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的敬酒词一说完,众人都笑了,看来今晚就是场‘鸿门宴’,他们这群大男人说不定是直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侯堃也爽快,来者不拒,一饮而尽,“等孩子出生,百日宴跑不了你们,孩子干爹干妈越多越好,孩子得到这么多长辈的爱是修来的福气,我和小雪先在这里谢谢大伙。”
准爸爸的话刺激得在座有伴没伴的男人们,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同时还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傅胤丞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正和自己小妹聊天的女友大人,小丫头浑不在意侯堃的话,只顾着和小雪说笑。他手指轻点桌面,他今年已经三十有三了,父亲当年这个年龄段都有他了。
宋甜心口渴,坐直身体端起酸奶喝了几口,不经意瞄到自家男人的瓷碗,干干净净的,一点油腥不沾,瓷碗边上的餐盘里倒是搁着一块去了皮的鸡骨头。
傅胤丞晚饭一向用得少,从不吃主食,只吃蔬菜和水果,即使出席晚宴,也甚少动筷,了解他的人也不劝,过午不食的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很少有人坚持下来。
她忽然有点心疼他,主动夹了一块鲜美的鱼肉递到他碗里,靠近他柔声哄,“瞧你,吃得这么少是想让我心疼么?来,吃鱼不胖,你胖了我也不会嫌弃你,再说你不吃饭晚上哪有力气折腾我?”
傅胤丞眼角跳了跳,小丫头就是他的命门,以她自己要挟他,他还真不得不应。
他夹起鱼肉送到嘴里,鲈鱼鲜美少刺,鱼肉不像鳕鱼入口即化,绵软又有嚼劲,他很少食辛辣食物,今晚这道鲈鱼不是清蒸,选择了红烧,因此他没碰。
“咳咳,不待你们俩这样秀恩爱的。”
“来,观南,哥也喂你吃鱼。”
“东霆,我不喜欢吃鱼,我喜欢吃肉。”
“恶——”
宋甜心毫不顾忌他们的调侃,见傅胤丞赏光,于是又夹了一块糕点给他,“喏,换换口味,鲈鱼有些辣,吃点甜的。”
傅胤丞眼里逐渐漾起笑意,直接咬住她夹着的糕点,细嚼慢咽,“嗯,很甜。”
这边厢,傅胤丞的微妙心情被宋甜心顺利揭过,那边厢,傅津北慢慢饮着清茶,水汽蒸腾,雾湿了他的眼,眼角余光里,任雪柔笑得没心没肺,他指望不上她,小姑娘若是有甜心一半的大胆,他就烧香拜佛了。
唉,侯堃和小雪有了孩子,堂哥和甜心热恋中,小南都和尤胡勾搭上了,就他还单身,单身不是罪,单身久了伤身。
傅津南不玩腹黑,他擅长直接攻击,他一边夹菜一边勾住宋溪流的左腿,咬一口肉片,蹭她一下。
宋溪流被他撩拨得恼火,又碍着场地不能拿眼瞪他,只好硬生生忍住。
傅津南见她耐力十足,心里不是滋味,他佯装随意拿起她面前的牛奶,嘬了好几口,等他察觉其余人投来兴味盎然的目光时,他无所谓地解释,“牛奶解酒有什么不对?”
宋溪流眼角一抽,真想一巴掌扇扁他,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引人遐想的事!
遇到他,她也是醉了。
侯堃等人还没开口调侃,宋甜心先倒打一耙,笑得像只狐狸,“呵呵,没错,牛奶解酒,小老大和尤工关系挺融洽的哈。”
宋甜心什么人?宋家女王向来在人前不说假话,说的也不是废话,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话里有话那是家常便饭。
她一表态,其余人等就更高看傅津南和宋溪流几眼,若是每个人头上可以显示弹幕,宋溪流毫不怀疑,情况一定是这样的。
傅胤丞:“哦,俩人捅破窗户纸了。”
傅津北:“自求多福。”
任雪柔:“呃,什么情况?”
向左:“好基友?”
向麟:“牛奶确实解酒,可是阿南为什么喝尤工面前的牛奶?他自己怎么不去倒一杯?”
宋曜棠:“擦!擦!擦!老姐不会是看中傅津南了吧?!傅津南知道老姐是女扮男装啦?!俩人滚过床单啦?!”
酷玩俱乐部众成员:“汗,见惯不惯,喝牛奶怎么了?老大和尤工都睡在一个房间的。”
侯堃及其发小:“咦,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最终化解这场微妙情形的是最善解人意的傅胤雪,她扬声笑了笑,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先替傅津南解围,而后又拉着宋甜心聊些体己话,“阿南桌前没牛奶,尤工坐在他右手边,人总是习惯用右手,心心,不待你这样小题大做调戏阿南和你堂弟的。”
“嗬,原来是尤工的杯子,我看放在我面前就顺手拿了。”傅津南见好就收,配合傅胤雪的说辞,高声唤传菜室里的服务员,“服务员,再拿一个干净的杯子过来。”
宋溪流收回踩在他鞋子上的脚,为了掩人耳目,她不避不闪,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杯子,自己倒上牛奶,与傅津南碰杯,“来,小老大,我也敬你,祝你明天旗开得胜,为国争光。”
不明所以的人见宋溪流磊落大方,纷纷丢弃先前的猜想,也一起举杯祝贺,“小老大,我们也祝你。”
接下来众人推杯换盏、说说笑笑、称兄道弟,吃得不亦乐乎,一顿晚餐时间也不是很长,侯堃要陪傅胤雪回酒店早点休息,傅津南他们明天还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