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的第二对是仇齐对战朱永泉。这两人的功法都走得刚猛路线,打起来真是的惊天地,泣鬼神。
看了这二人的比试,沈希才知道,原来这两人之前比试时,都留了后招。一木刀一木剑在空中相撞,发出痛苦的呻.吟,然后折断。
“停!”考官高声喊停。
因为折断的木头武器,非常危险,参差不齐的断口是能杀人的。这二位是京城的贵子会女,哪个伤到了都是麻烦事。监考官喊停之后,让他们重新选择武器。
轰、葛啦……刀剑又断了。这对活宝已经损坏了七柄武器。
皇帝在上头看了,弯起嘴微笑。真没想到孩子们的比武居然比大人的拼死搏击好看得多,也有意思得多。孩子有时候总是一根筋,打架也是如此。既然刀剑会断,为何不能换个打法。
后来,剑又断了。
两个孩子的火气都上来了,还没等考官喊停,两人将折断的武器一甩,扭打在一起,两个修仙者的比试,居然成了街头痞子打架,扯头发,拧胳膊。仇齐似乎力气稍微大些,将朱永泉拧到在地,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口中直吼,“你丫,服不服!”
金面太尉的脸火辣辣的,头顶几乎要冒烟,若是没有这面具挡着,他的表情一定非常有意思。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像个市井泼妇似的坐在温襄王世子的身上,还口出粗语,简直不堪入目。
监考的考官见状,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
金面太尉实在是忍无可忍,跳下高台,将自己的女儿从朱永泉的身上扯开,嫌弃地丢到一旁。“我教你这么比武的?”
仇齐早就被仇太尉宠坏了,哪里会怕他,可在众大臣的面前。又不能拂了父亲的面子,只是低头撇嘴,不言语。
“跪下!”仇太尉喝令后,自己也跪了下来。朝皇帝行礼后,说道:“皇帝,小女仇齐无知,竟在皇帝面前失仪,还望皇帝责罚。”
温襄王也立刻从高台上下来。扯着自己的儿子,跪倒在地,“皇帝,臣弟惶恐,小子放肆,技不如人,却出手行凶。请皇帝责罚。”
“哈哈哈……”皇帝笑得胡须乱颤。
众人都有些疑惑。
皇帝说道:“小孩子天性爽直,这是好事,哪里需要责罚。举行此次殿试,朕不过是想看看。现在孩子才能如何,不一定非要拼个输赢才行。既然你们功法不相上下,就算平手吧。罗大学士,你意下如何?”
“皇帝盛名。”
在众人都以为皇帝要钦定这二人是并列的状元时,皇帝突然问道:“罗大学士,你觉得那位沈希丫头,比起这二位如何?”
众人大惊,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落出来。他们因为京城第一美男子姜海鸣与沈希之间的传闻,都对沈希有所耳闻,知道她只是个乡下丫头。没想到皇帝居然数次提到她,不知其何意。
罗大学士静思一息,便答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又问台下的两个孩子,“永泉。觉得比沈希如何。”
“不及。”朱永泉回答得勉强,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沈希的剑法是远远超过他的。
“齐丫头,你觉得如何?”
“就算她伤了一条手臂,怕是也难取胜。”仇齐回答得很真诚。当她看到沈希与万天的对战时,才真正意识到差距。
皇帝满意地点头。说道:“既如此,沈希丫头看起来伤中,怕是难以再战,就定其为第一吧,罗大学士,觉得如何?”
“皇帝圣明。”
皇帝又说:“赐三甲,各黄金百两。”
众人皆跪倒在地,高呼,“皇帝圣明,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在众御妻仆婢、幢幡宝盖的拥簇下离开。
沈希想要跟着马车离开,却被白太医拦下,“孩子,你先别走,我帮你把伤口缝好你再走。”
沈希说道:“皇宫重地,岂能私自逗留,我得跟着学府马车一同离开。”
“如此也是。”白太医想了想,说道:“今日我不在太医院当值,你出去以后,就去中街的白家药馆等我。你的伤真的不能再拖了。”
沈希想了想,说道:“如此甚好。”
殷逍遥恰好看到这二人说话,走了过来,说道:“关清,怎么了,有事吗?”
白太医的脸色不大好看,斜了殷逍遥一眼,说道:“无甚事。”
沈希觉得这二人之间举止亲密,有些奇怪,却也不曾多想。
回到湖清学府,殷学士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众人先回家,等着七日之后放榜。
沈希自然不能回家,她让殷学士代为保管皇帝赐的黄金,问他取回了小朱剑,谢过展嘻,就离开了湖清学府。
走出湖清学府半里路的样子,冯纱香的马车,恰好经过。她看到沈希,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一个卑贱的农女,能得第一,还被皇帝亲赐奖赏。她冲撩开帘子冲着车把式吼道:“慢点!”
冯纱香坐于车头,盯着沈希说道:“你别以为你今日得了皇帝的赏赐,就了不起了。”
沈希快烦死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她冷冷地说道:“我就了不起!你就没有赏赐。”说完这话沈希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冯纱香怨毒地盯着沈希,说道:“小人得志,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你有病!该治!”沈希说道:“恶话说太多,吃饭会噎着!你若有本事,提剑来说话,正好我手断了一只,让你一只手。”
“你!哼!”冯纱香怒哼一声,“快赶路!谁让你这么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