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玉抱着虎子、兰儿,一行人顺着青石板路往院内走去,一路上欧阳萝详细的解说着各个院子的布局和大致的安排。
李紫玉借着青石板路两边大树上悬挂的灯笼,仔细观看着一进院两边的布局,一边听着姑姑的介绍,心里对这个院子相当满意。主要是听说这个院子是个五进的院子,每个院子的布局各有特色,就高兴起来。
随着家里人员的日益增多,原来的旧宅子已经不适合再住在那里了。她也想着回来后再买一套大些的宅子,没想到回来后爹爹已经买了。看起来有爹爹还真是好,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家里宅子的狭小,换一套大宅子,这个爹爹还挺称职的。
李紫玉简单看了看一进院的布置,知道古代一般家里一家之主住在一进院子的正院,估计爹爹就住在正房里了。从一进院进了二间院后,果然见前院青石板路两边的布局和一进院一样也是东、西四个院落,就没有再细看,直接进了正院的正房。
正房是一明四暗的布局,正中间北面是小餐厅,中间用一人高四扇相连的绣工精美的百合花屏风隔断。北面的空间很大,中间放置着一张绯红色楠木方桌,配置着十几张同材质、同色系的椅子。靠北墙边各矗立着一套碗橱,里面碗筷齐全。东、西墙两边各掏了一个灶坑,看样子是冬季取暖用的。南边则布置成了一间小客厅,里面安置了两套绯红色的楠木椅子和同色系的茶几。靠东、西墙是两张多屏背椅,简直堪称艺术品。
所谓多屏背椅是由背面多个屏风式的椅背组成的长条木椅,后面的屏风椅背是由一组画工精湛、绣艺精美的锦缎山水屏风组成。整个椅背色彩鲜明、栩栩如生,使整个客厅增色不少。
椅子上铺设着湖蓝色的锦缎椅垫,椅垫是有两层光滑、细腻的绸缎缝制的,在夏季坐在上面也凉爽不少。茶几上乳白色的茶杯里,新沏的茶水正在冒着热气,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这些茶水,一定是刚才她们在观看一进院时。丫鬟们刚刚沏好的。
李紫玉请师傅、师母坐在了东面的背椅上,她带着五个弟妹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弟子礼,面上带着无比的虔诚和敬意。
“弟子李紫玉带着弟妹给师傅、师母见礼,希望师傅、师母对我们严加教导。弟子们也一定刻苦练功,不负师望,一雪今日五弟被劫之耻!“
将龙栩面色严峻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六个孩子,心里波涛翻滚,往事一幕幕闪过脑际。对眼前的几个孩子愈加的怜惜。他平静了一下心神,温和的说:“起来吧,今天的事不怪你们,就是为师也不是梁喜的对手,何况是你们?”
李紫玉带着弟妹们站了起来,静静地站在一边,聆听着师傅的教诲。
“梁喜是皇上跟前的总管太监,也是皇家暗卫龙卫的总头领。当初他十来岁时曾经救过皇上一条性命,后来又自愿净身进了宫跟随在了皇上身边。在原来的龙卫头领无故死亡以后,皇上便认命了梁喜为暗卫总头领。对他无比的信任。谁也不知道梁喜从哪里来,到底什么身份,也不知他身手如何。
如果为师调查的不错,梁喜应该是某个小国安插进来的一个奸细,多年来在皇上身边卧底,对我大叶朝的诸多机密尽皆掌握。若不是皇上这次突然昏迷对他起了疑心,恐怕哪天大叶朝改朝换代都被蒙在鼓里。
今天为师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学无止境。不过,任何东西都不是凭空来的。要想练成上乘武功,基础却是重中之重。合抱之树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也许多少年后你们会明白为师说的意思,现在为师只能说,脚踏实地。脚盘才能稳。“
将龙栩的声音在客厅响了起来,温和的讲述中却阐明了一个道理,让李紫玉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要从头学起,打好基础,才能练成上乘武功。
之后。李紫玉就安排了师傅、师母住在了三进院的主院正房里,派了丫鬟大丫、小草前去服侍,却被师母皇甫雪童给轰了出来,说是他们不用伺候,自己能够料理。
李紫玉一一检查了师傅住的东屋所铺设的被褥、洗漱用品,见一切都很妥当,只好随他们去了。师傅、师母习惯了自由自在,来去自由,不愿意跟前有人晃来晃去,这一点她很理解。
安顿好了师傅、师母,李紫玉打发了所有的丫鬟和小厮,让他们自去歇着。之后就和弟妹们、两个姑姑一起进了东屋早就铺好被褥的炕上,一家人团团围坐在炕上,听李紫玉这趟易都之行的介绍。
李紫玉捡着能说的都说了,从出了昌东镇开始讲起,如何解救商队、到易都之后如何严查过关等等都说了一遍。当然自己遇刺就略过去了,丝毫没有提起。当说到欧阳萝的两个儿子如何从郝家搬了出来,在她母亲的陪嫁宅子里独立门户,而他们的父亲却支持他们时,欧阳萝突然掩面哭泣起来。
欧阳萝此时真的是伤痛难忍、肝肠寸断,想到自己在儿子们还那么幼小就被逼着丢下了他们,想到自己后半生凄苦的经历,想到本应该是福窝里长大的女儿却跟着自己颠沛流离。若不是碰上玉儿,她们母女还不知是个什么结果时,就忍不住痛哭失声。
李念在一边搂着大姐,感同身受的想起了自己死里逃生的悲惨遭遇,也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李紫玉等大姑姑、小姑姑情绪稳定以后,委婉的劝说道:“大姑姑,我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