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雅被那两位张小姐的目光看得心里头极为不舒服,在善意的问题下,自己因为人多紧张,表现不好是一回事儿,但被人欺负嘲笑放冷箭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惠雅不是任人欺负的人,那两位张小姐挑衅的目光让惠雅的心里头不舒服的同时,竟是让她的心里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你们不就是想打听我跟定国公府的关系么,既然想听,那我说了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愤怒,惠雅的脑子转得比刚才快多了,细细的分析了下眼前的这些闺秀们,发现这些闺秀所在的武将之家,不是太子党的,也是跟太子党比较亲近的人家,算是一个阵营的人。
而惠雅的身世,其实对于京中消息灵通的大户人家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好掖着藏着的,索性说开了也好。
这么想着,那边儿宁真真带来的菊花也被众小姐赏玩了一圈儿,听说这菊花是宁真真的手艺,各人都是赞叹不已。
就在惠雅以为,众人的关注又要被拉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有人来请她们入席了。惠雅有些说不清自己的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有没被关注的失落,同时也有仿佛逃过一劫一般的松了口气。
坐在了席面上,听主人安茹桦和安茹茵说了几句,这宴席便开始了。因为女孩子们并不多,众人都团团围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坐在主位上的是安茹桦和安茹茵,安茹茵再往旁边便是宁真真,宁真真旁边是惠雅,惠雅旁边是惠凤。
而安茹桦的另一侧,坐着的便是身份在这一干闺秀中比较高的敏县君,敏县君旁边则是那两个巴着她的张家小姐。因为这座次的关系,惠雅与那敏县君三人,正好坐了个斜对面,她们的一举一动统统都能看在眼里头。
安家虽是将领之家。但因为是草莽出身,又只是宴请各家的小姐,这食物虽然金贵,却并不算精致精细。除了里头几道菊花配出来的菜肴以外,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
于是吃得几分饱的众位闺秀们,又开始在饭桌上找起了话题,说菜品、说衣裳、说首饰,话题不外乎是女孩子们关心的那些罢了。
“对了。你们昨日可去了金玉斋定首饰?听说又出了新花样了,我去得晚了并没有见到,遗憾死了。”一个眼睛圆圆的闺秀,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如是说道。
“你也去啦?我昨天也特意跑过去看了,听说这次新出的首饰听说是以菊花为题的,还想着正好能戴着来参加今天的宴会,却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早……”隔了她一个位子的另一个闺秀,听到这话以后也是一脸的遗憾,然后眼睛下意识的往诸位小姐的头上那么一转,然后瞬间的张大了眼睛。
“敏县君头上的菊花簪真是别致。要是金玉斋的首饰,有这簪子一半儿华美就好了。”那闺秀如是感叹道,敏县君听到这话并没有说话,反而抿着嘴唇笑了下,脸上带着微微骄傲的神情。
“呵呵……这便是你们说的,无缘得见的金玉斋的菊花套簪呢,今日可是你们有了眼福了!”敏县君碍着身份不说话,她旁边的张大小姐却不会放过这拍马屁的上好机会,目光流转着带着高傲的笑容说道。
“这竟是金玉斋的新品?”那圆眼睛的闺秀听到这话,竟是眼睛闪亮亮的抻着脖子往敏县君的头上看。一脸的赞叹,“原本觉得我平日里头央了娘亲买的一百两银子一套的头面已经是十分漂亮了,却没想到每半月独出的头面,竟是这么精致华美。”
“那可不。这价钱也不一样呢。这一套菊花头面,可是花了足足六百六十六两银子呢,哪里是普通的头面首饰能够比拟的!”张家二小姐也不甘示弱的拍这马屁,让敏县君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起来。
“不知道能不能借我瞧瞧?”那圆眼睛的闺秀一脸向往的样子,请求脱口而出。
“那哪儿行,这头面可金贵的很呢。”张家的两位小姐。一脸矜贵的样子,仿佛这头面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万不肯借给人看的样子。她们的这一做派,让那圆眼睛的闺秀很是下不来台。
而那张大小姐还顺势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惠雅,眼神里头的轻蔑和鄙视十分明显,你们这些没有封号的小家闺女,可买不起这样的好首饰,一个个就眼馋去吧。
“这有什么,不过是一套头面罢了。”敏县君虽然心中高兴自己得了这套首饰,却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反手将头上装饰用的一支簪子拔了下来,往哪圆眼睛的小姐方向递了过去。
“惠雅,那金玉斋不是你娘亲的陪嫁铺子么?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还看到你画了首饰图样呢,难道就是这菊花头面?”安茹茵很是看不惯张家小姐狗腿势力的样子,隔着宁真真,开口问惠雅。
“金玉斋确实是我娘的陪嫁铺子,不过上次你看到的图样,是下月的初一才会开卖的九九重阳登高簪,是老夫人们用的,与这金丝菊花簪并不是一套。”惠雅看着安茹茵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样子,哪里看不出她是想给自己找回场子的,有人搭了梯子自然是顺着爬的,更何况这金丝菊花簪就是她自己设计的,里头可是一句假话也没有。
“什么?这么华美的头面首饰,竟然是赵二小姐画的图样?”拿到了发簪细细欣赏的圆眼睛小姐,听到了这话以后,惊讶的脱口而出,她一时低头看自己手中的发簪,一时又抬头看着惠雅那白嫩的小脸儿,小嘴儿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