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嫂的帮助下,崇武总算是把母亲稳住了,至少在瑾儿和瑜儿娶王妃之前,是不会再逼他定亲了。他苦恼的思忖着,要不要学习大哥,等参加完婚礼,就一走了之,也出去游历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出去了,也能像大哥似的,遇到自己心爱的人呢?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了,因为刚刚长姐传旨过来,青罗国的太子到了,让他在青罗国太子在大晋的期间,负责陪伴青罗国太子。
完颜超是今天抵达京城的,虽然现在离两位皇子大婚还有一个月,但完颜超早早就到了,不仅他来了,辽丹的大王子巴特鲁也到了,两个人之所以提前这莫多天到来,一来是为了能有机会遇到明珠,一解自己的相思,二来就是为了防止对方趁着自己没来时对明珠坐下什么不轨之事。
采薇知道他们两个人为了明珠一向水火不容,唯恐出什么事,便让他们分开来住,巴特鲁被安排住在京郊的避暑山庄里,完颜超则住在城外的驿馆内,并把看住完颜超的任务交给崇武,要他看好超儿,不要让他跟明珠走的太近,免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坏了明珠的名声,顺便叮嘱他,千万别让他跟巴特鲁火拼。
完颜超一年未见明珠,思念不已,本打算趁着这次来跟明珠一叙相思的,但被这位小舅舅缠得死死的,连睡觉都要派几个人守在他的门外,根本不给他去见明珠的机会,把他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若这样就被他看住了,完颜超就不是完颜超了,这小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其实鬼心眼子多着呢,被崇武陪了几日,发现崇武盯他盯得紧,于是有一日便不肯出屋了,只说是中了暑期,想在屋里歇着。
从早上一直到傍晚,这位太子爷连面儿都没露,只一个人睡在榻上,谁都不许进来打搅。
起初,崇武听闻完颜超中了暑,还倒是昨天打马球晒到了,歇歇就好了,可一直等到晚上,还不见这位太子爷出来,他才担心起来。
通常中暑是不会死人的,喝点儿绿豆汤睡上一觉就好了,但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完颜超身份贵重,万一赶上倒霉,真的在大晋出点儿什么差池就糟了,姐姐和姐夫也难以向青罗国皇上皇后交代啊!
他着急起来,命自己的随侍立刻进宫,急召太医来驿馆给完颜超看病,自己也不顾完颜超手下的阻拦,硬是闯进了完颜超休息的寝宫中。
进去时,寝殿里只有完颜超的贴身随侍靠在椅子上打盹,屋里并没有别的人,完颜超的床幔下垂,将榻挡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他本人。
“糊涂东西!太子殿下本就中了暑,为何还挡着床幔,不让风透进来?你是怎么伺候的?”
崇武呵斥了一声,快步走过去,想要拉开完颜超的床幔。
“穆公子——”随侍见到穆崇武去拉床帐时,急忙蹭的一下串起来,拦在他面前,紧张的说:“太子殿下有令,不叫奴才把床幔拉开,奴才也是奉旨行事啊!”
崇武见他神色慌张,语言矛盾,顿时疑窦丛生,但却点点头,道:“也好,那就不要拉开了,免得惹太子殿下不高兴。
随侍闻言,松了一口气,呵呵笑道:”是呀,太子原没什么大事的,睡一觉就好了,穆公子还是请吧!“
崇武转过身,一副要提步离开的样子,趁着随侍一个不备,忽然抬掌向榻上打去。
这一掌,他只用了一成的功力,掌风仅能将床帐吹开而已。
”哎呦,穆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完颜超的随侍叫了起来,这当口,飘起来的床幔下,却见‘完颜超’侧着身子,脸朝里的躺在榻上,却一动未动。
崇武看不到榻上人的脸,但却可以肯定,榻上的人绝不是完颜超,是别人冒充的,若躺在榻上的人是完颜超,他的内力过去时,凭完颜超的功夫,不可能还躺在那里无动于衷,除非他真个病入膏肓了。
不过,若是病入膏肓的话,他手下的侍卫早就慌成一团了,哪里还会这般淡定从容呢?
所以,他冷哼一声,斥道:”大胆奴才,你还敢瞒着本公子?说,太子殿下到底去哪了?“
随侍见已经被揭穿,只好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穆公子,奴才也是奉命守在这里,太子殿下去了哪,奴才也无从得知啊……“
…。
大晋京城最好的青衣班戏楼里,人满为患,熙熙攘攘
背景布局搭建装饰的靡丽奢华的舞台上,扮着贵妃的花旦正醉意阑珊的唱着,那些厚重堂皇的殿屿美轮美奂、富丽堂皇,正可谓:”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但是,布景再美,也不及包房里那个少年男子分毫。
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身着杨妃色蹙金双萧海棠锦春绸衣,外罩深紫色绣粉芍药的广袖羽织褂,腰间是一条水苍色腰带,白皙如玉的手里,握着一把半开半合的香色小折扇。
‘他’就这么花枝招展地站在二楼最昂贵的包房里,垂眼看着下面的戏台子。
再繁杂的色彩也成了这少年盛世美颜的陪衬,‘他’夺目耀眼,晶莹出尘。但他的眉宇间又有说不出的惊艳和妖异,那种决绝的美丽,简直撕心裂肺。
风华绝代。
台下的观众们都被这倾城绝世的容颜震惊到了,哪还有心情看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哼唱,几乎都扭着头,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