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展大哥,我和包大人负责给他们找一些被褥,你就负责把他们都抬进来吧!这些人一直在外面待着不是个事儿,不仅没办法救治,还会搅得人心惶惶!我们怎么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伤躺在地上!”看着公孙策拿着药箱回来,柳长兴决定先把这个伤患交给有经验的公孙先生。而他自己,则是看了看空旷的大堂,决定将这里作为一个临时的救治场。四十多个人受伤,如果搬到房间去根本就没有时间挨个资料,还不如就着眼前的空地,给他们在这里铺个床!
“行,那你去吧!我先把那些人抬进来,他们个个都受伤不轻!”就这样,开封府五个人与先前的枯坐完全不同,每个人都忙活了起来。拿被子的拿被子,敷药的敷药,就连那受雇而来的厨娘,都在厨房里忙活的烧起了热水,帮着一起救治伤患。
而这个时候,我们的飞星将军仍旧没有离开城墙,即使这上面已经倒下了一片,换上了一批,他也依旧带着笑容,看着远方那不属于自己的旌旗飘扬。
“庞统!你们南漳有粮么?你们南漳有药么?你这么拼,那皇帝老儿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在城下,襄阳王的大军屡攻不上。最初他们以为南漳这座小城,只不过是自己千军万马铁骑之下的一块瓦砾,很轻易就能踏碎,却没想到南漳的城门早就被封死,手里更是不知有多少武器。那尘土飞扬的火药不仅阻止了他们的进攻,还让他们遭受了巨大伤亡,刀枪箭雨本身刻着他们自己的标记,最后却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童将军,官家岂只是给过我好处?你问问身后的将士,你自己这个京西南路都督的名头不也是官家给的么?吃着官家给的军粮,拿着官家给的军饷,你又做了些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自己谋逆造反,还要责怪别人忠心为国么?”身上带着数不清的鲜血,庞统手握宝剑站在南漳县城的城楼上。泥土垒砌的城楼早在敌人的不断进攻中破损不堪,然后单凭庞统个人的威势,这南漳城下的兵马仍旧觉得这是自己攻不下的铁墙。
“哈哈,好一个忠心为国!童某今日才知庞将军还有如此大的抱负!”听着庞统的话,被称为童将军的头领没有丝毫的脸红,而是满脸嗤笑,眼神中带着轻蔑。“只是,庞将军,你现在拿什么忠心为国啊!我的军*队兵强马壮,可你的呢?只是虾兵蟹将罢了!你觉得自己拿什么跟我打?你用的火药是抢的,你用的兵器是偷的,可你能一直抢下去?偷下去?整个南漳城里也不过三四千人,怎么可能抵得过我万人大军?我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早些举手投降的好!”
“举手投降!举手投降!举手投降!”好像是为了应和童将军说的话,襄阳王的兵士也开始跟着大喊。即使他们已经从主将的嘴里听到自己面对的是百战百胜的飞星将军庞统,是在西北身经百战的兵马大元帅,但因为驻地在襄阳,他们的脑子里早就没有了什么忠君爱国的观点,只知道跟着襄阳王有肉吃,有酒喝,有财发!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从龙之功,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呵呵,童将军是在说笑么?”听着城墙下的兵士那震天的呐喊,庞统内心是一点惧怕都没有,甚至还有心情以他浑厚的内力把它们给压了下去。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战斗,他看上去没有任何疲累,仍旧是精神焕发,杀气腾腾。
“如果童将军真的有信心的话,为什么不现在和我拼杀,而是和我闲聊呢?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是童将军没有信心啊!毕竟我们是忠义两全,而你们,谋反就是与全天下为敌!不管是什么人,都会以你们为耻!即使你们胜利了,你们的家人、你们的亲友也不会有任何的骄傲之情!他们只会唾弃,唾弃你们这些叛逆!反之,如果童将军幡然悔悟,我必定会奏请圣上,说明你们的苦衷,免除你们的罪责,到时候,你们仍是我大宋子民!你仍然是我大宋将领!”
动摇军心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而在一天一夜的僵持之下,襄阳王军队兵士信心被磨光,这将是庞统最好的机会。在司空摘星的帮助下,襄阳王的军队没有攻城武器,这导致他们除了用兵士攀援城墙、撞击城门,没有其他进城的办法。此外,南漳因为附近有高山,处于河流的上游,所以他们想要下毒也做不到。有河就意味着有水,秋收后南漳还有粮,虽然庞统的兵力较少,但守住城就意味着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他才会有闲心,对着这帮谋逆之人劝降!
“我放你tm的狗臭屁!庞统,想要童某投降,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老子率领着万人军*队,你城里才几个鸟人,真以为自己是天兵天将,凭着算计就能弥补如此巨大的差距?”听了庞统所谓的劝降话,童将军简直就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砍了庞统的脑袋。然而他也知道,单凭自己的战斗力,他绝对打不过这个男人,甚至连他那所谓的七十二飞云骑都打不过,他最大的胜算就是手里有兵,有着胜于他几倍的兵马!
“那我们就看看吧!今日乃戊辰日,金寒水冷,大利北方。童将军,你说不定会在北边遇到贵人哦!”听着城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