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季维躺在病房里,被划伤的胳膊缠了一道又一道白纱。医生说他的胳膊问题并不大,这几天不能碰水,养上一两个星期就好。自从季维醒来就一直没有看见季霖,反而顾虎来过几次。但是从顾虎的脸色看出来,似乎在季维昏迷的时候有很大的事情发生了,再联系到季霖的消失,季维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问过顾虎后,他才坦白原来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季父已经知道了他和季霖之间的事情。但是,寥寥几次季父进病房来看他,神色看似淡然,但是他和季霖的事肯定在季父心里肯定掀起了涛天巨浪。
气氛像是被拉紧的弦,季维只能小心应付着,但是心里却暗自着急,不知道季霖离开季家后现在究竟在哪里?
顾虎推开门,正看到季维背靠在病床上无神的模样。沉默几秒,问了句:“阿维,身体舒服点了没有?胳膊还疼不疼?”
可是季维似乎没有听到顾虎的话,身体毫无没有反应,一脸的沉默。
顾虎注意着季维脸上漠然的表情,见他对自己说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实在忍不住道:“阿维,你没有必要摆出这副样子,你知道吗?季霖已经走了,他离开了你。”
季维耳朵一动,突的听到季霖这两个字,才有所反应。他慢慢转过头来,眼睛注视着顾虎摇摇头,轻声说:“不,阿霖不会离开我的,我清楚他的性子,他不是这样的人。”话语带着十足的肯定,自信。
听着季维话语里的坚定,顾虎深深看了季维一眼。蓦地,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对于顾虎来说,他到现在才知道,季维和季霖之间的事,原来不仅仅是季霖的问题,季维早已经深深的陷入进去了。可是不管怎样,现在这种情况,季维能够保持平静,这对季维和季霖都好。即使是强行假装的。
“周州想见你,需要让他进来吗?”
季维一醒来,这时候周州马上就来了,肯定是季霖的意思。
“让他快进来。”
“季叔……”
“放心,爸爸知道了,他不会怪我的,你不用担心。”
顾虎慢慢地退出去,周州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一见季维虽然胳膊缠着道道白纱,但是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有了红润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还好,看起来你身体恢复了,脸色也好多了,我回去也算对季霖有个交待了,他也没必要整天提着心,做什么事都像是没了神一样。”
闻言,季维嘴角轻轻露出一个微笑:“是吗?先坐下吧,要不要来杯水?”他知道季霖肯定担心他,但因此而乱了心神,什么事都做不了,他可不信。季霖可不是这样的人。
周州见没打趣到他,颇无奈道:“看来你和季霖果然是呆久了,两个人脾性都变得一样了,脸上都不肯露半点情绪,他整个似面瘫似的,你就一脸笑眯眯,心思难猜的很。”
听了这话,季维收了笑准备给从床头柜上一杯水给周州。周州一看,手一快,动作麻利接上季维的动作,为自己和季维倒了杯水。打笑道:“我可不敢让你动手,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全,要是因为我的缘故,白白嫩嫩的皮肤上多了一道疤,季霖可饶不了我。”
季维接过周州递过来的一杯水,手感受到杯子温温的热度。看了眼周州,低着头轻轻道:“阿霖,他现在在哪儿?他还好吗?”
周州闻言,盯着季维看了一会儿,才撇了撇嘴道:“他,他你还不知道,现在季董事长把他赶出了季家,能去哪儿?公司不能去,季家不能回,现在只好呆在我哪儿小小的地方,”
周州又说:“反正只要你是好好的,季霖不管在哪也会是好好的”
季维啜了一口水,应了声:“嗯,”
周州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手转着杯子道:“你,知不知道,季董事长知道你们的事后,是他非要承担了所有的事情,是他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引诱了你,所有的事都和你没有关系,怕季董事长惩罚你,一意孤行离开季家,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听完周州的话,季维低垂着眼皮,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道:“我没有想让他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如果可以,我会和他一起,我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可是他不相信我。”
周州摇摇头:“没有,他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他说过他从来没有不相信你,他说你和他在一起本来就委屈了你,他不能再把这些事情压在你身上,。”
季维握着杯子的手不禁颤了颤,几滴水滴落在白色床单上,慢慢蕴开。季□□稳了杯子,哑着声音问:“是他让你这么说的吗?”
周州点了点头,挑了挑眉,然后嗤笑了一声道:“季霖果然说的没错,他早就知道你会问,不管是不是他让我说的,季霖对你是真心的。”
接着道,“除了这些,他也没有什么让我说的了,对了,还有这个”周州把手上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低头从衣服口袋里抽出拿出一张薄薄的信封递给季维“这个,是季霖让我给你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否则季董事长看到了我,把我也开除了,我可没季霖那么大的本事,我得流落街头,喝西北风去。”
周州口中略带着自嘲的语气,他对季霖一意孤行的决定到底心里还有一丝不满。
季维一怔,接过周州递过来的信封。很薄,很轻,似乎仅仅是一张纸。门锁咔嚓一声,周州离开了房间。这才,慢慢打开信封,那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