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牢房里,气氛却是与丽妃这忐忑的心情截然不同。
此时,身穿白色囚服的恋夏正坐在牢里,大摇大摆的啃着鸡腿呢!开玩笑,皇帝可是她的人!坐牢什么的,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啦!完全没有在怕的好么?
恋夏咬下那鸡腿上的一块肉,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躺在乱草上,仍旧在昏睡的燕儿,摇头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没福气,睡什么睡,鸡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这么一想,她赶忙从食盒里抽出了一张原本用来包着包子的牛皮纸,将那鸡腿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跟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嗖的一下就塞进了自己怀里。
“瞅你那点儿出息吧,就个鸡腿,没人跟你抢,藏什么藏?”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停下啃鸡腿的动作,抬头向牢门口看去。
呦嘿,来的挺全乎啊,除了怀秋和晴暖,跟她有关系的朋友全都来了啊。
恋夏兴高采烈的咬住鸡腿,快速的冲他们招了招手:“牢门没锁,快,进来坐进来坐!”
众人好笑的交换了一下目光,摇着头推开了牢房门,一个个的走了进来,小小的牢房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还真是,够热闹哈。
语凉心疼的走上前,同样也是盘腿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不断的打量、询问:“恋夏,快让我看看,怎么样?没事儿吧!习惯吗?”
相比于她的担心,恋夏倒是很无所谓的嚼着鸡腿耸着肩,将鸡肉咽下去之后才缓缓回答道:“待遇还不错嘞。”
不知咋滴,邱逸尘和太子竟同时对她伸出了手,掌心上各摆一个小瓷瓶,“呐,你想要的东西。”
恋夏见邱逸尘竟也带来了她想要的东西,不觉一愣,再抬眼时,眼里已多了一分欣赏,这男人,竟然也懂得她的心思,那也就是说,当时他帮她求情,也是演的喽?真是演技派的高手啊,要不说这国家人才多的不得了呢。
这下子,换成语凉和艾子霆不明白了,恋夏一直待在在牢里,哪里会跟他们说要什么东西啊?
语凉嘟着嘴走到太子身边,轻轻捶了他胸膛一下,对自己这种一无所知的地位表示很不满意,“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当事人恋夏却一言不发,走到昏迷的燕儿身边坐了下来,细心的清理着她伤口周边的灰尘、泥土什么的。
而站在一旁的太子,则是负责将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
其实,一开始,他也以为恋夏是疯了,怎么就跟丽妃杠上了呢,但当她拿出那包所谓的什么掺了媚药解药的白磷之时,他就知道了恋夏的计谋。
媚药哪里会有解药?况且,就算有,不同的毒都有不同的解法,恋夏又怎么能在短短一夜之内准确的找到解药呢?所以,那包白磷,就是包普通的白磷而已,谁的手伸过去都会没事的。
偏偏,恋夏就是“傻乎乎”的让丽妃和燕儿试了。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丽妃试白磷的时候,是恋夏趁她不备,硬拉着她的手摁上去的,看似好像是因为恋夏着急找出真凶,实则,是恋夏故意找理由放过她,让她放松警惕而已。
虽然看到丽妃平安无事,恋夏那惊恐万分,“狗急跳墙”找宫女试白磷的演技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熟知内情的他们都已经知道,恋夏的目标其实一直就是燕儿,根本就不是丽妃。
所以,燕儿试白磷的时候,恋夏没有动手拉她,而是让她慢慢地被自己的心虚所打败,自己承认下过毒。
一般的宫女在事情败露之时,都会下意识的保护真正的幕后黑手,想来恋夏也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才会用先询问后上刑的那一招。
一个人不管受了多大的打击,她善良的天性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泯灭的,所以,恋夏提出“凌迟”的时候,他们虽然吓了一跳,但也绝对相信,善良的恋夏不会真正要了燕儿的命的。
她刻意用最恐怖的刑罚吓唬燕儿和后面坐着的丽妃,逼的燕儿要说实话的时候,她却说不想听了,在上刑不久之后,又突然放过了燕儿,说要等她醒来,自己供出幕后黑手。
这看似绕了一个大圈,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让丽妃的心理承受一次次的打击,再加上对恋夏“心狠手辣”的恐惧,足以让她乱了阵脚,只剩下杀人灭口这条路可走了。
丽妃那女人,城府极深,谋略什么的更是水平高的要命,若不做到这一步,是不会让她轻易露出马脚的。
所以,恋夏才装作任性无脑的样子,为了报复燕儿,不惜把自己也弄进天牢,活脱脱的把自己弄成了靶子,就等着丽妃派人来刺杀了。
恋夏请求入天牢时,他们的求情,真的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若他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坐在那儿,一点都不紧张,丽妃分分钟就会识破恋夏那点小伎俩的。
而以恋夏的性格,燕儿伤成这样,她肯定是心疼的,所以,他们才会带着金疮药过来啊。
艾子霆听完太子的沉默,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紧盯着邱逸尘和太子,久久不移视线。
实在是太惭愧了,他与恋夏相识多年,对恋夏的熟知程度,竟还不如这两个跟她认识不久的男人!当时,他的求情,完全是出于对恋夏的关心而已,他真的以为恋夏那是冲动。
这样的他,真的有资格说爱她吗?
语凉倒是没他这么多感慨,听完以后,深知自己被恋夏耍了,故作生气的插着腰,傲娇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