有孕,便故意做错事,让主母给撵了出来。”
东方珞叹气,“因此,西门堩才有了一脉骨血。只可惜,他自己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