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珞摆摆手,“算了!那我还是等着看戏吧!”
钟凌风低笑。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熨帖人心。
东方珞深吸一口气,仰头看星空,“好美啊!钟凌风,你相信人死后是有灵魂的吗?”
钟凌风道:“你说有吗?”
东方珞扯动嘴角,收回视线,“以前听说,地上死去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钟凌风道:“不是真的!”
东方珞咯咯笑,“你怎么知道的?”
钟凌风道:“若是真的,被那么多眼睛看着,你不会害怕啊?”
东方珞敛了笑,“那倒也是啊!”
“可有人欺负你?”钟凌风冷不丁的问。
“嗯?”东方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你指什么时候?以前还是现在?”
钟凌风道:“今晚啊!”
“谁敢?”东方珞头一昂,“我若是受了委屈,定要哭坏你的衣服,让你为我出头。”
钟凌风释然的笑,侧脸看过去。虽然看不清楚,却依然能够感到他的小妻子脸上的娇憨。
两人进了松竹堂的大门,将黑暗关在了门外。
松竹堂内,却是灯火通明的。
每隔五米远,就有一个大红的灯笼悬挂。
若是能从高处俯瞰,松竹堂定然是火红的海洋。
“怎么会这样?”东方珞甩了钟凌风的手,跑跳了两下,回头看过来的时候,脸颊上也是红彤彤一片。
钟凌风淡淡的笑,“照亮回家的路啊!”
“土豪!”东方珞嗔道。嘴角却难掩笑意。
“什么意思?”钟凌风浓眉一扬。
东方珞忘了这是个现代词,笑道:“夸你富有!”
整个忠王府,就算是因为办喜事,都没有点着多少灯笼。
松竹堂却亮如白昼。
这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今晚怕是又要睡不着觉了。
“嗯!知道我富有,可着劲的败家就行!”钟凌风走过来,抬手捏她的脸颊。
东方珞就笑倒在他怀里。
在这古代,能够鼓动着自己的媳妇败家的,恐怕只此一家了。
没办法,谁让这个男人富可敌国呢!
“你今晚没喝酒吧?”钟凌风问。
东方珞道:“喝了!大家都喝,这样的诚,我能不喝吗?”
钟凌风瞪大眼睛看着她,像模像样的嗅了嗅,如同一只在寻找破案线索的蟹。
周围确实有酒味,却是分不清是他身上的,还是她身上的。
东方珞乐不可支,“喝的很少了!女人喝酒,又不用像你们男人那样子豪爽。何况,我事前让白鹭做好了准备,在我的酒杯里事先撒点儿药粉就可以了。这么低级的弱点,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暴露给别人。”
钟凌风低笑,“这么说,你当初暴露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当自己人了?”
东方珞也不去反驳,任其自我膨胀。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我要去高处看灯!”
“好吧!反正就算回去了,也不能做点儿别的!”完全是一副怨夫的口吻。
东方珞惊呼一声,人已经落在了临风亭上。
俯瞰脚下的一方土地,闪闪烁烁的明灯,果然是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尖叫。
为了古代新媳妇的矜持,她终归是忍了下来。却还是掩不住的兴奋,“就好像,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一样呢!”
钟凌风将她揽在怀里,一是因为高处不胜寒,怕她冷;二是,怕她因兴奋过度,一不小心失足**。
东方珞往他怀里蹭了蹭,“我那时在这里喝醉了酒,没有胡言乱语吧?”
“你说心悦我非我不嫁,算不算?”
东方珞的小贼手就招呼到了他的胳膊上,“胡说八道!我们那
时候,还不熟好不好?”
钟凌风低呼一声,“很疼的!”
东方珞心里暗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钟凌风道:“你已经是我脸上的金了,不用贴了。”
“来劲了,是吧?”东方珞的手又熟门熟路的找了过去。
钟凌风一把抓住,攥在手中,“钟彻喝醉了!”
“嗯?”突然转换的话题,让东方珞猝不及防,“他的酒量也很完蛋吗?”
钟凌风道:“他喝闷酒,把自己灌醉的!”
东方珞道:“说起来,他也不小了。二房为何至今还不为他寻一门亲事?莫非眼界高的,非公主不尚了吗?”
叔叔大婚,侄子喝闷酒,怎么听都透着诡异。
钟凌风却不接她的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她,“他说了醉话,很多人都听见了。”
东方珞的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松竹堂以外的人,钟凌风是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
那些个人的嘴脸,若非她好奇主动问起,相信他也是懒得说的。
现在却主动提及,东方珞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东方珞选择了沉默,钟凌风继续道:“他说错过了,这一辈子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东方珞叹气,“这句话,很有道理!”
很普通的一句话,没有点名道姓,也不会引人遐想。
钟凌风道:“他说恭喜我,因为我找到了世上最好的女子!”
东方珞咕哝,“说完上一句就可以了,再多说,就是画蛇添足了。”
心里暗恼,就算不点名道姓,一句“最好的女子”,就算别人不多想,在这个猴精的钟凌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