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赶忙回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先前那头恶虎的身边,自己一时间大意竟把它给忘了,孤星暗恼间,却见它畜牲早已恢复了些体力,此时已扑到了空中,孤星尚未恢复战力,再想躲避也晚了,心一横就想与这畜牲拼命,却见那畜牲直愣愣的扑在自己身上没了动静,费劲的将那头畜牲拨到一边,孤星看见,小月正站在远处倚剑而立,顿时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脸上不免露出了几缕惭愧。
孤星灰溜溜的来到小月身边,小月出奇的没有责怪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收拾收拾,回去吧。”
“回去!都好不容易出来了,干嘛回去?”孤星不解。
“你觉得这样下去还有意义吗?我不是让你来搏命的,如果你还是抱着这种赌徒心理来面对每一场战斗的的话,我不拦你,只是这赌注太大,我实在赌不起。”
小月仰头望着天空,整个人说不出的落寞。
日暮时分,夕阳的余光透过树林映在少女微微抬起的俏脸上,融洽了少女的剪影,也迷失了孤星的心。
孤星站在那儿久久未语,似乎还在挣扎,直把指关节捏的发青,良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说完,就转过身去,步伐中再无一丝留恋。
小月望着少年的背影,有些迷茫了:“无傲气却有傲骨,宁折不弯却能屈能伸,看的透却看不懂。”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明明一眼就能看透,却每次都给我一个证明我什么都看不懂的背影。
……
孤星上前拖住两头恶虎的尾巴,往肩上一托,顿时感觉浑身一沉,双腿几乎被压的直不起来,这两头虎少说也有千斤重,孤星直感觉自己背了两座大山,竟难挪动分毫,小月见状,正欲出手,却被孤星制止了:“我杀的了,就背的了。”
小月一声苦笑,果然这呆子还在与他自己较劲,便索性也不管他,任由他去。
孤星放出话了,自然不好食言,大喝一声,全身真气暴转,双腿间顿时摆动如风,不多时就已冲出了约有七八丈远,立在那里喘息不断,待约莫恢复了些体力,便又故技重施,就这样,本来几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硬是到了第二天天亮才到。
进了洞,孤星再也支撑不住,伏在虎背上就昏了过去,小月俏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又扯过那张狼皮给他盖上,这才微叹一声进剑去了。
孤星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只觉浑身充沛,真气似乎又精进了不少,想来昨天跟自己的较劲也不是全无益处,一时间倒有些哭笑不得。
如今再看到那两头虎尸,也不复先前那般厌恶了。
“这畜牲虽然令人厌恶,不过却端的是一身都是宝。”
虎皮剥下来可披可躺,舒适大方,虎肉香滑可口,唇齿生香,虎骨入药泡酒,亦可水煮熬汤,这三样,在各自行业无一不是上品,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倒也不算吃亏。
孤星吸了口气,又从包裹里翻出把匕首来,一点一点的把虎皮剥了下来,又把虎肉收拾干净,晾了起来,如今正是夏季,晾成肉干更易保存与随身携带。剔下的虎骨,就放进空酒坛子里,兑上水,孤星又随手做了个支架,把坛子架了起来,再取些虎肉放到里面,生上火,顿时就等着出锅了。
虽然没有调料,不过孤星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之前的战斗消耗了他太多体力,此时又有如此难得的大补之物,他恨不得把骨头都吞下去。
待到他吃干抹净,小月才慢悠悠的从剑里出来,显然是没睡好,此刻正一脸疲惫:“呆子,想学剑吗?”
孤星几乎以为她在说梦话,早在解开封印的时候,他就想学了,奈何小月之前一直不肯教。
“想,当然想!”他慌忙点头道,
“那好,从今天开始,拿着这把剑,一刻都不准给我松开。”小月打着呵欠,一脸慵懒道。
孤星更加觉得她是在说梦话了,哪有这样教人的,还想再问,哪里还有小月的影子,苦笑着捡起地上那把剑,孤星也只好照做,可心里实在不认为只是这样拿着就能学好剑法。
小月感到自己实在是累坏了,看来以后得克制了,如此频繁的出入虚实两界,着实有些吃不消,想着想着,就起了困意,最后竟一发不可收拾地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三天光景。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孤星正憨憨的睡着,手中还紧紧握着剑。
“这呆子,倒是听话,就是不知是否能明白我的用意。”小月抿嘴一笑,笑过之后,又涌了一丝心疼。
黑暗中,小月望着熟睡的孤星一阵失神,恍惚中,她感觉自己与孤星似曾相识又好像不相识,却又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到如今,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绝不是因为剑灵的身份而存在,或者是,她在成为剑灵之前定然还有其他身份,只不过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她失去了原有的记忆,而要找回这份记忆,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变强,不断的让孤星变强,自己是凭剑而生,那么是否能找回那份遗失的记忆,作为剑主的孤星责任重大。
有时候,小月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孤星,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从此,让他踏上注定都是腥风血雨的不归路。但是,她真的不想一辈子都活的浑浑噩噩,她也想知道自己是谁,既然她已经欠了他一命,那就索性欠个圆满。
“呆子,这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