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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话说完,有了短暂的沉默,而且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沈瑜伏在她背上,看得清清楚楚,柏拉图的耳朵红得跟胡萝卜似的,借着那淡淡的路灯,成了橘红色。
她自然而然也想起了这件事,不过也没啥奇怪的,沈瑜想她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没必要跟自己父母似的不正经,要矜持一点,柏拉图没这方面的意向,她也要表现的含蓄一点,可怎么掐指一算,就觉得不对了。
“老板,问你件事呗。”
“什么?”
“别人做那事都是多少时间一次来着?”
柏拉图懵了一下,沈瑜问的好直接,她该怎么答。“每个人的情况不同,这个怎么说呢。”
“那我们呢?是一年一次,还是十年一次?”
沈瑜也就是问问,在她看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柏拉图就觉得沈瑜这么问,一定是嫌弃她来着,这是讽刺,谁才会一年一次,甚至十年一次,这是要分手?
“一年一次太少了吧。”
“对,那就两次吧。”
柏拉图:“……”难道是故意的,不行,得赶紧表明态度。“最起码一个星期一次。”
“是吗?是不是太多了。”沈瑜掐指算算,那她们三个月没动静,岂不是少了十二次,这怎么行,得赶紧想办法补回来。
两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思。
柏拉图想沈瑜是不是比她冷淡,或者说比她更纯洁,她听沈瑜的。“那你说多少?”
“我哪知道,就按照别人的情况来定。”
那要是别人一晚上三四次,她也这么办?她的腰,似乎隐隐在作痛!
“太多了,我们的身体会受不了,要养生,不能透支身体。”
这样一路商量着,路也走出去了很远,柏拉图在想:“这样好吗?一路在说这个话题,是不是太不正经了。”可是没觉得乏味,奇怪了,难道不应该说点高雅的话题,像是说说唐诗宋词,对对对联,她以前看那些才子佳人不都这么做的么。
当然才子佳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夜黑风高的时候,也会勾勾搭搭,眉目传情,捏捏脚,闻闻汗巾什么的。
不过两人心里都隐隐有些高兴,不需要找话题讲,随意的勾勾搭搭的拉扯出许多话来,任何事没有禁忌,说的就比较有趣了,这是跟往常不一样的。
她们都感到格外的轻松,甚至连步伐都有点儿飘,不过这是心理感觉,说实在的,这样一段路走出去,遥遥的看见有个小排档的灯还亮着,柏拉图指着道:“要不要在那里吃点东西。”
“好。”
两人直奔目的地。
来到地方,点了面条,看着油腻腻的桌椅,柏拉图用餐巾纸擦了又擦,从包里拿出名片,一张张排好,垫在桌子上,等着面条过来,先让给沈瑜,自己等着下一碗。
沈瑜看柏拉图做这些小动作,就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小地方,但是有什么关系,柏拉图会忍耐,她那样是穷讲究,不是真计较,沈瑜就看着柏拉图故意作,反正无伤大雅,甚至还觉得有点儿可爱。
两人挑着面条吃,也许是因为饿,味道也就没什么好计较,要了两碗才罢休,沈瑜结的账,结账完,还小声抱怨一句‘没钱了’,她们可以邀辆车的,但是没钱了。
柏拉图嘴上很可惜,“看来要走回去了。”
还可以让人来接,但她没出这个主意,因为不想。
“是,不晓得天亮能不能到家。”
有二十四小时自助取款机,没人故意去提这件事,因为想在一起,哪怕走回去,哪怕把路再扯长一点也没关系,就是一个劲儿的想待一块,不想把刚刚建立起来的这种绝妙的幸福感破坏掉。
两人不知不觉的在促成这件事。
她们惋惜,她们内心高兴。
两个人向同一个目的地出发,走完一段路的时候,歇一歇,再走一段,说着毫无边际的玩笑,还说要是手里头有现金就去买两张电影票,看深夜,或者去住旅馆,在没人认识的地方痴缠一整晚上。
走了几个小时,沈瑜累了,就趴柏拉图背上,手环住她的脖子,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尽管冷风吹啊吹,她丝毫不在意,连意念波都没放出来,就靠着两人的温度取暖。
一个多小时后,柏拉图感觉到沈瑜睡着了,温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她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这趟路走的真累,也难得的满足,一股薄薄的意念波盖住了两个人,抵挡了外面的寒风。
柏拉图加快速度回家了,回到家,身上的裙子湿透,那是汗。
她冲了澡,躺在沈瑜的身边,看了她半天,还觉得十分精神,太有意思了,只是做了一点平常不会做的事,心情就格外的舒畅起来。
寒风,飞卷的落叶,慢慢静下来的街道,还有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孤寂的路灯。那一刻,仿佛全世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好像这一走,就会走得世界的尽头去。
柏拉图嗤笑了一下,她何时也变得这样感性。
亲了亲沈瑜的额头,在她旁边睡下。
这一觉,格外的长。长的一点梦没有,她兴奋过后,身体疲倦。睡到第二天七点才揉着眼睛起来,看看床侧,沈瑜早没人影了。“沈瑜。”
沈瑜刚好上楼,推开门道:“你醒了?”
“醒了,你干什么去了。”
“做早餐,忘记了?”柏拉图目光所及,正是沈瑜端过来的早餐。
她道:“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