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本白的双手却迟迟的下不去手,只觉得手心里全都是汗,可是又想到穆兰被这只虫子害成这样,田本白还是狠了心。
锋利的刀尖在穆兰的脖颈下方微微一挑(背后的脖颈),那鲜血就飞溅了出来,穆兰并没有疼的喊出声来,可是田本白却看到穆兰的身子猛然的一动,显然是疼痛难忍,可是田本白依然狠心,刀尖划了一圈,生生的割了快肉下来,瞬间便血肉模糊。
穆兰只觉得疼的下一秒就要死掉一样,嘴里嗯嗯哼哼的低喃着,田本白将那两壶上好的酒打开盖子,放在穆兰的身侧,房间里瞬间就洋溢着酒香的气息。
这只蛊虫性子太烈,若不诱惑他根本就不会出来,只是半晌还没见蛊虫出来的踪影,田本白低头看了看意识昏沉的穆兰,心中疼痛难忍,“噌”的一下将自己的指头划破,然后在手指上沾了酒,轻轻的滴在穆兰脊梁上的伤口处。
血糊糊的伤口,再滴上烈性的酒,已经昏沉的穆兰嘶吼一声,因为身子是被捆绑在床上的,倒不担心穆兰会随便的动弹,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处,微微的一个小虫子探出头,像是品尝美味一样,明明是那么小的虫子,可是却能看到牙齿,啃了一口血,田本白看的清楚,那小虫子在舔血之后瞬间长大了一倍。
一手提着镊子,一手又轻轻的在穆兰的伤口处洒了些酒,那蛊虫似是喜欢血腥而烈性的东西,探着头往外,田本白原本就是要设计让这只蛊虫出来,只要他出来了,自家娘子的身子就没事了。
可那只蛊虫太过于狡猾,微微的探头,像是发觉有什么东西一样,又微微的将头锁了回去,眼看着蛊虫就要退缩回那血肉模糊之中,田本白生怕他再次退缩而不会出来,看准机会细手一捏,只觉得像是捏到了什么东西,使劲的往外一拽,想甩手扔在地上。
可恍惚间,手指间并没有什么东西?
田本白微微的看着自己手指头的伤口,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的疼痛,也不愿穆兰承受这一切。
忙的将穆兰伸手的伤口处理好,又给穆兰喂了一颗药丸,半晌功夫,穆兰才微微的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说道:“老白,我感觉不到那东西了!”
田本白脸色苍白轻轻的说道:“乖,我已经将那东西处理好了!”
只要她平安无事,自己都无所谓。
这招以毒攻毒的法子,是他当年去北漠的时候学到的,说蛊虫一旦进入人的身体就会极其爱恋这个身体,若是将他引出来烧死,就没事了。
穆兰极其低喃的声音说道:“当年被人下蛊我们根本不知道,还是在有了锦绣才发现的。”
这是两个人这么多年来,心里最担忧的事情。
“我生怕我们锦绣体内也有这个蛊虫!”
……
大杨村,杨家。
田锦绣很快收到了自家爹爹的回信,说自家那位娘已经安然无事了,说过些天再来大杨村,如今就先让田锦红、田锦仁在杨家住着,同时来的还有五千两银票,说让杨家赶紧盖房子,夏日狂风暴雨多,可别晚上睡觉就发现被子也被吹走了。
杨德海听到这样得话,失声大笑起来,可是亲家说的也在理,眼看这夏日就要来了,夏天可是极其下雨的,众人可还记得上次下雨,一家人深夜打水的事情啊!
田锦绣可不想自己有一天醒来,又发现自己是在海洋里睡着。
手里握着自家爹娘给的五千两银票,微微的发愣,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拿爹娘的银钱。
可是这银钱是随信封一起来的,田锦绣想了想,还是打算将这些银钱收拾起来,等下次爹娘来的时候一并还了。
他们家的制药作坊已经能赚钱了,期间给方起鹤送了两趟药,因为量不是太多,都是任达华一个人送去的,两次总共送去了一千粒药丸儿,任达华带回来的话说方家一个药丸卖了三两银子,田锦绣惊讶之极,这价格未免也太高了吧!
任达华又解释道,方公子说药丸才上市,做的都是富贵人家的生意,所以才贵了些!
除去本钱、人工费,作坊的建设费,这一粒药丸至少赚二两银子,是分红制的。这一千粒药丸儿,两家合作差不多赚了二千两银子,五五分成,田锦绣也赚了一千两银子啊!
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啊!
杨德海看到任达华带回来得银子,真是惊讶之极啊!
李氏也眉飞色舞的念叨要不要扩大作坊。
见家里人都见钱眼开,田锦绣嗤嗤一笑:“肯定要扩大作坊,只不过等过些日子吧!最近不是在收庄稼的么!”
扩大制药作坊,是田锦绣一直的想法,既然作坊已经开工了,肯定要做大才能赚银钱,只是开始的时候并不晓得销路如何,况且家里根本就没地方当作坊啊!
有了银钱,田锦绣第一件事想的就是扩大作坊,而扩大作坊得有地方,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盖房子,再盖些作坊,到时候作坊扩大也不用发愁了!
田锦绣想到要盖房子,手不禁痒痒的,这可是她的老本行啊!在大杨村这么多天,忙这个忙那个,又是念书又是作画的,她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老本行是建筑工程师啊!
所以迫不及待的回到屋子里,执起笔三五下就画了个想要的房子,杨家的院子是坐北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