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昭怀太子已经没多少心情去管白侧妃了。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迹,轻笑道:“父皇啊,你是想让儿臣累死在御案前吗?呵呵,这还真是您一贯的手段。”
即便要杀汾国长公主,也要等她谋反自找死路。
即便要杀自己这个太子,也大大方方赐予坐镇监国的权力,让自己批阅奏折,累死在御案前面,并且查不出任何用毒的痕迹。父皇他,是不愿意背负一个弑子罪名的。他故意让沧都的消息传来,让自己误会白侧妃动怒吐血,就是……在等着自己谋反吧。
此时起兵,已经没有多少胜算了。
昭怀太子笑了笑,“父皇别急,儿子还有其他几步棋没有走呢。”
雪里因为受了惊吓,回到沧都。之后虽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时不时的吐奶,也让太子妃吓得不轻。许玠亦道:“雪里本来就年幼,经不起车马劳顿的颠簸,之前从京城来沧都就够折腾的了,再被惊吓,如何还能再长途跋涉一回?暂且调养罢。”
太子妃虽然不愿意做楚王手里的棋子,可是作为母亲,绝不可能拿孩子的性命去赌,因而只能暂且留下。而且说实话,她本身并不想回到京城,更不想见到太子,不想见到那个冷血无情的人。
而长孙曦虽然已经苏醒,但是身体虚弱,又躺在床上调养了好一段时间。
一大早,殷少昊去军营里面忙活了。他手上领着八万精兵,都是原先跟着去背面打过仗带出来的,到了沧都,又接管了四万,一共是十二万兵马。现如今就算抛开皇子身份,那也是坐镇一方、手握重权的大将军。
等忙完了军营里的事回来,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看望长孙曦,进门笑道:“你闷不闷?今儿外头天气特别好,风和日丽的,我带你出去逛一逛吧。”
眼下已经二月,早春气息洒得处处嫩黄新绿,一片人间美景。
长孙曦问道:“去哪儿?”
殷少昊大放豪言,“你想去哪儿都行啊。”一副地头蛇的霸气模样。
长孙曦被他逗笑了,“干脆让皇上封你沧都王算了。”她简单的挽了一个堕马髻,别了珍珠发箍,耳朵上坠着一对猫儿眼宝石。轻轻晃动之际,光芒四射,映得她肤色白皙如玉,好似二月里刚绽放的白玉兰。
殷少昊看得爱不释手,凑过来问道:“你最近身上还是懒懒的吗?小日子准不?”她昏迷过后,不知怎地月事有点不调,所以一直让她休养身体。眼下见她气色红润,又实在是素了好几个月,太久了,便有点忍不住,“不如……咱们把房圆了吧?”
长孙曦脸色微红,啐道:“净想一些下流的事儿。”
“夫妻敦伦乃是天经地义,怎么叫下流呢?”殷少昊不乐意了,又使出耍赖的手段缠了上去,“问你呢,是不是觉得好了?哎……”忽地眼前一亮,“对了,咱们之前的婚礼没有好好办,不如在沧都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吧。”
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圆房了。
长孙曦斜睨着他,那饿狼的眼神掩都掩不住,不免气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你知道就好。”殷少昊笑嘻嘻的,上前抱住她香了一口,“好娇娇,你要是依了我,我以后保证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