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顾南生迟疑的抬头看着樊玉嫣,樊玉嫣见被一个男子这样的观看,微微的低下了头,脸上全都是羞涩。
“姑娘怎么知道我姓顾?”顾南生一脸的质疑问道!
樊玉嫣微微一愣,见顾南生这样质疑自己是问这个事情,心里不免一丝失望,脸上却笑道:“顾大哥是忙人,不晓得我也是应该的,我姓樊,在祝家住着!”
“呃……”顾南生低低的一声,末了又问道:“在我们村的祝家住着?”
樊玉嫣微微的点点头。
顾南生又是一脸质疑的表情,低着头搬弄自己腿上的伤,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会在祝家住着呢?你是祝家的什么亲戚么?你在祝家住了多长的时间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呢!”
顾南生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所以根本就没看到自己跟前的女子脸上一片白一片青的,极其的不自然。
樊玉嫣此时的心里的确特别的不堪。
在大杨村的这些天,但凡是大杨村的村民们都晓得祝家来了一位姑娘,而且那姑娘长的貌美不说,脾气性子都是极好的,村民们都传言着说这樊姑娘就是给祝景田说的媳妇儿。樊玉嫣虽然不是大杨村的村民,可是这威望却是在大杨村极其的高,她出门溜达遇见村子里的人总是笑眯眯的,遇上老人更是搀扶着,让大杨村的村民们背地里都说这樊姑娘是个好人!
可是,樊玉嫣此时听顾南生这番的质疑,难道说,自己在大杨村的这些天,自己的这些行为,他顾南生根本就没听说过?根本就没见过自己么?
樊玉嫣低头细细的想着,也是,自己背地里认识顾南生,可是顾南生好似还真的没有见过自己吧!她心里想着事情,倒也不计较这点小事了!
脸上依然挂着那常年的笑容,低着笑道:“顾大哥繁忙的很,自然不认识我了!”
顾南生无望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山,看这个情况,是再想去内山打野果子是不可能了,看着天色还早,顾南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半晌才说道:“那姑娘,我们尽快下山去吧!”
樊玉嫣身上的伤也就是自己从山上跌落下来的摔伤,并不算太严重,而顾南生的身上确实被野狗抓伤,樊玉嫣突的站起身来,说道:“顾大哥,你等下,你身上有伤,得清理下!”
顾南生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要从地上坐起身来,“这点伤不碍事的!”
樊玉嫣却郑重的说道:“碍事,狗是畜生,那嘴里全都是细菌,咬了人,那人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以后会的狂犬症的!你等着……”
顾南生可不懂什么是狂犬症,只是看着樊玉嫣俯身到处寻找野草的样子,顾南生微微的低头笑了起来。
他想起从前自己的锦绣对自己的态度,那个时候上山打木耳菜,自己并没有标明对锦绣的心,只是懵懂间跟着上山的田锦绣和祝景田,那个时候田锦绣还调侃自己来着!
想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懵懂,对于喜欢的女子是什么话都不敢说,而如今,却什么都发生了变化,在田锦绣的跟前,他是想说什么便能说什么,而且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却也不一样了!
只是顾南生,却想到,如今自己的锦绣已经怀着一个月的身孕,孕吐虽然能遮掩住,可是慢慢的身子就显现出来了,他跟锦绣的事情,他一定要尽快的找个法子说出来,而且还是让杨家众人接受他的法子!
关于这件事情,顾南生最近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可是他却一点儿法子也想不出来!
樊玉嫣找到了一些药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惆怅的顾南生,呆呆的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却又想不到法子一样的表情。
樊玉嫣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顾大哥这是在想什么呢?”
顾南生才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表情,怔怔的说道:“呃……什么都没想……”
樊玉嫣将摘到的药草用石头捣碎,然后将捣碎的药草敷在顾南生的脊梁上,顾南生原本是不想让樊玉嫣这么接近自己的,毕竟身上的伤在脊梁上,若是要敷药的话,肯定得扒光了脊梁上的衣裳,可是他不喜欢别的女子这样对待自己,即便是为自己敷药!
可是听见樊玉嫣说,这关乎人的性命,若是不敷药身上的伤好不了,那心爱的人关心的人看到这个样子肯定会伤心会难过。顾南生就想到了田锦绣,他可不想让田锦绣伤心,更加不想让田锦绣难过,万般无奈之下,还是让樊玉嫣给自己上了药。
没有纱布,樊玉嫣便自己做主用自己随身用的帕子给顾南生的伤口随意的包敷了一下!
只是顾南生并不知晓而已!
……
顾南生下山的时候,田锦绣敲去村长家里取信件回来,迎头就看见走路极其不方便的顾南生,拄着个棍子慢悠悠的,而身后还跟着一姑娘,那姑娘走路的扬起也极其的缓慢。
田锦绣忙走了过去,就看见顾南生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地方,而身上还有几处血迹,田锦绣心里一慌,差点儿上前搀扶着顾南生,可是还是想到眼下是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不能这样的冲动。
忍着内心的翻涌,一脸平静的走到顾南生的跟前,语气平淡的问道:“你这是咋了?咋浑身上下全都是伤呢?这些血?”
顾南生微微的摆摆头,他晓得田锦绣这是关心自己,也晓得此时是在村子里,两个人并不能表现的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