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贺旌容转头对艾小我回去了,你早些睡。”
艾小小红着一张快要熟透的脸点头,小声的嘟囔着:“晚安。”
而在另一边,顾临桁处理完公务,舒绿还在他身旁安静的看书,这种静谧却温馨的气氛,让顾临桁的脸上是不可思议的柔和表情。
不过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安静,舒绿从书里的世界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拿出电话接起来。
“喂?”舒绿没有看来电显示,所以开头的语气是疑惑的。
不过在对面说了几句之后,舒绿的声音也陡然拔高了:“爸爸!”
顾临桁眼角微挑,看向舒绿。
“真的吗?好啊……那妈妈呢?嗯,到时候我跟哥哥一起来接您,嗯嗯……拜拜。”舒绿露出了欣喜又愉悦的表情,挂了电话之后还有些兴奋。
顾临桁看着她:“怎么了?”
舒绿冲过去勾着顾临桁的脖子,开心的说:“我爸要来啦。”
“什么时候?”
“后天。”舒绿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后天晚上……是要去你家吃饭的吧?”
因为顾临桁的父亲也终于结束了在国外的工作回国来,所以舒绿也应该去吃顿晚饭,见一见面。
“对,不过没关系,如果你有事情可以先忙,我这边不急。”
舒绿想了想:“可是我先答应了你……我到时候直接跟我爸说,然后再决定吧,他白天就回来了。”
顾临桁摸摸舒绿的脑袋:“好。”
时间转眼过去,周末早上,艾小小只来得及看了贺旌容一眼,对方就出门了。
那天晚上,好像一切都有着改变,却在第二天恢复了正常,他们相处的模式仍然没有太大的进展。
艾小小不明白贺旌容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也没有办法去搞懂他的心情,只能自己一个人瞎想。
贺旌容先绕去接了舒绿一起,两个人才一同去了机场。
飞机是从江南飞来的,降落之后没有多久,舒绿和贺旌容就看到了他们的父亲。
莫青泥并没有一起,贺沉旗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走出来,高大挺拔的身材并没有因为人到中年而有所变化,仍然精悍强壮,长风衣也勾勒出了他丝毫不逊色年轻人的身材,岁月已经在他的脸庞上留下了刀削般的痕迹,鬓角有微白,却也同样留下了令人心悸的气度。而他微微勾起唇角的时候,也是带着儒雅和清朗的,不过那双深沉漆黑的眼底,仍然潜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戾气和精悍。他脚步平稳的往前走,那双带着压迫感的幽深眸子里,是能够让人不自觉地屏气凝神的气势。那般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魄,不怒自威,整个人都如同精心打磨过的宝剑,却又藏在剑鞘之下。
这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甚至于让他周围走过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朝他看一眼,但又不敢多看。
不过当他的视线瞥见等候在外的人时,整个人的气势都消散了,眼里是浅浅的慈爱。
“爸!”舒绿一个箭步就冲上前,然后和贺沉旗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爸。”贺旌容表情淡定的多,不过眼神也是柔和的。
然后贺沉旗也给了自己的儿子一个拥抱,这是贺家人直接了当表达感情的方式,从来不需要有任何的别扭。
贺旌容一定是遗传了父亲所有的优点,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不过又比之多了丝清峻英气,那种年轻的朝气。
贺旌容还要稍稍高些,从父亲手中提过了行李,安静的走在他身旁。
舒绿靠着贺沉旗,亲昵的抱着他的胳膊。
虽然在小时候的记忆里,父亲更加严肃,但是他的沉默和英俊却能够给舒绿带去十足的安全感,尤其是被父亲抱着骑在他的肩头,又害怕又刺激,每每玩到最后都会舍不得下地。
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舒绿一直以来也都十分清楚这一点,但正是因为这样,更能够感受到,父母待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差别,她也同样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也会犯错,也会被教训,但是却真真正正的融入了这个家庭里面,每一个人都真心待她,从来没有任何的罅隙。
这是舒绿一直以来都会感激的事情,就是可以真的遇到这么好的父母,他们将她视如己出,给予了她世界上所有的亲情,让她弥补了人生的这一个缺失。
贺沉旗轻笑了一下:“最近还好吗?”
舒绿点点头:“很好啊,我哥也过的不错,是吧?”
贺旌容无奈回答:“是,我也过的很好。”
“不过爸爸你怎么突然回来啦?”舒绿问,“而且还不和妈妈一起。”
在亲人面前,舒绿就会抛去所有的成熟,不管她成长了多少,多么能够独挡一面,只要在他们面前,就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舒绿,只用被宠爱着就好。
“我回来当然是有事情了,她跟你干妈一块儿出国旅游了。”贺沉旗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舒绿保证她一定从父亲的口吻里听出了那么一丝丝的醋意。
“所以妈妈这是抛下你了?”舒绿和贺旌容对视了一眼,笑的不怀好意。
“什么叫做抛下我?”贺沉旗故意板起脸。
舒绿一点也不怕,笑的更开心了。
上车之后,两父子讨论起了一些舒绿听不懂的问题。
比如关于贺旌容的一些工作,或者部队里头的事情,舒绿一向都不感兴趣。
贺家人绝对是有着优良的基因,两父子都做过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