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整个欧洲都受到了波及,希斯罗机场被迫关闭了一个星期,许多希望在圣诞节或者元旦节之前赶回家的游人都受阻在机场或者伦敦市区里,天气原因不可抗力,即使心焦、怨恨,人们也无可奈何。

对有些人来说,这场大雪是一场灾难,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却是一场缘分,这场大雪拉开了一段长久爱情的序幕。

希斯罗机场。

著名连锁咖啡店里,一名身穿黑色长款羊毛绒大衣的东方男人正在排队等候点单,与咖啡店里其他客人不同,他的面上没有丝毫焦急,也没有时不时看一眼手表,他左手插兜,右手戴着黑色皮质手套,右手拎着一个棕色的行李袋,一双黑眸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队伍。

男人很年轻,大约二十来岁,男人也很帅,不,不能简单用‘帅’一词来形容,他很英俊,是那种与生俱来、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绅士英俊,比当地人还有绅士范,而且光是他不苟言笑的侧脸,就让在场东西方的女性无不侧目、心折。

“喂喂,看见没?那个东方男人好帅。”

“嘘,小声点,我早就看见了,对东方男人,我一向脸盲,没想到今天遇到的这个,太令人印象深刻,怎么办?我好想上去和他搭讪!”

“等一等,等到他坐到位置上,我们就过去问他要号码。”

“可是这里已经没有座位了,好多人往这里挤,你们确定他会留下来等空位吗?”

“外面连靠近洗手间的走道里都挤满了人!我确定他会留下来等空位,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位置让给他啊!”

正如咖啡店里女孩们所说,机场里人满为患,但凡能坐下来的地方都被占据了,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的,鼓起勇气想要上前搭讪的女孩们失望了,英俊逼人的男人拎着打包好的咖啡直接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店里,更令人郁闷的是,有其他大胆的女人跟着他走出去搭讪,却被他冷漠拒绝了。

“唉——”

“亲爱的,别难过,我想他一定是有女朋友了。”

男人并没有走远,他走到一个垃圾桶旁,垃圾桶里的垃圾已经快要冒出来,他却不受影响,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喝完了咖啡,他把空的纸杯丢在垃圾桶上,随后又在原地待了片刻,好像在用手机与谁联系,之后收起手机大步离开。

男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拥挤的人群,面上有一些焦急,步伐却不乱,一步一个脚印向机场大门走去。

离大门还有几步远时,一行人从门外踏进来,为首的是一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他也是东方人,他身后跟着两名外国男子,一名是西方年轻小伙,一名是类似管家的老者。

英俊帅气的年轻男人终于露出与他年龄相符的笑容来,他大步跨上前,主动伸出手,唤了一声,“uncle。”

这声称呼仿佛穿越十几年的时光,从旧时而来,并且带有浓浓的孺慕之情,那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对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由衷的喜欢和尊敬。

中年男人勾起嘴角,非常慈祥和蔼地握住年轻男人伸出来的手,而后来了一次男人间,更确切的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拥抱,“好久不见,paul。”

paul——这个英文名的主人,小名帅宝,大名傅胤丞。

傅胤丞。

二十二岁这一年的傅胤丞。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心内科专家宋医生、如今高地古堡宋氏家主宋成彦,宋甜心的父亲。

傅胤丞五岁以前与母亲居住在伦敦,他们母子与宋成彦是邻居,那时母亲沈梦忙学业与赚钱养家,他几乎就是宋成彦照顾的,这个与父亲一样重要的男人,带给他许多宝贵并值得珍藏的东西,这些记忆足够他一辈子铭记在心。

傅胤丞儿时性格活泼可爱,即使五岁以前由母亲单独抚养,性格却非常良好,五岁那年回到港城接近父亲,之后更是一帆风顺,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宠,当然,这是在他还没有妹妹弟弟前。

期间母亲失踪的那三年,彻底改变了他原本活泼的性格,他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为了照顾年幼的妹妹,硬逼自己长大,母亲带着幺弟奇迹回来后,一家五口再次团聚,他逐渐向着父亲发展,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小大人,越来越成熟有范。

在陌生人面前,他是年轻又沉稳的小傅总,在宋成彦面前,他卸下所有心防,还是当年五岁时的小帅宝。

他腼腆一笑,“uncle,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宋成彦摇头一叹,唤他的中文名字,“小丞,你不该瞒着我,我和你母亲已经通过电话,今年你就留在古堡里和我们一起过节,如果元旦节前机场开启,你再回家也不迟,若是赶不上,那就继续留下来,大雪不会下到农历春节的。”

几年未见,宋成彦发现小家伙长大了,人情世故非常熟透,可就是太熟透了,宁愿待在机场里等,也不愿意去高地打扰他们宋家。

宋叔叔的盛情邀请、亲自来接,傅胤丞无法拒绝,人定胜天这句话在大自然面前偶尔也会失效,他不会罔顾自己的性命安危冒雪乘坐私人飞机回家。

他笑着把行李递给宋成彦身边的贴身随从,“那就麻烦uncle了。”

宋成彦笑着拍了拍傅胤丞的肩,“客气什么,你小时候可是宋叔亲手照顾的,长大了反而变得生分。”

傅胤丞难为情地笑了笑,他已经二十二岁,不是三、四岁的小屁孩,“好,宋叔,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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