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天的时间过去了,转眼到了菊花算卦的日子,不过她的运气不好,好容易盼来了这一天,天气却很差,从早上起来就一直阴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下雨。
采薇觉得,此时刚过四月,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雨,所以并未在意,未时末,她换上便装,悄悄的出了宫。
这个时候,南宫逸已经下朝了,正在空间里批阅奏折,一边批阅,一边照看着他身边儿的几个包子。
包子们正在玩儿积木,积木是采薇按现代孩子玩儿的积木样式画出图纸,再命能工巧匠给几个包子定做的,包子们非常喜欢,常常一玩儿就是一两个时辰,还能用孩子的思维拼出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连南宫逸都叹为观止!
上车后,采薇一直用内视观察着空间里的男人和包子们,虽不能进去陪着他们,一颗心却一直跟他们在一处呢!
直到外面下起了雨,她才将眼神儿和心收了回来。
刚出宫不久,天上就淅沥沥的下起雨了,雨越下越大,没等走到泗水街,已经是大雨倾盆了,还轰隆隆的打起了雷,好在她的车夫戴了斗笠蓑衣,穿戴上后还可以继续赶车,采薇便让催促着他快点儿赶,因为她最怕着雷雨交加的天气了。
行至泗水街时,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行人们都躲进了街道两旁的商铺里,只有几辆带着棚的马车急匆匆的行驶着,速度快得像是逃命一般。
采薇靠着车窗坐着,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大雨中的街景,看了半日,除了越来越密集的雨点和一道道利刃般的闪电,什么都看不清晰了。
这时,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车夫说:“娘娘,前面好像是沈府的车子,还有…。一匹马!”
采薇一听,急忙撩开车帘向前看去,雨幕中,果然见到两辆车子,仔细辨认下,确实是沈府的车和一匹千金难求的好马。
一见到那马,采薇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用问,一定是莫子离来见菊花了!
她有点头疼,这个莫子离,在前几天她带着菊花出去查账时,就一直像影子似的跟着菊花,虽然不是那种不要脸的死缠烂打,但是通过他的一些行为,采薇觉得他性格也有些偏执,这种性格放在采薇的时代,应该叫做偏执狂,算得上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就是一旦认准了的事儿,就很难在转过弯儿来了。
其实,这种性格的人一旦爱上了,一定会爱得很深的,但同理,一旦失去了,也会做出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疯狂的事情,采薇很怕最后菊花没有选择则他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来,所以在菊花没有做出最后的选择前,她不愿意他们见面太多,免得他万一一时冲动,对菊花做出点儿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知道莫子离这会儿在菊花的车里,采薇急忙吩咐自己的车夫说:“你去告诉沈小姐,就说本宫已经来了,已经到约好的时间了,让她马上走。”
车夫道了声:“是!”便赶着车过去了。
……
沈家的马车里
沈菊花和周嬷嬷坐在一起,有点儿害怕的看着对面儿的莫子离,此时,他浑身是水的坐在菊花的对面,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白皙的额头,划过他俊逸的五官,最后滴到了地板上。
他浑不在意,一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的攫住了菊花,再一次追问着:“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菊花抠着手指头,怯怯的说:“我爹娘不许我见你,我不想惹他们生气,再说,我年底就要……就要……成亲了,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莫子离的掌心蜷了起来,眸光也更锐利了,望向菊花的眼神像是着了火似的,仿佛她要是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就要烧死她。
菊花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情不自禁的往周嬷嬷的而怀里缩了缩,嚅嗫着:“对不起啊,莫公子,可是,我必须得听我爹娘的话……”
“呵——”
莫子离冷笑起来:“沈菊花,你是不是也觉得如果不是我们家调任你爹进京,你就不会坠崖,是不是也认为我舍命救你是理所应当,你无须有心理负担?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嫁人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
菊花连连摆手,矢口否认着:“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的,我也一直想要补偿你,可是,您也知道的,我得听我爹娘的话,我不能让他们伤心,他们一直想要入赘个姑爷的,我也没办法……。”
“你是怪我不能去你家入赘吗”莫子离打断了她,语气里带着薄怒。
“不是的!”
湘云摇着头说:“你的家世那么好,我怎么敢让你入赘呢,真的,就算你要入赘,我爹娘也不敢要你的……”
莫子离冷笑起来:“所以,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早就被出局了,对吗?”
菊花惭愧的说:“莫公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莫子离咬着牙,一脸阴霾的说。
没等他说出下话,外面忽然响起了车夫的声音:“沈小姐,皇后娘娘已经到了,让您这就走呢,一会儿过了时辰,张铁嘴儿就不给算了!”
一直被莫子离强大的气场骇得不敢开口的周嬷嬷如梦初醒,急忙颤颤巍巍的说:“小姐,咱们快走吧,千万别让皇后娘娘等着咱们,再说,再耽搁下去就晚了,晚了那张铁嘴就不给咱们算了,咱们就白顶着雨跑这一趟了。”
菊花听了,急忙点头:“对对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