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吉安的此种行为,沈希有些愣住,本以为他输了会气极败坏,原形毕露。可他却朝她很礼,并且非常真诚地向她道谢。沈希觉得不能失了礼数,也回了个礼。
难道来湖清学府应考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沈希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她本以为自己与人对战无数次,也无数次徘徊在生死线了,以为非常了解人之本性,至少能够看出对方的心中有无恶念。
可今日的对战让沈希大开眼界。孩子是多么神奇的生物,他们有着自己的个性,有着成人无法理解的执着和骄傲,有着成人没有的豁达。
沈希本也是有鲜明的个性,很好的修养,可是宗族的变故,让她早已失去了这种纯真。
曾经,在她的世界里,输就意味死亡。所以,她不能输,可今日与徐吉安和周文熙的比试,让沈希意识到,其实比武是个极为有趣的事情,除了输赢,还有对人性的思考。
她很感谢这两个孩子给她带来的惊喜。输,不代表死亡,也不代表耻辱。输,也可以输得骄傲。
沈希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两个孩子,他们的纯真,打动了沈希的心。
接下来的比试,沈希才真正地收起了轻视之心。不能因为他们年纪小,而轻敌。他们都是大央国的精英。
沈希尊重每一个对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败对手。她亢奋地如同吃了激心丸。一个又一个孩子倒在她的剑下,有些人,连一招都走不过。
将实力全部释放的沈希极度可怕。她的眼中,不再有孩子,这些人都是她的对手。痛痛快快地赢了他们,才是算尊重他们。
正午时分,所有的擂台都无人进行比赛,大家都停了下来。殷学士宣布,自由比武开始。
沈希刚开始时。搞不清楚自由比武是什么意思。可很快,她就弄清楚了。按照监考官所说,此处只有两百个擂台,也就是说。湖清学府只取两百个考生,没能在今日站上擂台之人,就无法进入湖清学府。
两百个考生并不是小数目,但是从两千名炼气期的考生里取两百名,竞争显然极为激烈。特别是这两百个考生的名额。已经被三十六个筑基期的考生稳占着。
正午之前的那些比试,不过是让各个考生都熟悉一下比试的过程,认清自己与筑基期考生的差距。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一开始的那两个炼气后期的考生周文熙和徐吉安,沈希对其他人一点儿印像都没有,因为与她对战的人实在太多了,沈希都怀疑有没有打了一百场。
今日沈希突出的表现并没有引来任何围观,因为考官们都知道,筑基期的这些孩子均非常人,文指不定怎样。但武绝对是佼佼者。
沈希早上也有看到其他筑基期的考生对战,他们看起来也都非常轻松,显然这修为的差距,并非“普通”的剑术刀法的技巧能够弥补的。
殷学士宣布自由比试之后,所有筑基期的考生面前,不再出现任何对手,几乎所有的考生都与他们轮番战斗过,清楚了等级的差距,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沈希闲了下来,就站在自己的擂台边上看着远处的擂台比试。但是她是一号擂。最近的擂台也在好几丈之外。她只能隐约看个轮廓。三十六号擂之后的擂台都打得十分火热。
沈希才注意到别的情况。 三十六号擂之后的擂台的考官并没有穿着紫色的衣裳,他们穿的是蓝色的衣裳,有些系着蓝色的腰带,有系着绿色的腰带。并没有发现系紫色腰带的学生。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海鸣和她介召过湖清学府里的人的穿着所代的身份。穿蓝色衣裳的是湖清学府上塾的学生,他们应该在此处有很长的时间了,不然学府也不会把监考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
沈希来湖清学府的这些天,对此处先生的穿着,也有所了解。罗大学士穿得是深紫色的锦袍。像征着他至高的地位。而殷学士和徐学士所穿的绛紫色的稠料的长衫,表明他们学士的身份。而学府中老师地位最低的便是讲士,他们穿的得浅紫色的衣裳。
这可真是个等级分明的地方。
再看那些学生,他们的衣裳或许可以代表他们在湖清学府的年限,可他们的腰带却暴露了他们的修为。若是有些人年限上去了,可修为一直上不去,岂不被人笑话。
沈希觉得在湖清学府的学生,若是不好好修炼,必定会过得十分压抑痛苦。
看了一会儿远处的比试,沈希觉得十分无趣,她走到擂台的正中央,直接打起坐来,安静修炼。今日的比试,想必就此结束了,明日还有比试,不如好好地休息。
可过了一个半时辰左右,天色将晚,沈希的面前突然多了三个考生。他们对监考官说道:“先生,我们要挑战一号擂。”
监考官大为不解,心想,他们连最后头的擂台都未上去,如何能够攻下此擂。
沈希与监考官的相法一致。她站起,看着远处,发现每个擂台边上都围着几个人,看起来都很焦虑。她甚至还看到有人瘸着腿,往擂台里挤,去挑战擂主。
擂主们对擂的对作都开始变缓,他们都在拖延时间,将对手拖得时间越长,就对自己越有利。因为再有一个时辰,比试就结束了,只要守住擂,应该就能够进入湖清学府。擂主们都抱着此种想法,缓慢对擂。
而等不急的人,只能向空闲的前三十六个擂台挑战。
沈希再看其他拿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