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云心里淡淡的划过忧伤,想到母亲还在疗养院,她连过年都不能去探望一下,心头怆然。
“小云,只要你不再躲着我,我愿意收回那份已经无法付出的爱,以后只当你是妹妹。好么?”
走廊里似乎传来脚步声,莫潇云心里一慌,忙胡乱说了句:“随便你吧,我要挂了。”便飞快地扔了手机。
正好,房间门再度推开,门口长身玉立的男人皱眉看向站在床边一脸异色的女人,口气疑问:“怎么了?”
她弯腰拿起靠在一边的拐杖,夹在腋下,“没什么啊……我正要下楼去。”
陈子敬盯着她明显不自在的脸色,视线落在枕间的手机上,眸色愈发深沉。
下楼时,他明明就在前面却不等她,更没有体贴地抱她下去。
莫潇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下楼梯,盯着男人冷硬的背影,心里无声骂娘。
大过年的,谁招他惹他了,一早就摆着个臭脸。
张婶见莫潇云艰难又危险地独自下楼梯,眼神敬畏地看了看走在前头的陈子敬,想要上前帮忙又有些忌惮,只能焦急地等着陈子敬到了客厅后才小步悄悄地上楼,扶着莫潇云下来。
“张婶,给您拜年啦。”对这个和善慈爱的老妇人,莫潇云心存感激。
张婶笑了笑,“新年快乐,祝莫小姐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幸福美满。”罢了,又悄声和蔼地问,“又跟先生吵架啦?”
她无所谓地撇嘴,看了看某人孤傲的背影,故意很大声地说:“谁跟他吵了,大过年的我才不讨那晦气。”
拄着拐挪到餐厅,男人已经在优雅用餐。
莫潇云见偌大的餐桌只有他一人,微微吃惊:“咦,他们都走了?”
陈子敬头都没抬,语调很冷,“怎么,昨晚还没赢够?”
她哪是那个意思!
可既然他这么想,那就让他满足吧。
“是啊,谁会嫌钱多吗?”一想到无端多了二十多万,她就神清气爽,语调飞扬,“哎,啥时候有空再把他们叫来打牌啊!我成天呆家里闷疯了。”
想不到她还是个赌徒,陈子敬鄙夷地看过来,“若没我坐镇,你能赢?”
“哎呀,就算是输也没关系啊,”不理会男人的嘲讽,她喝着小米粥,下着爽口小菜,语气透着一股子女侠范儿,“钱财乃身外之物嘛,何况本来赌博赢来的就是不义之财,我还是还回去比较好。”末了突然想起什么,一副神叨叨的模样说,“哎呀!不行!我还是警察呢,却知法犯法,不妥不妥……哎,可是真的好无聊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