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跟阿瑞斯住在一起吗?”
奥格吃完最后一块美味布丁,满足地呼一口气,道:“当然。”
卡戎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让他食欲大增的奥格,又问:“你们……恩,我是说,我不能从你的身上闻到太多的oa的味道……”
奥格偏了偏头:“你是指我们有没有做过?”
“对,我有点好奇。”
奥格笑道:“你不相信我是一个未成年?我成不成年、标没有标记很重要吗?就算我是个未标记的成年,你也不会想对我做出什么需要负一辈子责的事情吧。”
卡戎垂下眼睛,转动自己手里的高脚杯,笑道:“的确是这样,比起那种细水流长的无聊的婚姻生活,我想我更喜欢一个晚上或者几个晚上的激情,就像烟花一样,‘嘭’,然后什么都不剩下。短暂的东西总是更加值得回味。我一直觉得阿瑞斯跟我有共同语言,但看起来……”
“不,”奥格道,“阿瑞斯跟你不同,他嘛,完全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讨厌结婚。”
“你知道他和我一样是大名鼎鼎的不婚主义者还是跟他订婚了?”
“有什么关系?”奥格喝着久违的高度数红酒,“我也不想结婚。”
卡戎“喔”了一声,笑道:“表面上是恩爱的未婚夫夫,其实私底下过自己的日子?很时髦的选择。看来我又有机会了?”
奥格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卡戎英俊的脸,伸手勾住他的下巴,用食指的指腹来回摩擦,道:“今天晚上,如果你愿意做下面那个的话。”
卡戎的眼睛稍稍睁大了一点,惊讶地看着他。而很快,他的目光突然移向了奥格的后面,表情突变:眉头迅速皱起来又舒展开,短短的时间内从震惊到愉悦。奥格心一沉,收回自己的手一回头,突然一只大手压在了他的脑袋上,另一只手越过他伸向了卡戎。紧接着一个很沉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又见面了,亚尔弗列得上将。”
卡戎握住了那只手,笑道:“好久不见,阿瑞斯。”
随后,那人在奥格的身边坐下,手从头顶移到了他的肩膀,捏得他生疼。奥格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阿瑞斯,第一反应是想把酒杯挪远一点,第二反应才是阿瑞斯曾经强调过不准他和卡戎接触。于是奥格心虚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阿瑞斯漆黑漆黑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奥格的脸,一句话也没说,伸手拿过那杯红酒,喝掉了里面剩下的液体,对卡戎道:“管教不严,还请谅解。”
“不不,”卡戎摇头道,“哪里的话,您的未婚夫非常可人,很高兴能认识他。”
阿瑞斯的眸子又一次扫过奥格,脸色越发的冷了起来,道:“年轻人总是喜欢尝试新事物,亚尔弗列得先生不会在意的吧?”
“啊,没关系,我很喜欢年轻人的热情。”
奥格的在桌下捏着奥格小臂的地方都要变形了,他站起来,道:“今天先失礼了。”
卡戎也站起来,冲他们点点头:“有机会再见。”
阿瑞斯什么都没再说,带着奥格就大步往外面走。奥格艰难地跟着他的脚步,试图让他放开他的手臂,道:“你捏疼我了。”
阿瑞斯头也不回,一路下电梯,扯着他上了飞行器,先把他推上去,然后碰地一声关上车门,脸上乌云密布得可怕。奥格咳一声,揉着自己被捏出了印子的地方,迅速道:“对不起,我不该和卡戎约会的。恩……也不该喝酒?”
“卡戎?哈,”阿瑞斯看起来要气疯的,“叫得可真亲密啊。”他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努力想控制自己,然而这一目的显然失败了,一看到奥格那张装无辜的脸,怒火几乎要烧掉他所有的理智:“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跟卡戎·亚尔弗列得接触!你就那么忍不住想往别人床上爬吗?一个军校的oa就算了,亚尔弗列得是什么好人?你要这么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解除监护关系!”
奥格一愣,那句爬床的话让他心中的怒火也莫名地蹭蹭蹭地飙了起来,让军校这段日子积攒的负面情绪都到了顶点:“我是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不是弱智!你是无欲无求的柏拉图不婚主义上将所以就要求我也要跟你一样什么都不许做?因为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何况我跟你口中的军校oa做过什么了吗?我跟卡戎做过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做你就已经冲我发我两次火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不是把我关在你房间里面是不是就满你的意了?”
只有两个人存在的狭小车厢里面,气温不断的攀高。愤怒的情绪通过通感影响到对方,然后让愤怒开始增长、翻倍,甚至连愤怒的最初原因都被掩盖了。然而两人谁都没有发现这一点。阿瑞斯脸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直直地盯着奥格,后者也不服输地瞪着他。随后阿瑞斯飞快地发动飞行器,几乎是一路超速开回家,然后拉着奥格下车。
两人的肢体接触显然触发了某些化学反应,刚刚走到花园,两人都开始动手了,下手又狠又重毫不留情,一路从花园打到玄关,花瓶、桌椅倒了一地,脸上身上都到处挂了彩,然而这样的方式显然只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两个人的理智都有一点失控,阿瑞斯扭着奥格撞开了他卧室的门,然后碰地一声把门反锁了起来,怒道:“把你关起来真他妈是个好主意!”
“开门!混蛋!我要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