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靠邪术在漫长的岁月里,吞噬了一个又一个生命凝聚出来的破玩意,也敢自称神灵?太阳之火专诛邪魅,想接近你这种没成气候的早产儿,能有什么困难?”
方邃戏谑的道。
那神胎所化邪戾孩童虽处劣势,却不惊惧:“我西来奈斯是历尽劫难,从过去未来,生命与死亡中化生出来。贵为众母座下十一位神胎之一,不死不灭。你就算一时占了上风,也没办法灭杀我,待我神力增长。定要你永世为奴,日夕打骂,让你钟爱的女子失去贞洁,亲朋衰病而死,痛不欲生。”
啪!
这孩童的恶毒话音戈然而止。被方邃反手抽了一个大嘴巴,饶是邪神脱胎出世,仍是脸颊高高肿起。
邪胎愣了一瞬,继而目中厉色大作,正要继续诅咒方邃,面上骤然露出一丝真正的骇然,紧盯着方邃额头。
但见方邃额头发出温润的光曦,宝光熠熠,一部暗金色的古书出现,正是太阳金经。
就在太阳金经出现后。方邃手中的孩童消失了,被金经收入了其中。
“你怎么会有开辟之书?”
金经中传出邪胎难以掩饰的惊惧声音。
太阳金经内最新开启的一页,也就是巫咒神界之门阵图和荷鲁斯的尸骸所在的那一张书页内,压力浩瀚,方邃不久前无意中发现,那一页书中封存着无数空间断层,层层空间彼此叠加交错,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奥秘,既像是一处空间迷宫,又像是一座镇压神灵的空间囚狱。
此时方邃推动太阳金经。将这西来邪胎扔入书中,金经书页中的空间力量交织,那邪胎错非能以己身力量,生生破开金经的书页镇压。否则休想再出世。
奇异的变化还不止此,当邪胎被拘禁在书中后,书中自有一股神力流淌,竟然将邪胎体内的某种本源力量剥离了出来。但见其本源化作一黑一白两道细线,被绵延不断的抽出体外,彼端连通的却是荷鲁斯的遗骸眉心。
这一幕看起来仿佛是荷鲁斯的遗骸。在剥离吞噬邪胎的本源。
方邃心中大动,荷鲁斯确确实实已经死了,这一点毋庸质疑,那此时还能吸收神胎的本源是什么原因?
“这是什么神骸,竟能盗取本神的源力......你住手.....本神定要你不得好死......住手啊......等等,本神愿意与你合作如何?我知道无数的暗影族和众母势力的秘密,我们合作,对你好处极大.....你还不住手......本神.....降服于你如何?你让这神祇遗骸停止剥夺我的本源......”
太阳金经中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弱,从开始的咒骂怨毒,到后来的合作,再到最后的开口说要降服,这邪胎连连退让,可见其心中的恐惧和急切。
方邃一脸冷笑,半点不为所动。
这一切事情接踵发生,感觉中似乎颇为繁琐漫长,实则自从方邃进入地宫,只出手两次,直至此时,前后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
这时候地宫外有神职人员冲了进来,可惜地宫中空空如也,方邃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消失不见。
整个地宫内,只剩下大主祭死后,系数昏厥过去的一众原本在诵读献祭经文的信徒。
方邃先前是从翠玉城北门入城,此时出了西来神殿却选择了从南门离开,仍是威势惊人,明目张胆的一路狂奔远去。
他呈一条直线,出城后在茫茫大漠里飞驰奔跑,所过之处先是一片平静,好一会儿才会突然显现出被强劲气流撕扯的景象,地面上则多出一条深深的壕沟,其中焦痕一片,就像是被闪电劈击过,轻烟袅袅。
方邃离开翠玉城后狂奔出千里之遥,随即倏然消失,却是冥地甲胄着身,化身虚无,无影无踪。
在数千里外的夜行者营地内,九牧莲等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今晚营地周边发生的战斗,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牧莲回到营地后,突然灵机微动,快步跑向方邃的营帐,毫不客气地掀开营帐,往内看去。
方邃从从容容的坐在帐篷内,面色诧异:“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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