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田锦绣只想一巴掌拍晕这男人,可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说话都不想说,昏昏沉沉的依偎在顾南生的怀里,就睡下了。
看着怀里的女子已经睡下,鼻息间平缓的气息声,顾南生俯身吻了吻田锦绣的额头,用棉被将锦绣包裹起来,确定不能受了风寒,自己又穿了衣裳,飞檐走壁将锦绣放回杨家的屋子里,抱着棉被都已经走到屋门口的位置,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兄弟,忍不住撇嘴,“真是难为你了!”
折身又好好的吻了吻田锦绣,一番无奈之下,才又回了自家的院子里。
宁静的夜空下,小山村也格外的安静,被人惊扰到的土狗乱吠声,惊吓的俯卧在树枝上的小鸟儿扑棱着翅膀,倒也有屋舍内一阵厉喝土狗的粗暴声。
顾南生,矗立在自己的院子里,仰望着天空……
……
虽说已经到了半夜时分,可睡不下的不光只是顾南生,苗家院子里众人都纷纷睡不下,白日里发生的争吵各房屋里都晓得。
黑暗中,苗奶奶暗叹了一声:“哎,咱们家的繁琐事,真是难为了老大媳妇啊!”
苗老爹也叹了口气:“那有啥法子呢!咱们家二媳妇太强势,若不是这些年我说咱家有传家宝,二媳妇会这么安分,早就闹腾的不成样子了!”
两个老人接着便不再说话了,黑暗中倒能听的出来,两位老人家的无奈和心酸,家里的二媳妇心眼儿太多,可谁家不想过的安静平和呢!别人都说他们苗家的日子过的好,各房媳妇都孝顺懂事。
可具体情况如何!也只有自家人知晓,二房媳妇成天只吃了睡,睡了吃,根本不做事,别说农活上的事,就是家里灶房的锅碗二媳妇从来都没碰过,又说她是享福气的人,这些粗活她干不了。
可在外,二媳妇的嘴皮子溜的很,只要有人来,她就赶紧装模作样的干活,人人都说他们苗家二媳妇最懂事,嘴巴还甜,苗奶奶倒是撇嘴冷笑迎声说自家媳妇都是好样的。
至于老大媳妇、老三媳妇,倒都是聪明能干的,也不挑唆事,所以这些年来倒都是二媳妇处处惹事,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处处忍让,若没有这些忍让,苗家的日子过的更不好了吧!
微微沉沉的,能听见平缓的呼吸声,苗老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家里有传家宝可是骗人的事,若是这事被揭穿,还不晓得二媳妇会闹腾啥样呢!
哎……
同样的,苗占林屋里也没睡下,耳边还能听见二房屋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占林媳妇气的趴在床上喘不过气来,小声的哭哭啼啼,苗占林叹了口气,静坐在自家媳妇的身边,这个老实忠厚的男人啊,只晓得想让家里过的平静,可根本就没顾忌到自家媳妇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他有那么个冲动,想冲进二房屋里,将二房媳妇怒打一顿,凭什么天天的让我媳妇跟着遭罪啊!天天跟着你们受委屈啊!
可又想到这一大家的日子,真的打起来了,没啥好处,依旧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家媳妇的身边,那微微弱弱的哭声,扰的他心头一震难受。可他是个老实的庄稼汉,从来都不会哄人,若说从前,就是听见自家媳妇哭,他看都不会看的,不是他不会关心人,而是他关心人的法子不一样,他不会说话,倒是赶紧的打了碗鸡蛋茶给媳妇喝,有时候二房媳妇会阻止说家里就这么几个鸡蛋,可苗占林依然是给自家媳妇端进屋内。
天长日久的,苗占林才学会了自家媳妇哭的话,一定要好好的安慰她。可他嘴笨的不行,又不晓得如何来安慰。
二房房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一点点的提高,甚至走到门外都能听见苗家院子内的纷乱声,苗占常叹口气,拉了拉自家媳妇的袖子:“你歇歇吧,不够累的啊?渴不渴?”
忙跑下床给姜氏倒了杯茶,屁颠屁颠的跑到姜氏跟前,忙伸手递给自家媳妇,那姜氏接过茶杯,仰头就喝了下去,“啊呸”却低头又一口水全都吐了出来,指着苗占奎吼道:“你个不中用的,你想烫死好娘啊!”
心里不解恨,使劲的在苗占奎的脑袋上戳了两下,将水杯顺手就扔在了地上,那被子不经摔,只听“啪”一声摔了个粉碎,二房媳妇撇嘴扯着嗓子吼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买的这茶杯是什么玩意啊!没用的可就坏了!”
大房屋里一听,大房媳妇哭的更厉害了,这茶杯是前些天姜氏闹腾着要,公婆给了她钱去买的,这不是暗地里指桑骂槐么!大房媳妇心里委屈啊!趴在床上哭哭戚戚的。
苗占林微微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自家媳妇的肩膀:“他娘,你就当那是狗在乱吠,你没听杨二媳妇说的么,难道狗吠,咱们被狗咬一口,咱们还给那畜生计较,咱们能咬回去?所以,咱们不给那野狗计较,赶紧脱了衣裳睡觉,咱们不跟着她瞎折腾,等咱们努力赚钱,到时候分家,日子就好过了!”
汪氏跟苗占林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自家男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她抬起头哭红的眼睛有些发肿,苗占林忙湿了毛巾,给自家媳妇的红眼睛敷一下,又忙打来了水:“媳妇,洗洗脸,咱们就赶紧睡下!”
苗占林将水盆端到自家媳妇的跟前,看汪氏洗了脸,又将毛巾递给自家媳妇,等一切收拾完毕,苗占林又拿了快棉花,给两只耳朵塞住,笑道:“她娘,你也这样做,那样野狗乱叫,你就啥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