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你出生的那天,整个阿拉伯的沙漠都在低语着这个名字:
奥萨玛.本.穆罕默德.本.阿瓦德.本.拉登。
孩子,我骄傲地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成为正义的化身。
你要记住,我们一直都是以信仰和智慧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也相信,你会谨慎地使用真主赋予你的力量。
但是,吾儿,真正的胜利,是激励所有人民的希望。
以真主之名!
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的生命已经接近终点,天堂的大门为我开启。
而你,将……
永坠地狱!
“啊——”
面色沧桑的中年人发出恐惧的惊呼,从柔软的座椅上“弹”了起来。那让体操运动员都感到郝羞的高度让头等舱内偶然看到这一幕的另一位乘客欣然拍起了手掌。
“啪啪啪——”
掌声经久不息。
“萨利姆先生,我没想到您居然还有这样的绝技,难道沙特阿拉伯的男人都是电影里那样的高手么?”
问这句话的人收货的是“萨利姆”的白眼。他刚刚才从亡父的阴影中解脱出来,那个恐怖的梦境让他对这次的行程感到些许担忧。
他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对于长途空中旅行自然熟悉的紧。但这一次,飞机上的感觉一路上都伴随着刺骨的阴寒。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了?!
中年成被这种虚弱的认知刺激得彻底清醒,瞬间恢复成那个曾经让无数人敬仰的沙漠英豪。
他坐下来,舒缓了下领带,讯问之前那位调侃他的人:“先生,我们到哪里了?”
“刚过斯大林格勒。”他说,扭动着明显超规格的柔软肚皮,探头通过大型观光窗看了看,“我们已经在黑海之上了。”
已经到黑海了?
中年人看了眼手表,正是10点半。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从莫斯科到斯大林格勒的路程都在梦中过去了。
“有什么新闻么?”他继续询问。
“新闻,还能有什么,下周可是胜利纪念日,电视、报纸还有乱七八糟的网络上都是我们那位伟大的、睿智的、无所不能的‘不能说名字的人’。”胖男人提起这个就满腹牢骚,他的愤懑就和肚子里的脂肪一样多,滔滔不绝地从嘴里倾倒出来:“嘿,兄弟,你是不知道。以前的节目虽然雪花点多的让人发疯,好歹还有点内容;现在的电视,就算没了噪点,色彩也丰富许多,却把最重要的灵魂给丢了!”
“灵魂?”
“是的,灵魂。还不是因为那群——”他突然停住了嘴,心虚地把头从面前偏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吹起了口哨。
得益于“安-128”绝佳的封闭隔音性能,普通飞机不绝于耳的噪音在这里被缩减到最小,让中年人可以轻易分辨出进出头等舱的细微动静。
一种低沉的拖拉声。
他顺着胖男人的反方向往门口看去,不出意外的发现了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器怪物。
正式名称是“通用公共服务1995型”,由电池驱动,造型圆滑的机器人用它的履带式行走机构缓缓从机舱过道中穿过,连带着拖曳的商品小推车一起,在中年人的注视中进入服务区。
他知道,只要一分钟,这个小家伙又会以同样的速率带着装满商品的推车出现,一丝不苟的在这个长达60米的机舱内用机械质感的发音为每一个乘客服务。对这些航空食品有兴趣的人需要用不输给铁锤的个人终端去砸这个有些可爱的机器才能付账。
睡过去之前看到胖男人用这么暴力的方式购物,可是让萨利姆震撼了半天。直到他被告知笨重的个人终端没法直接建立链接,必须用直接接触的方式进行认证;而且这也是唯一可以“合法殴打”国家机器的途径……
应该说,不愧是苏联人吗?
中年人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停留了几秒,就抛之脑后。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等待这一分钟过去。
不久,服务机器人准时出现,这次拉的却是泛着热腾蒸汽的一车食物。
“是餐前的小点心。”胖子知道这个阿拉伯人是第一次搭乘苏联航空公司的飞机——这从他之前拘谨的表现可以看出来——这样向他解释:“虽然和外国的头等舱服务实在没法比,但好歹食物上还是很丰盛的。”他用自己的“黑砖”狠狠砸了机器人头顶的接触器一下,手指灵活的在触摸屏上操作着,“啊哈,神秘东方的‘经过两次加工的热牛奶豆腐’,感谢伟大的翻译者,我想我们运气不错。”
他对着那个神奇的牛奶点心的图标点下去,个人银行账户上立即少了一卢布。
“我以前做生意时尝过这玩意,中国人管这叫做……‘商批奶’,我想你会喜欢的。”在机器手臂将一份铝箔纸碗包装的点心交给他时,胖子点着盖子上的“联盟食品工业中心莫斯科第三工厂”说:“当然,工厂里出来的就一个味道,比不上中国人的手艺。”
“这已经很丰盛了,先生。”
中年人有样学样的砸了一下,不怎么熟练地操作着他的终端机。和苏联公民使用的集身份信息、银行账户、工作关系、医疗保健资料等一体的终端机不同,外国人使用的版本就是个能付账的手提电话,不接入信息中心的阉割版终端机在处理速度上有着致命缺陷。
他花了数倍的时间才买下一份“神奇奶酪”——介于不论是俄文译名还是胖子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