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点了点头,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如释重负的笑容来,他看着闻人久,缓缓道:“先帝未能守好这江山,但是先帝相信陛下可以。”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了闻人久面前,“先帝驾崩前曾对老奴说,他这些年对不起陛下,还请陛下不要怪他。”
言罢,又是福了福身,道了句“那老奴就不打扰陛下与并肩王休息,暂且告退了”便退了出去。
洛骁见着福公公退出了寝宫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叹息般地道:“这福公公……”后半句话却未说了,暗自摇了摇头,随即又将视线放到了闻人久手中的那封信上,“信上说的什么?”
闻人久的视线极快地在展开的信纸上扫过,随即眸色却渐渐凝住了,整封信读罢,将那信纸拍在桌面上,明明灭灭,终究化成了深刻不见的黑。他看着洛骁,声音明明是素来的淡漠,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世人都道德荣帝昏庸无能,实在不是帝王之才。但显然,他们都错了。他不是昏庸、不是无能,他只是不想要这个江山罢了。”
洛骁将那封信拿过来瞧了瞧,随即面色也不由得显露出了些许诧异:上面一桩桩、一件件,分明是朝中支持各位皇子的党派私下所犯的罪状,而最后一件,便是闻人安如何毒害于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