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一份段天的资料已经放在了大佬的面前,此时燕云正已经离开了客厅,只有周家父子坐在茶几旁。(
大佬正在翻看段天的资料,看到云曦走进来皱眉问道:“你怎么也回来了,万一段天需要什么东西,那边没有人怎么行?”
云曦红着脸答道:“治疗进行的很顺利,怡容的身体已经有了感觉,似乎心情也很不错。可是,父亲……”
大佬看云曦欲言又止,知道她有话说,放下手里的资料问道:“怎么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父亲,怡容似乎一见面就对段天很有好感,刚才我在房间外面听到……似乎经过治疗,她对段天的依赖更加强了,万一二人……父亲你看……”
虽然大佬让她有话直说,但是毕竟对方是自己的公公,有些话云曦还是无法说出口的。
大佬却是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想要说什么,沉吟点头道:“我知道,这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周卫亚在旁边插口道:“父亲,我们周家和别的家庭不一样,段家虽然也算是一个实力家族,可是他们毕竟只是滨海市的一个小家族,而且现在段天又是上无父母,和我们家的差距太大……”
大佬却是烦躁地一挥手道:“我说了我会认真考虑的,这事你们都不要插手!难道你们愿意要一个整天不会笑,连父母也不亲近的女儿吗?在我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比容儿的欢笑更好的礼物,如果能让她一直开心下去,就算是我放弃自己的地位也在所不惜!”
虽然大佬发怒,云曦还是硬着头皮道:“父亲,您说的我们都懂,可是龙家那边……”
大佬气得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看着周卫亚夫妻二人:“我说了,为了容儿,我可以放弃一切!这事你们不许插手,知道没有!”
夫妻二人虽然颇多顾虑,可是知道大佬对孙女的疼爱,只好垂首应是。
大佬似乎被触动了烦心事,气哼哼地走了,周卫亚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叹息地相对无言。
整个治疗过程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直从中午持续到下午,等到完成治疗的时候,段天哼了一声便晕倒在了周怡容的房间里,小丫头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叫喊,最后还是周卫亚把段天从她的房间里背了出来。
顾不得洗刷身上的汗液,周怡容手忙脚乱地帮着朱烈虎和周卫亚把段天抬到了客房里,看着段天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小姑娘流下了心疼的眼泪。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周怡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不但表现在她不再那么抗拒和别人接触上,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她身上不再有那股凛人的寒意了,似乎身体里的阴冷气息,完全被驱走了一样。
大佬站在客房门口,对朱烈虎轻声道:“这孩子不错,年轻有潜力,人品可靠,信守诺言,难得一见的青年人。”
朱烈虎却是知道,大佬极少出言夸赞别人,更不用说夸赞一个连二十岁也不到的年轻人了。
他虽然和段天称兄道弟,心里和段天也是十分亲近,但是却只是觉得段天为人义气而已,想不到大佬竟然称赞段天有潜力。
大佬目光如炬,凡是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个好字评价的,都在华夏取得了不凡的成就,朱烈虎心里对段天又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虽然周怡容很想亲自照顾段天,可是大佬却是喝斥道:“你看你全身汗水,粘乎乎脏兮兮的,等到段天醒来不被你臭哭才怪!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你回来段天也就醒了!”
换作以前的周怡容,如果被自己的爷爷这么喝斥,只怕早就拉下脸跑走了,可是现在她却是调皮地对爷爷吐了一下舌头回嘴道:“哼,怪老头。”然后才快速向自己的房间跑去,似乎生怕回来晚了段天早就醒来了。
看着脚步轻快的周怡容,大佬的眼眶里满是泪水:“这才是我的孙女,只要她能这么笑着,我就算现在就死了,也值了!”
大佬爱孙之情如此之深,让朱烈虎也不禁动容:“您怎么会这么说呢?有段天在,小姐一定会完全好起来的。很快她又会天天粘着您要拔您的胡子了。”
大佬却是压低声音对朱烈虎道:“烈虎,难道你没有发现怡容身上更深层次的变化吗?”
“更深层次的变化?”朱烈虎思考半天摇了摇头,大佬欲言又止,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远远的燕云正看着周怡容离去的身影,还有站在段天房间里的大佬和朱烈虎,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心中有什么顾虑一般,但是随即却是满面笑容地向大佬走来。
“领导,想不到段天竟然真的把小姐治好了,真的是可喜可贺呀,这一下您的心事算是了结了。”
燕云正真诚地向大佬道贺,可是大佬却是忧心忡忡地摇头道:“唉,我们还是太过看重段天的实力了。这小子在中医上确实是深得真传,可惜力所未逮,在治疗的途中他便力竭晕倒了,怡容似乎受到了阴冷气息的反噬,我怎么感觉她的性情变得有些古怪?”
朱烈虎听着大佬的话语眉宇间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随即摇了摇头,安慰大佬:“我倒是觉得怡容这种古灵精怪的性格不错,不如在观察一段时间。”
燕云此刻正要进段天的房间查看他的情况,却被大佬拍了一下肩膀道:“燕老弟,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先前说阴冷气息乃是极阴灵气,我想问一下,如果一个人的体内突然侵入了大量极阴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