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女孩不是真的娇滴滴,她只是装成娇滴滴的样子来蛊惑人心。沈希与她行礼之后,她的真面目就立刻流露出来。她不是人畜无害的娇弱女孩,而是如同蝎子一般致命的姑娘。
剑很快,很毒,如同蝎子的尾巴,刁钻而阴毒。她一下一下地蛰向沈希想要戳破她的身体,注入可怕的毒液。她的目光也如同蝎子一般阴戾,仿佛面前的沈希,是她的死敌,而不是单纯的比武对手。
蝎子女,沈希心想,恐怕只有这几个字才能够形容眼前的女孩子。沈希其实真的可以只用一招离鞘剑法,将其击溃,但是她不想这般出风头,先不说容易引起他人的嫉妒,更容易引起监考考官的注意,文考时的景象,沈希并不希望遇到第二次。她又不是什么珍兽,实在不想被人围观。
所以,沈希此次采取了非常保守的打法,她一直在防守,不想让这场战斗结束地太快。
蝎子女一共出了五招,她突然,将剑收起,一脸怒容。
沈希不是个急躁之人,也不是个求胜心特别强的人,更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见蝎子女停手,她也收了剑。
一旁的监考考官没想到第一场就遇到这种事情。昨日就有人提醒过所有考官,这些孩子都非常厉害,非同寻常,个性也迥异,绝对不能以常人的思考方式,来解释他们的行为。考官虽被提醒过,可依旧对这突发状况有些不明所以。
考官是不能够干涉考生的考试,在考生没有生命威胁时,考官不得擅自出手,也不能出言提醒,一拜托作弊的嫌疑。对战之时若有人一旁指点,那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所以考官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是不能说话的。
蝎子女看起来非常愤怒,哪里还有半点娇滴滴的样子,她红中带着微紫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的,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
蝎子女厉吼一声,“你欺人太甚!”她的嗓音尖锐地如同针尖,扎入人们的耳朵里,极为刺耳。令人不适。
沈希面对这样的指控,非常不解,她好像没有欺负这位蝎子女。她的剑甚至都没怎么和蝎子女的剑有所交锋。
蝎子女见沈希不明所以的困惑表情,明显的更加愤怒,“昨夜就听说。文考时坐在青池台上的考生都是持牙牌预招的,本以为这只是传言,并不可信。可今日,你们被排在前三十六位,作为比武的标杆,来排名次。我才明白,那并非传言。我知道,你们都很骄傲,因为你们很强,可是你不应该轻视你的对手。连最起码得尊重都没有。”
沈希不语,揣测着蝎子女话中的意思。
蝎子女继续说:“我虽说修为不到筑基期,但我也到了炼气后期,即将突破,实力的差距还是能看出来的。你分明几招就能打赢我,为何几番出招戏弄于我!”
原来如此,说了这么半天,尽然是嫌自己输得太慢,沈希突然觉得眼前的蝎子女并没有那么讨厌,有些可取之处。至少她的灵魂是骄傲而正直的。
沈希决定尊重她的选择,让她输得痛快一些。
“好,有骨气,如你所愿。”沈希笑了。她出剑。她的剑真的很快,快得看不清剑的轨迹。
木剑很轻,用起来必定没有真剑顺手,因为剑本身的重量,能够让招式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一把趁手的武器,能够让人的实力提高两三成。一把不趁手的蹩脚武器,能削弱实力一半。
沈希手中的这把木剑只能让她发挥一半的功力,可就是一半的功力,对付眼前的蝎子女绰绰有余。
剑落在蝎子女的剑上,将她震出去好远。蝎子女向后跌了几步,非常困难的稳住身形。这次,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好好好,这才对。”她朝沈希扑了过去。
沈希出剑非常有分寸,一剑将蝎子女挑倒在地,却并没有真的伤到她。
蝎子女躺在地上,木剑落在一旁。她大笑两声,“我原来只是井底之蛙。”
监考考官郑重地宣布道:“沈希胜,周熙败。周文熙至37号擂。”
越来蝎子女名叫周文熙,沈希暗暗记住这个女孩的名字,此人开起来还挺有趣。
下了擂,周文熙又变得和之前一样娇滴滴,看起来人畜无害。
沈希暗笑,原来一个人的个性可以如此多变,前一刻还是豪情万丈,不论输赢,只论痛快的暴躁蝎子女,下一刻,就变成了娇滴滴的闺中姑娘,似乎连抬头都会害臊。
下一个对手来了,沈希才将注意力从周文熙的身上转移过来。
这位对手长得矮矮胖胖,哪里有半点修仙者的样子。他看起来要比沈希矮上一个头,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实在不清楚他怎么能挥舞武器。矮胖对手到了兵器架,选了一把较长的刀。这刀拿在他手中,十分不称,简直就要拖到地上。
他笨拙地掀起红绳,蹒跚地走向沈希,朝沈希行礼,说道:“小生徐吉安,这厢有礼了。”
沈希愣住,随即而来的是一股笑意,她咧开嘴,强压着爆笑的冲动,朝着徐吉安行礼,并道:“在下沈希。”她可不想对着一个孩子说自己是小女子沈希,这样实在太别扭,只能用在下二字来代替小女子。
“请!”徐吉安十分有礼,却又显得很笨拙。
沈希心想,我才是擂主,应该我说请才是,所以她也说道:“请。”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之后,就不客气了。
沈希有了蝎子女周文熙的教训,决定用实力对决,引来考官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