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做,只是想为了筠亭早一天得到皇位。”愉妃说。
“可是奴婢看着,小主子他心里只在乎你,对那个皇位并不是多放在心上。要不是主子您对他的要求,只怕他宁愿当个清闲王爷。”
愉妃眉眼一厉:“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逼着他,否则我这么些年的计划岂不是付之流水!明天你去找苏临,给我透话给那人,就说我要见他!”
明秀低头:“是。”
愉妃甩袖子快步进了屋内,梅落这才想起,永琪来见她这么久竟然是站在外面的!
现在的天气有多冷,而且还是夜晚,愉妃竟然都不让儿子进屋里说话。梅落都有些怀疑愉妃是不是永琪的亲妈了。
苏明溪目送那个叫明秀的女子进了屋内后,这才又揽住梅落翻墙而出。一下地,梅落就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肘拐,作为他点自己哑穴的回报。
苏明溪装腔作势地哎呀了一阵后,又问梅落想不想知道愉妃为什么这么对永琪,还有明天跟谁会面的事。
梅落哼了一声没理他,径直走了,心里却在盘算今晚看见的一切,暗自琢磨明天要早点过来找个好偷听的地方。
**睡醒,已经将近午后。梅落慌忙爬起来洗漱完毕吃了饭,找了几个东西随身带着偷偷往延禧宫去。
她记得昨晚靠近宫墙的一侧有棵雪松,正好可以掩护自己爬墙过去。
“嘿嘿,虽然我没有翻墙跃脊的本事,可是有这个工具还怕什么墙翻不过去?”摸着怀里的铁钩子,梅落嘿嘿地笑。
她想着前两次无论是乾鹿是永琪,都是趁着夜黑时分进的延禧宫,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自己来的还早,不如先四下遛遛,想着便转过身想往别处去。
才转过一片假山石傍着的花木丛,就见不远处有两人在说话,不是乾峦愉妃又是谁?
这下梅落也不敢走动了,连想躲在一旁偷听都不行了。悻悻地,梅落慢慢往回退开。
原本打算做的事也做不成了,梅落索性回去睡大觉。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遂叫了饭来吃。
如今迴风轩加上幺儿就四个人,大家也不管什么主子奴才的,围着桌子热闹地吃了饭,接着就收拾桌子。才收拾到一半,忽听有“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梅……梅荣华,快,快去景阳宫看看五阿哥!”容嬷嬷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喊。
“怎么了?”梅落狐疑。
她记得永琪那天对她说过,叫她不要轻易进景阳宫,不要给他治病。因为,永琪他怕连累了她,怕梅落被有心人借机下黑手!因为,永琪根本就没病!
容嬷嬷喘着粗气:“主子他,他病重了!”
“怎么会?”梅落下意识地反驳。
话刚出口,意识到说错了,急忙又道:“今天上午太医还说五阿哥身体底子好,只需再将养些时日就会好了。这会怎么就传出这话来,嬷嬷莫不是听错了消息?”
“嗐,你哪里晓得,上午太医看了都说安稳的,晚饭时还进了皇上和老佛爷赐的菜,那时大家还说笑来着,谁知一会就忽然昏迷了!”
容嬷嬷跺脚道:“宣了太医去,说是瞧着不好,把皇上和老佛爷急的不得了。才刚主子醒来,开口说要见你,奴婢这才赶着来通知,随后就会有太监来呢!”
正说着,果然就见一个腿脚快的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个东西,一看见梅落,先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然后就说了跟容嬷嬷一样的话。
梅落低头一看,那东西只是一块布,只是布上面却有一个七字!
七,七少!这是梅落一直误会的字,也是只有梅落和永琪知道含义的字,这世间谁也想不到这个“七”字囊括了两人之间的所有感情。
看见这个字,梅落再无怀疑,拿了斗篷穿上就往外走。
景阳宫里灯火通明,从福晋西林琴心到那些没有名分的格格妾室,再到不停走动的宫女太监们,把偌大的景阳宫都站满了。
乾隆不停地转着圈,眉毛皱的像座山一样,满脸的愁云。
右医令脚步匆匆地走出来,见了乾卤忙跪见。
“永琪……他现在怎样了?”
“五阿哥他,恐怕不行了……”右医令抹着满头的汗低着头说。他知道乾隆对这个事情忧心如焚,可是他不能不说实话。
“怎么会这样?上午不是还说只要将养一段时间就好的吗?怎么会这样!”乾隆茫然地问。
“回皇上,头里看着确实是好转了,可是谁料到……这也是应了那句俗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皇上,奴才们都尽力了!”右医令偷偷抬眼看了下乾隆,抹着汗说。
“尽力了!一句尽力了就行了吗?那是朕的儿子,是朕准备交付江山社稷的儿子啊!他还那么年轻,那么优秀,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就这样!朕不能放手,也不许放手!
你,还有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给朕想办法去!朕不要尽力,朕要朕的儿子活着,好好的活着!听到没有?”
乾隆声嘶力竭地吼道,一抬手啪地拍在桌子上,把桌上官窑的茶碗茶壶都拍的跳了起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右医令被吓得半死,急忙喏喏连声着爬起来往后跑,心里把满天神佛求了个遍。
梅落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一幕,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给皇上请安。”
不管怎样,皇上最大,该见的礼还得见,要不然转过头治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