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同陆琮一道去了他的书房。
平日里陆琮若是在府上,待得最多的便是书房了。姜令菀进去瞧了瞧,见这书房布置得很是单调,陆琮听了,自身后拥着她的腰肢,道:“你想怎么布置?都听你的。”
这么乖。
姜令菀觉得自己的手也不能伸太长了,管男人就像放风筝,不能握得太紧。她说道:“书房我不管,不过卧房由我布置,好不好?”
陆琮点头说好。
姜令菀明知故问道:“那我日后就和你住一块儿,没自己的院子吗?”她想了想,有些苦恼,“若是咱们吵架了怎么办?”闹脾气了,她都没地方去了。
刚刚才成亲,就想着吵架的事儿了。陆琮俯下身咬了咬她的脸颊,说道:“不会吵架。若是有……你赶我走就行了。”
姜令菀眨眨眼,又问道:“那你会打我吗?”闹得凶了,他一个大男人,她又不是他的对手。
陆琮被她问得有些发笑,抬手就在她的小脑袋瓜上敲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姜令菀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陆琮宝贝她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她?
二人在书房里腻歪了一阵,之后便一道用了午膳。是极丰盛的八菜一汤。姜令菀被陆琮喂得饱饱的,之后出去散步消消食,这才回房午睡。
陆琮虽然没怎么闹,可到底不老实,抱着亲亲啃啃,舍不得撒手。
到了晚上,午觉睡得久了,就有些睡不着了。
躺在被褥中,姜令菀听着身侧之人粗重的气息,察觉他身子紧绷得厉害,那玩意儿一直抵着她,怪难受的。可她那儿伤着了,自然不好行房,陆琮也疼惜她,只乖乖搂着她,什么都不做。
她瞧着心疼,知他这般大的年纪,目下娶了媳妇儿只能看不能吃,的确挺难受的,便干脆用手帮了他一回。
陆琮亲着她蹭了蹭,又要了一回。
背脊有些出汗,姜令菀这会儿才有些困了,可陆琮却是精神的很,每处都很精神。她恼得捶了捶他的胸膛,道:“别闹。”
他不听,有些孩子气的亲着她,扶着她的腰撞了撞,却没进去。闹腾了小半个时辰,才肯放过她。
陆琮侧着身,用手臂撑着脑袋,就这么看着她。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有些红彤彤的,微微启唇,气息匀称,睡得舒坦。被褥很软,她半张脸都有些陷进去了,瞧着愈发是可爱憨然。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仿佛是小孩子得了一个心爱的玩具,兴奋的不得了。先前他对男女之事不了解,也不热衷,这会儿明白并不是不热衷,只是人不对罢了。找对了人,他哪里还能做到什么清心寡欲?
陆琮又亲了一会儿,这才拥着她一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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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荣王来了潘侧妃的沉香院。
潘侧妃晓得荣王并不喜欢女子浓妆艳抹,只略施粉黛,穿了一身浅色衣裳候着他。荣王见她面色同往常无意,可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也不急着就寝,只道:“今日之事,是本王有些大意了,忘了问你的意思。”
潘侧妃一愣,抬眼去看他。
荣王生得俊美儒雅,如今虽然快不惑之年了,可身上却愈发的成熟稳重。男人同女人不一样,到了四十岁的时候,依然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追着喜欢,毕竟他的身份和容貌,足够吸引大部分女子。当初她进王府为妾,觉得不甘心,虽说王府百般好,可到底是妾室。只是后来洞房花烛夜。见着荣王的容貌仪态,一颗芳心暗动,也没觉得不好了。女人的心思,有时候就这么简单。可|荣王心里却只有荣王妃冯氏,来她这里的次数极少。这王府就她这么一个妾室,不知道的人自是以为她甚是受宠。
潘侧妃道:“王爷是一家之主,妾身不过小小妾室,这事儿自然不必和妾身商量。”
荣王低头,看着她的脸,见她容貌依旧娇艳,不过眼角处却有些淡淡的细纹。
他温温和和的问道:“生气了?”
潘侧妃一颗心颤了颤。
就是这种表情……
对她分明只是略微敬重些,可每回看着他异常温和的表情和神色,便会让她产生许多错觉。未料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习惯。
潘侧妃道:“妾身不敢。”
荣王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些年她管理王府琐事,的确是辛苦她了。荣王道:“你放心,璨璨毕竟年纪轻,就算让她管,一个人也管不了这么多……”若是累着了,他儿子可就要心疼了。
潘侧妃晓得,荣王的言下之意,不过就是会给她留一部分。兴许她该感激,毕竟她的身份如此。潘侧妃点点头,道:“妾身知道了。”她又道,“天色不早了,妾身伺候王爷歇息吧。”
荣王微微颔首,任由她伺候着宽衣。二人上了榻,各自一床锦被。三月的夜晚有些冷,潘侧妃躺在榻上,攥了攥被褥,之后才深吸一口气,将身子偎了过去。
荣王来沉香院留宿的日子不少,可在沉香院伺候的丫鬟们都知道,每晚的褥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潘侧妃看似得宠,可这些年,王爷压根儿没碰过潘侧妃。
“……阿沅。”
阿沅是潘侧妃的闺名。
潘侧妃手一顿,却没收回来,只唤了一声:“王爷……”
荣王本欲拒绝,可到底还是心软,想着这些年,她的确为荣王府做了许多。荣王叹息一声,这才顺势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