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便听到仓一柔问:“可是总归都是要忘记的,不去经历不是更好吗?”
她一顿,她这般给仓一柔灌输着这些思想,为的就是让仓一柔不要去经历这些,不要落得最后比她更惨的下场。
虽然经历了便就是一件乐事是一种乐趣,可是世界这么大,有千千万万的人,各种关系各种感情都很珍贵,却是唯独这情之一字,是万万碰不得的。
她认真的看进仓一柔的眼里去,叮嘱警告:“有些事,确实是不如不去经历的,你现在身在这里,慢慢修习自己就好,万不要被情之一字所牵累,这世上最磨人的莫过于就是这个字,你一定要牢记我说的话。”
从那天开始,仓一柔果然比以前越发的努力,弓月渐渐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了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点一点看着仓一柔成长起来,是她心头最为欣慰与欢喜之事,而也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应到梵妖七界有了外人的进入。
是她熟悉的人。
红索出现的时候,让她心头多多少少又有些伤感了起来。
看到旧人,难免会想起仙学府的旧事,难免……会想到那些好不容易暂时抛却到脑后的过往。
红索满面哀伤,一见到她就先哭了一场。
“那日栾之帝尊寻到寝殿来,我真是被逼不得已,但是却也绝对没有说过一个出卖你的字来,只是我也是那天才从栾之帝座口中得知,原来你……并不是退学,而是……”她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可惜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云闲已经告诉我了,栾之帝座最后还是允了你退学的事情,是因为你与紫姬动起了手来。弓月,紫姬在仙学府春风得意人见人喜欢,每个人都被她哄的高高兴兴,我就知道这个女子定然不简单。你到底是哪里曾经得罪过她,让她这般要将你赶到无路可走……”
弓月听了这些只觉得万般不耐,十万分的不想再听下去,这些事情正是她一个字也不想提起的,她垂首抚着太阳穴。轻轻闭上双目,眉头都皱了起来。
“能不能别一见面就说这些刹风景的破事,我实在是一个字也不想提,仙学府这个地方我走了便就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仙学府又不是说会影响到我的将来什么的,况且从一开始我压根儿就是不想来的,这件事云闲也知道,他从迟霖那里听到过我来仙学府之前的事,我来仙学府。从一开始就是被迫的,现在借着这个机会甩手走人,我心里其实还感激紫姬呢。”她将重点转移了一下,心里却在忐忑,想着云闲到底告诉给叛烙和红索多少内容,会不会连自己的红鸾断掉的事情也告诉给了这两人。
她说完,就注意着红索的反应,仔细着红索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红索听了之后一嘟嘴:“虽然是这样,可到底也是紫姬她……”
“我们不要提她了好不好?”弓月不得不将她打断,却是看见红索一副很是不甘的模样。俨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她猛然想起什么来,忙着便转移话题,试图将红索强行打断不可:“你寻到梵妖七界来。仙学府知不知道?别到你回去的时候再受些什么处分……”
“我请了假的,你放心吧。”红索道。
请假,红索在仙学府从来不曾请过假,想来这次也是为了自己才奔出仙学府,从云闲那里打听到只言片语便追来梵妖七界碰碰运气。
她抿了抿唇,叹道:“你这次请了假专程过来看我。我心里备感温暖,只是我真的希望我们可以说些别的事情,无论是仙学府还是你所提起的那些个人,除了你们几个好朋友之外,我谁都不再挂在心上了,你这次请了假,便也别空跑这一趟,我以前允过送你三滴心头血的,今天便给了你罢。”她说着,便准备就取,说心里话,她此时是巴不得赶紧把这件事也办妥当了,这样一来,有关于仙学府的一切,她都不再有任何挂念了。
红索却摇了摇头,连连摆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大伤未愈还没好利索,说的好像我这次来就是来讨这三滴心头血来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朋友啊,那我要是这样的人,也不需要你挂念,我也不再挂念你就是,我这就回去!”
弓月连忙拉住她:“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惦记着这件事,现在见到你就给了你嘛,怕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你这话的意思是以后都不准备见我们了?”红索更气了,哼声道:“我这次请了大假,特地赶来,一是为了看看你过的怎么样,第二本是为了叛烙的事情而来,现在看来,这两样我真是哪样都不该惦记……”
“叛烙?他怎么了?”弓月一诧:“他在仙学府,虽然成绩不算优异但也是一直都在中上等,不出挑也不张狂,他的身份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样样都说得过去,他哪里不对了?”
红索摇头,叹道:“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普普通通没什么出挑的地方,这才让我觉得他最近有些古怪的很。叛烙并不知道你这件事的内情,也是因为栾之帝尊找寻到了我这里,然后我才问了云闲,当时云闲让我将这事万万不能告诉给任何人知晓,而且他似乎也并没有去迟霖上神那里,只是回来之后更不爱说话了,整日里都埋头苦读,连我与叛烙也不怎么联系往来,叛烙并不知晓这些内情,若不是因为云闲曾经跟我说过这件事也不可以让叛烙知道怕叛烙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